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靠近司徒远,我跟着暖相,也向司徒远靠近。
此刻的司徒远被白布覆盖着,暖相向我示意,我意会的掀开盖在司徒远身上的白布,然后让在一旁让众位大人观察,我也回到暖相身后趁机观察起司徒远。
出乎意料,司徒远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衣服上也没有血迹。这样看来凶手并非用剑杀他,我再次扫了司徒远一眼,脖颈处没有淤青,不是被扼死的。不知道他身上看不到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伤口。我思考着,把希望寄托在那群草包大人身上。
奇怪,实现停留在地板上的“暖”字上,这个字看起来并不像是人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写下的,字体连贯弯曲,显然死者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是惊慌并非无力。
我沿着字迹看向司徒远的手指,不自觉的靠近司徒远然后蹲下,我将他的手掌翻上来,看到他的右手食指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伤口细小整齐应是利器所伤。这时候伤口处的血早已凝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可我总觉得有些别扭,这司徒远的死,决不寻常。
“司徒将军,暖相,司徒少爷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可否为司徒少爷褪下衣襟以验死因?”一位大人开口问道。
“验!”司徒敬挥手,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我闻声站起来,有些警戒的看向暖相,这屋子里只有暖相和司徒敬带了随从,所以刚才掀开白布要使唤我。可现在如果要我帮司徒敬褪去衣物……我不干!
“王大人,有劳。”暖相冲一位年轻的大臣开口,大臣抱拳遵命然后蹲下,我见势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可有何发现?”暖相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那地上的‘暖’字不似将死之人所书,你看那字比划虽凌乱但还算有力,显然是受了惊吓被他人胁迫所书,这是明显的陷害。司徒远手指上的伤口就是证据,这凶案现场没有任何利器,他手指上的刀上如何而来?显然是凶手要嫁祸于人,可为什么是暖府……”我低声回答然后又陷入沉思。
“嗯。”暖相应道。
“伤口痛了吗?”暖相突然有些担心的问我。
“没事。”我摇头,大概是我冥想的表情吓到了他,专注于思考才皱了眉,他倒以为我是牵动到伤口了。
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一位年长的大人走过来。
“回将军,回丞相,司徒少爷除手指上的伤口外,身上并无其他伤口。”那人禀报道。
“司徒少爷手指上的伤口是何所伤?”暖相开口问道。
“应是利器所伤。”那人答道。
“不会是咬伤吗?”暖相继续问道。
“断不会。”那人道。
“司徒将军,这室内可有何利器可以让令郎划伤手指写出杀人凶手的名字?”暖相问道。
“哼!”司徒敬冷哼一声,似乎也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不再说话。
“司徒将军,据老夫观察,这地下的暖字混乱但有力,应不会是令郎被害后所书,应是令郎被凶手胁迫,恐惧慌乱时所写。若凶手是小女,小女不会愚蠢到留下自家的名号吧。所以还请司徒将军理智一些,协同众位大人一起找出凶手。”暖相将我说的一一告知众人。这样一说,不但洗清了暖府的嫌疑,也让众人见识了暖相的大度。我的这位父亲能坐上相位断然不是庸才,我算是一点一点见识了。
“昨夜得罪了!”司徒敬恨恨的开口。
“同朝为官何必如此计较,老夫这就面圣把最新案情回禀圣上。”暖相说完不顾司徒敬想要挽留的神色向外走去。
司徒敬这下惨了,若是暖府有罪还好,他可以因为捉拿凶手动用烈焰军,就算有罪也可原谅。可偏偏与暖府无关,这下看他如何收场。
“不用查出真凶吗?”我不解道。
“只要证明与你无关就好了,真凶是谁与我们有关吗?”暖相笑道。
“无关。”我也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个老人了。怎么就和我这么相似,事不关己,何必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