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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同床共枕

苏维将他摸了个遍,又讽刺得他抬不起头来,方心满意足了。

那双软软暖暖的手,终于从他身上移开。

萧倬言松了口气,终于觉得能正常呼吸了,舔舔嘴唇,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苏维,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是什么人?”

苏维笑看他:“你想说了么?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你猜到什么了?”

“你是渝国炽焰军的人对不对?”

萧倬言笑道:“似乎不难猜。”

“你跟靖王早就认识!”

萧倬言惊讶了。

“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你通晓南楚地形,你熟悉野外追踪、隐藏的门道,你处理外伤手法老道,你身上常年备着伤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年你向我辞行的时间和炽焰军开拔秦国的时间吻合……”

“我知道你能猜到。我想问的是,我与靖王?”

苏维又得意地笑出两颗白白的牙齿:“那年,我第一次见到渝国的靖王,当时不觉得什么,可事后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时,靖王支使你支使得太过顺手了,而你对靖王也着实少了份儿拘谨和尊敬。你们之间,没有初次见面的生涩,反倒像是认识多年的旧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带我夜探靖王府,你对府里的阵法熟悉也就罢了,但你对府里的道路也很熟悉,这就说不过去了。还有,当日,你向靖王和孙将军见礼,孙将军侧身躲了,他对你的态度甚至可以用尊重来形容。我后来就想,如果你是炽焰人,绝不可是籍籍无名之辈,从孙将军对你的态度来看,你在炽焰军中的地位恐怕还在他之上。至于当时靖王当着我的面儿招揽你的做法,恐怕是在试探我吧?靖王殿下愿意出来见我,怕也是你的面子。甚至这次,靖王引我入烟雨楼,起初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看见你那副样子我就明白了,他哪里是找我叙旧,分明是为了你。”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破绽?”这句话算是承认了他与靖王认识。

苏维笑道:“我虽然迟钝点儿,但并不笨啊。”

萧倬言有些好奇:“那你以为我是谁?”

“这个倒不太好猜,不过,范围也不算太大。”

“愿闻其详。”

“我这几年也有留意炽焰军的各位营主,虽然打听不到确切的样貌年纪,但名字总还是知道几个的。炽焰主将,地位在孙小雨之上的不算太多。”

“当年我见到孙将军时,他是苍狼营营主,按照炽焰军的建制,在苍狼营之上的只有前锋营、魑魅营、鬼机营、羽卫营,以及早年从炽焰分出去的修罗军。”

“前锋营的韩烈一把年纪了,现下又是炽焰主帅,断不会是你。以靖王使唤你的样子来看,我曾经以为你是羽卫营的沐清,但沐清也已在西边为帅,看来也不对。以你不要命的打法,倒像是死士营的主将,那么,你是修罗军的鬼焰、修罗,还是魑魅营的钟离呢?后来我打听到,钟离有个外号叫“钟石头”,打起仗来一根筋,不太像你。我数来数去,你倒更像另外一人,你熟悉机关阵法……先后任鬼机营、羽卫营营主的燕十三,和你岂不是挺吻合?你又叫燕七。最近,我又听说燕十三随靖王辞官了,所以,你才能在金陵城中到处晃荡,出现在烟雨楼中。”

萧倬言由衷赞叹:“厉害!虽没猜中,但也相去不远了。”

苏维大叫:“还没猜中?鬼焰、修罗、燕十三,你必定是其中之一!”

“苏维,其实……”萧倬言想告诉她,其实我就是鬼面修罗。

苏维打断他:“你不用告诉我。因为我也没打算向你坦白。”

萧倬言默然,他心中明白,苏维精通兵法、武功卓绝,却频频出现渝国,如果她当真是来游山玩水的,打听炽焰军做什么?十之八九也是探子。二人的身份一旦揭穿,再不能像今日这般畅所欲言。

苏维跑到洞口,欢快道:“雨停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她心中黯然,你我立场不同,此刻我身份敏感,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那你也不告诉我,就算扯平好不好?

