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这药吃下去,快走吧,不然天黑都敢不到那里。”白皙修长的手掌中一粒黑色的小药丸静静的躺在其中,没有因为雅芙的话,而改变什么。
白冥修的那种好,就是绝对的好,不因任何的事而影响他,只因是那个人,是那个他想对她好的人。
吸了吸鼻子,闭着眼,把那药丸塞进嘴里,立马吞了进去,“兹……好苦。”吐了吐舌头,整个小脸都表现的极其痛苦。
白冥修无语的摇了摇头,看到她如此夸张的表情,淡笑的说道:“我记忆中好像我这药并不苦的呀?”雅痞的站在一旁,看着雅芙。
什么?这药不苦?雅芙吧唧吧唧了下自己的口腔,是不苦哦。
“咳咳,我那是和你开玩笑啦,呵呵,真是的这么不懂幽默。”尴尬的脸都有些红,这种药不是都很苦的吗?怎么不苦了?害的自己这么丢脸,哎……
等到两人出发的时候,天已经偏夕了。
只是两人的旅途不过才刚开始。
野林中的轩辕泽如果知道,她这样的艳遇,他还会把她放在马车上,而自己离开么?
“这到底是什么人弄的,竟然这么诡异?”轩辕祈踢了下从那乌龟的腿中拔出来的铁链,血迹铮铮。
在旁边打坐的轩辕泽收起手,呼出一口浊气,这一下竟然弄去了自己将近五成的功力,就光光这么一个铁链就如此,要是是弄出这个当事人,那这想像就是连轩辕泽自己也有了丝悬乎。
“它的伤怎么样?”从拔出来后,就座在旁边一玉石上,并不知道轩辕祈治愈的过程。
轩辕祈摊开自己那满手血迹,说道:“你瞧瞧,为了治它,我可是牺牲大发了,还好有我在,不然,它真是命都悬乎咯。”吹着个小牛皮,脸蓬的高高的。
“那就是没事了,那等一下我们继续找吧。”轩辕泽酷酷的说道。
“什么?这是不是太不尽人情啦!这一整天都累了个半死,何况大晚上找人,能找到到吗?不如今天先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在找也不迟啊。”他的话,被轩辕祈毫不客气的拒绝到。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何尝不是那么担心她,但是你不是也说,那妮子命硬着勒,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那个的。”靠着那乌龟的壳,轩辕祈眼神望着轩辕泽。
谁也不愿意把那个“死。”字说出来,哪怕有一瞬间想到,也许她会突然消失,也许会永远那样安静般的沉睡下去,那种煎熬般的痛楚,怎能表达出来,只有真正在乎过的人,才懂的这其中的绝望。
就算她真的不会怎样,还是不愿意说出来,他们不是那么在乎这方面的人,可是能避讳时,还是会自觉的避讳。
轩辕祈的话是对的,不能急,急不了,虽然他恨不得把这整个野林毁了找出那古拉怪医,可是如果真那样做了,不要说什么人了,恐怕就是骨头都不剩了,何况,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今天就先休息一晚吧!明早在一起出发。”平静的点了下头,同意了轩辕祈的说法。
“泽,你说我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做在一起,能这样谈天说地了?”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得的得到片刻的安宁。
“你太忙。”从轩辕泽口中蹦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惊的轩辕祈瞪的眼鼓鼓的。
他太忙?天啊!到底是谁太忙,这家伙现在竟然还会开玩笑了,这天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天明了呀,抬头看了眼天空,嗯,很正常,有星星,有月亮,应该会天明才对。
轩辕祈大笑道:“哈哈哈,泽,不得了了,你这顽固不化的冰窖也会开玩笑了,这可是特大的喜事一桩了,哈哈。”爽朗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晰洪亮。
无言的叹了口气,“我有你说的那么顽固不化吗?”看轩辕祈这么夸张的笑着,轩辕泽冒了冒冷汗,不过是说了一句话,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哇,你那不是叫顽固不化,应该叫顽固到完全不可能化啊!你都不知道,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玩笑的话,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额娘不是拿了一盘用那苦瓜做的糕点么?那苦瓜苦到,我相信就是动物吃了都会苦到流泪的,可是那个时候不是我们不知道嘛,我们偷着吃了口,结果怎么着,我们都晕了,就你还屹立不动的站在那里,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后来我额娘问你,感觉如何,你竟然说:“还待提高。”说完就酷酷的走了。
“哈哈,后来我知道后,我差点笑疯了,但是从那以后,我记得不管我额娘拿什么吃的来,你都是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表情,好像一副要你吃一点,你宁愿自杀算了的表情,那叫一个……哈哈哈。”
“不过啊!你一向说话节约的很,可是又语出十分雷人,哎、你说我怎么会认识你的,按理讲我这样英俊潇洒,温柔倜傥的美男子,认识你这不苟言笑的人,真是一大败笔哦。”侃侃而谈的话,自然又风趣,说的人,说的心花怒放,听的人,听的澎湃不已。
小时候的事情,轩辕泽哪里还有印象,但是听轩辕祈这么一说,那些好像已经忘记了的糗事,又如洪水般波涛汹涌了。
“这事是有。”有是有,但是没几个人知道真正的事情经过。
要知道,那次偷吃完,回去后,一个劲的狂吐,什么也吃不下,却一个劲的在吐,吐了一晚,在床上躺了将近十天,那几天,真的算是他最难熬的一个过程了,如死般痛苦,也自那次以后,不管是轩辕祈的额娘拿什么,都闭口不吃,那阴影真是太深了。
“你也知道这事有哦,你还记得啊!哈哈,那个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云康特别爱粘你了,你到哪他就到了,那粘的程度,我看了都自叹不如啊!呵呵,额。”轩辕祈毫不顾忌的说着那些小时候,可是却提起了一个一直以来不能提的名字,那就是——轩辕云康。
轩辕祈说完才注意到这个事,一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毕竟自从发生了那事以后,轩辕云康的名字就在轩辕泽的生命中成了最敏感的名字,每个人都乖乖的不会提起这个名字,可是今天却被他无意的提起了。
“祈,无妨。”轩辕泽何尝不知道自从云康在他生命中永远消失以后,每个人也开始变的特别小心,小心到从此他的名字中的任何字都没有提起过。
那担心他的心,他懂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伤痕太深了,就算在小心,忘,绝对不可能,这几年来做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他没有忘记的最好证明吗?
“有些事,不能忘怀,也无需你如此小心。”轻启的唇,轻言的语,却像雨后的阳光一样,等待也值得。
“泽,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还记得云康的那件事,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了,但是,我明白你对云康的感情,所以从发生那事以后,你把自己封闭的更深了,甚至你还在怪父皇的无能,因为他,云康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残忍的杀害了,你也在怪自己,如果那天你强留他下来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可是。”轩辕祈抬起头看着那深幽的天空。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不管你在怎么责怪,结果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何必要这么为难自己,这些年来,我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泽,你付出的太多了,做的也够多了,你应该为自己想想,云康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他一定更心痛。”眼发着红,却还是倔强的抬着头看着天空。
上面的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