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着自己的胸膛,那一掌真是不轻,震的五脏肺腑现在都还在疼,但是看样子他并没有用全力,势在必得吗?呵呵,今天注定是场硬战了,王茗看着那黑衣人说道:“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知道他是乾坤傲霸的人,难道他们早就盯上他们了不成,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底细,要知道,就是当初在伊府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
面前的这人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而且从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已经肯定了,而且知道的恐怕还要更多。
“哈哈,没有本座不知道的事情,本座知道的时候还有很多,但是今天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一细告知你,本座看在你是乾坤傲霸的人,只要让我带走我们魔煞公主,本座可以既往不咎。”多宽宏大量的话,可能对于他来说,他这个已经是他给出的最大的恩慈了。
王茗捂着胸口,擦了下嘴边的血,笑着说道:“真是笑话,我堂堂乾坤傲霸的人,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就是受伤在身,那一身的正气依然存在。
那首头的人背过身去,声音带着一种凄凉开口说道:“本座最敬重像你这样的汉子,可惜,就是你这样的汉子才是早死的人物,本座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本座只好顺其你意了。”
“哼,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不切实际了吗?我王茗还没有弱到由得他人说杀就杀的地步,你明知道我是谁的人,却还敢如此放肆,看来你是摆明了要与我们整个乾坤傲霸甚至是整个五大古朝公然为敌咯。”话像威胁,实则并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个恐怖的事实。
也许一个乾坤傲霸可以勉强对付的来,但是要知道乾坤傲霸可是统治着其他几朝的龙头老大,这要是真惹上了,那就是一把的狗尾巴草弄到满个头发上,想扯,那就只有剪了头发,但是显然这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这话并没有多让那黑衣人顾忌,只见他大笑几声说道:“王茗,你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你除了会搬出你那坚固的后盾之外你还有什么,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罢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的王茗傻呆在了原地,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有喜,有忧,有恨,有怒,身体也慢慢的颤抖了起来,一口牙龈咬的死死的,“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哈哈。”仰天狂笑,悲愤其中。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这整个北鸢大陆,在轩辕王朝另一番天地的一片领域哪里还有人敢如此毫不畏惧的说出那番大胆的话出来勒,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此刻王茗的脸上只剩下一种恨,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憎恨。
二十年前的北鸢大陆上,四个年少青春的懵懂小子发誓说要在这辽阔的北鸢大陆上干起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他们结义金兰,发誓要生死与共,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事情并不是如他们想像的那么一帆风顺,但是也不是那么坎坎坷坷,十年,他们忍辱负重,同心协力用了整整十年终于出了名头,创了“四妖”门,但是这也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惊天动地。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梦想用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情谊本就是太脆弱的东西,这四个少年没有了当初的年少冲动,却多了几层深谋远略,更是忘记了当年的誓言。
四个人中两个人叛变,一个人生死不明,一个身受重伤,好像一切都发生在一晚,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两个叛变了的去了哪里,只知道,鼎鼎有名的四妖的妖主们从此四分五裂。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忠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茗神情有些激动,手握着的短冰剑因为他的激动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寒气。
“二哥,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顾手足之情真是让四弟我伤心啊。”忠笃冷言热讽,黑衣下更是神情倨傲,哪有如他所说的伤心的表情。
王茗听了他的话,胸口处又是一阵绞痛,鲜血又喷然而出,短冰剑的剑身也沾染上了一些血,就在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得鲜血沾在上面时,那原本冰冷的寒气的外焰多了一层红色的气体,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个细微的变化,就是王茗本人也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丝毫的不对劲。
一脸的决绝,王茗眼神凌厉,开口说道:“不要在说废话了,多说无意,也不要在叫我二哥,我早就没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做兄弟,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不过按你那卑鄙的人,一定是一起上的。”激将法,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一起上,不要说想杀了这个畜生,就是想活命也没有希望了,尽管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那是在把这个畜生杀死的前提下,不然死不瞑目,所以只好用激将法激他。
忠笃没有因为王茗的话而做什么动作,反而是一派悠闲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笑着说道:“王茗,我叫你一声二哥是我敬重你,不过不要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对我如此出言不逊,你知道,我的脾气向来不好的,不要说你是我没有任何血缘的二哥,就算你是我的亲二哥,你如此欺负我,我一样也会让你知道这个代价是如何的惨重。”
话一出,身后的几人同时凝结身上的所有内力,只要他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冲上去一招就直接把王茗解决掉。
“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们先去把公主带回去,我随后就到。”不把王茗当回事,手一摆直接传达他的指令。
“是。”其余九人同声说完,转身就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请。”王茗也不恼,也没阻止他们的那些人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凭他一人,就是对付眼前这人希望都不大,更不要说对付这十人了。
如果她真的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是那什么魔煞公主的话,那她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辜负了那两人的所托,希望自己在九泉之下,他们能原谅老奴了。
短冰剑变成一把短银剑,王茗的瞳孔中也随之增了一种诡异的颜色,这一切的细微还是引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风乍起,摆动着两人的衣赏,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先动手,只是彼此交汇的眼,沉重,沉重。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王茗终究还是先动了,手执起短冰剑,一手附在身后凝结元气,往忠笃冲去,恩怨该了断了,这段恩恩怨怨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很累了。
忠笃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可惜可惜,你这些年看来是荒废了啊。”
王茗已经冲至忠笃身前,短冰剑由上至下砍下,忠笃脚步轻盈的移动,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那来势汹汹的一剑,手指一弹剑身,剑瞬间就脱离了王茗之手,而忠笃脚膝向着他的肚子踢去。
王茗躲闪不急,只好避重就轻,微移了下身体,那藏在身后的手用力拍像了忠笃,狂风猛的一骤,两人同时弹出了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忠笃一摔在地上,手又用力的一拍地面站了起来,扭动了下颈部说道:“呵呵,没想到还有这一招,我还真是大意了,哈哈哈。”
“咳咳……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勒。”在地上稍稍休息了片刻,王茗才站起来,只是腰身已经弯曲了不少,声音也嘶哑了。
一定要撑下去,王茗在心里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已经能够感觉的到自己是真的不行了,虽然有避重就轻,可是在先前被他一掌的基础上,想避也避不了多少,而且这一脚的力度,是超乎自己已经能承受的范围了,看来多年不见,他的武功是越来越强悍了,越来越精准了。
“今天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今天就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如何?”忠笃往前走了几步,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道:“当年我们四兄弟里就你对我是极其的好,可是如果不是你做出那件事,我们一定是我们几兄弟里最要好的。”
王冷哼一声,“当年,当年,你只说当年,当年是你不听我解释,一意孤行,到如今……咳咳。”过于激动导致剧烈的咳嗽,血也随着这咳嗽一口一口咳出,后面的话也咽回了肚子中。
“眼见为实,何需在解释,看你这样子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而且你现在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听了忠笃的话,王茗轻叹了一声,弄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到底算是谁的错?
“咳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