萧倬言欲言又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并没有想要和苏维做交换,只是单纯地不想再骗她、想告诉她而已。眼下,只好再找机会了。

回到孙老头家,苏维按萧倬言坐下,抬手就去扒他衣服,这回连问都不问一声了。

“喂!”萧倬言大叫一声,双手护住衣襟,“这回我没故意占你便宜!是你动的手……”

苏维呵斥道:“喂什么喂!”又悠悠道,“我出去的时候,顺便去拜访了西边那户猎户,那家姓刘不姓王……”

“……”萧倬言一下子就心虚了,“是姓刘么,那是我记错了”,随即嘴硬道,“刘婶给你换的衣服,有什么不妥么?”

苏维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但是刘婶说,那天夜里,根本就没见过我。”

萧倬言一幅思索状,镇定道:“哦?她为什么要说谎?”

苏维恶狠狠道:“是她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你占了我的便宜,我总不能吃亏,总要占回来不是?”

苏维继续伸手扒他衣服。

萧倬言连连往后躲,好一阵儿头大,这女人什么逻辑?

被人摸光了身子,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人负责么,再怎么着也该羞愤难当才是,最不济也该看见他就躲吧……她倒好,直接要“将便宜占回来”。

苏维正色道:“别躲了!江湖儿女事急从权,没那么多避忌,我都不介意被你看光了,你有什么好躲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萧倬言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起身解开衣襟。

他刚脱了一半,就听苏维又嘀咕道:“都引诱我摸来摸去,到处都摸过了,这回反倒不好意思脱衣服了?装什么正经!”

萧倬言真想一头撞死。手顿在那里,瞬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脱吧,是故意引诱苏维,不脱吧,是假装正经。

苏维见他当真脸红了,霎时乐了,几下帮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扯下来。

“啊!”苏维捂住嘴巴,一声惊呼。

萧倬言疑惑抬头,见苏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目不转睛,立刻明白,背上的各种伤痕吓着她了。

萧倬言拿上干净衣衫,迅速换上。不知为何,他觉着苏维看到这些或许会难过,而他最不喜欢麻烦别人。

“等会儿”,苏维镇定扯下他手臂上缠缚的布条,用温水将伤口擦拭干净,将做好的草药敷在上面:“伤口这么深?我的伤好得都快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好?”

萧倬言习惯性地准备说“没事”。

尚未开口,苏维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死孩子!”瞬间把他想说的话给拍了回去。

萧倬言还在愣神,又感觉一只手轻轻描摹着他身上的道道旧伤。

他吓得一转头,果然看见苏维神色凄然,恍惚间,竟然以为她会像翎儿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他在想,该怎么安慰她。

苏维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幽幽来了一句,“身材挺好,疤也挺漂亮的。”

萧倬言无语,赶紧把衣服系好,暗叹自己晕头了、想太多了,苏维这男人婆、女花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苏维笑嘻嘻道:“我看你走路不太利索,腿上是不是也有伤,上药包扎自己会吧!总不用我按着你脱了……”

“会,会,会……”萧倬言连连点头,以示自己很听话,这位姐姐可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

萧倬言被苏维灌了好几碗烫烫的伤药和姜汤,强行按进被褥里。

苏维满意道:“好了,你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我去生个炭火来。”

萧倬言支起半个身子,试图起身:“苏维,你在床上睡吧……”他本来想说,我去椅子上睡就好了。

可惜话未说完,苏维大叫:“你明知我是女孩子,还要与我同床共枕?你又要占我便宜!你这男人好不害臊……”

苏维声音太大,萧倬言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求饶道:“好姐姐,孙老伯在隔壁,你能小点儿声么?”

他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之前他用那些话“欺负”了苏维,也不知她是记在心里了,还是无意识地,反正一句赶着一句,全在他身上找补回来了。

苏维坐在床头,一直守着他睡觉。她绞了热帕子,帮他擦去额头上被姜汤激出的薄汗。她想,出了汗就好,出了汗就总不会再受寒受凉了。

她凝神看了他好一会儿,偷偷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描摹他淡淡的眉毛。他为什么连睡着了都会微微蹙着眉心?

他杀人的时候不会手软,受了伤从不吭声。

他身受重伤,却一路背着她来到这里。

他身上常年备着伤药,却将上好的伤药全用在了她身上,所以,他才会好得那么慢么?

他的伤不比她轻多少,数日来却像没事人一样,悉心照顾她,天不亮为她采药、熬药,甚至帮孙老头担水劈柴。

他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体,暴雨天都敢冲出去找她,自己冻得瑟瑟发抖。

他肩上旧伤一定痛楚难耐,她曾不止一次见他扶住肩膀、埋下头去,那种痛一定比他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更折磨人。

他身上有很多旧患,为什么会这样,当初造成这些旧患的时候,他又该有多难受?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撑不住,却不愿麻烦她照料,还要坚持睡到椅子上,把床留给她,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又会像没事人一样忙来忙去。

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痕,这些伤疤经年不衰,当初该有多疼,他也像如今这般忍着么?

他见她难过,就会遮住那些伤,不愿她看见,甚至试图安慰她。

……

他说他已有心爱之人,那他的心爱之人可有好好爱护他?

他究竟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才养成如今这般全然不顾惜自己的性子?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人对他好过,他又知不知道,一个人对他好该是什么样子?

……

苏维一直知道,自己喜欢隐忍的男人,可忍到像他这般程度的,却从未见过。

苏维发现,自己不敢细想,也不忍心细想……

苏维不愿给他增加困扰,不愿他忍着伤痛还要装出笑脸来安慰她。

在他面前,她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拆穿,可她看得比谁都明白。

她只希望,他在她面前,能放松一二,别独自忍耐。

苏维用指腹绕着他微蹙的眉心,缓缓打圈,怔怔落下泪来。

她试图睁大眼睛,将眼泪逼回去,却落得更凶更急,一点儿都不管用。

她慌忙抬手,接住眼泪,泪珠却顺着指缝落到萧倬言脸上。

其实,萧倬言一直没睡着。被雨淋了一场,浑身骨头都痛,根本没法入睡。额头浮起的薄汗,苏维以为是姜汤的作用,其实,那不过是因为痛楚难耐。

更糟糕的是,苏维一直守在旁边,他会莫名紧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千日劫没有发作,否则,定然瞒不过苏维的眼睛。

他只是放缓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他闭着眼睛,安静听着,却并不知道苏维在为他伤心。

苏维抚摸他额头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醒来。

苏维绕着他眉心打圈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醒来。

直到他感觉到湿漉漉的东西滴到自己脸上。他原以为,是苏维又在绞帕子,他等着,却迟迟不见帕子落到额头上。

然后,他听到苏维不正常的呼吸声,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睁开眼睛,却看见苏维捂住嘴巴,安静地泪流满面。

萧倬言起身扶住苏维的双肩,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他想不明白,素来没心没肺的苏维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背着他,一个人偷偷垂泪?

苏维望着他不说话,忽然抬起头、努力睁眼又睁眼,希望能将眼泪倒回去。

“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女孩子掉眼泪也不丢人”,萧倬言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部,轻声细语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的,好不好?”

苏维突然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放任眼泪簌簌而下。

如果没有人爱过你,我做第一个爱你的人,可好?

萧倬言把苏维抱到床上,帮她除去鞋袜,盖好被子。

苏维的眼泪却像开闸了一样,停不下来。

她拉住萧倬言:“别走。”

萧倬言坐在床头,握住她的手,温和道:“好,我不走,我一直在这儿陪你。”

他又准备坐在这里守她一晚上么?他明明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为什么习惯了做这些事,习惯了委屈自己?

苏维拍拍枕头:“你上来陪我睡。”

萧倬言慢慢看她,半响叹息一声:“苏维,我们是……”

“兄弟!我知道。”

“我会守着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不在乎。你我之间,根本没有未来;也许,我们明天就被人杀死了,也许……”

“你在怕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遗憾,你为何不在还能放纵自己的时候,放纵自己;你又为何不在还能幸福的时候,让自己幸福?”

在还能放纵自己的时候,放纵自己?在还能幸福的时候,让自己幸福?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有他的身份、地位、担当、责任……他背负着太多人的期望。

苏维不知道,她的这句话,足以改写萧倬言的一生。

萧倬言用右手搂住苏维,二人静静躺着。

萧倬言想,无论是怎样的不该、不堪、不可以、不负责任……此时此刻,他只想安静搂着苏维,无关男女、无关恩义……只是单纯地,想陪着她而已。

萧倬言的手臂被苏维枕着,只好用左手帮她拉了拉被角,细细掖好。

苏维总算不再默默垂泪了,却像怕冷似的,像只小鸵鸟一般往他怀里钻,双手不安份的搭在他腰际。她呼出的气息温暖湿润,微微****着他的脖子,身体也是暖暖的,让他冰凉的身体无端端也生出了暖意。

萧倬言感觉脖子痒痒的,却不敢伸手去挠,心里“咚咚咚”越跳越快,越发难以入眠。他只好默默闭着眼睛,依旧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苏维的肩,直到苏维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到了下半夜,萧倬言感觉有人轻轻触碰他的脸。

苏维叹道:“你一直没睡着对不对?是不舒服么?”

萧倬言安静地一动不动。

“你虽一动不动,可我知道你就是没睡着,是难受得睡不着么?”

萧倬言在黑暗中勾起嘴角,语带几分笑意:“苏维,我是紧张。”

苏维猛得抬头,“咚”的一声,后脑勺狠狠撞了萧倬言的下巴:“紧张?你紧张什么?”

“啊!”萧倬言呲牙咧嘴。他还是第一次在怀里抱个大姑娘睡觉,能不紧张么?

苏维毫不避讳地揉揉他的下巴:“你是怕我占你便宜么?放心好了,我只是抱抱你,不会碰你的,你放心睡吧。”

萧倬言又无语了,他是怕她占便宜么?他有什么便宜可被她占的!

萧倬言问道:“苏维,你刚刚为什么哭?”

苏维沉默地钻进被子里,又把他搂紧了几分。

“呃”……“你是不想说么?”

苏维把头靠进他怀里,嗫嚅道:“我以后对你好,好不好?”

萧倬言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会对你好,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萧倬言越发一头雾水:“谁敢欺负我?”

苏维依旧把头埋在他怀里:“我不要你再受伤,不想你再生病,不要你难受,不要你难过……我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不会照顾自己的时候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不想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生病了、受伤了……都自己一个人忍着。我想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过得不好。”

“你……”萧倬言迟疑道,“你……就为这个哭么?”

苏维沉默点头。

和苏维在一起,萧倬言总会一次一次地被她打动,瞬间丢盔弃甲。而这一次,却来得尤其震撼。

萧倬言无法去相信,像苏维这样欢快的女孩子,会为了他,哭得那般凄惨。

但这件事却真实发生了。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重重击中了他的心脏,他感觉整颗心被人揪在手心里,反复揉搓。

萧倬言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无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尽量镇定道:“傻丫头,我过得很好。”

苏维将手伸入他的衣襟,触摸着胸口处的一道伤痕:“这样,就算好么?”

萧倬言淡淡道:“这不算什么,炽焰战将,哪个身上没有几道疤的?”

“虽然男人身上有几道疤,好看些,但你的未免也太多了点儿。”

“呃……”什么逻辑?萧倬言笑道:“还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要你习惯,也讨厌你的习惯。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你怎么能真的把受伤受苦当成理所当然地必须?”

萧倬言微微笑笑,勾起苏维的发梢:“苏维,在渝国,我有着别人没有的地位,就该背负别人不用背负的责任。既然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那么,有些苦我就必须去承受。这个道理……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懂。”

“我不想你这样。”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辛苦。我也会任性、也会自私、也会放纵,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我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未来,却还是贪图你在此刻带给我的温暖和快乐,还是舍不得放手。

苏维忽然在他怀中抬头:“虽然你说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但我还是想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开心么?”

“开心。”

“那你等我。等我回家禀告了父兄,就回来一直陪着你,可好?”

萧倬言沉默了。

苏维却误会了他的沉默:“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你、照顾你而已,就像……就像姐姐照顾弟弟那样。”

姐姐照顾弟弟?会有躺在一张床上的姐姐和弟弟么?

……

见萧倬言不答话,苏维又保证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也知道,我是个老女人了。我错过了该嫁人的年纪,这辈子也没打算再嫁人,更没有奢望嫁给你。所以……所以……所以你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大可娶了她。我不会妨碍你。”

萧倬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翎儿、苏维和秋娘。

可上天又何其残忍,他注定要负了她们。

萧倬言清楚地知道,他爱赵翎不爱秋娘,但他不知道,他对苏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知音?亲人?兄弟?还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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