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青没有回答,只一溜烟,朝着令然在的那屋跑去,不出片刻的功夫,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跑到柳月白的跟前,“柳大人,柳大人,大人喊你快些进去呢。”
快些,倒是要快些的,这么些日子,沈柯的案子虽然在朝堂上说是结了,但他一直都没有下定论,还对幕后的事情放着水,保持着知道却不探查的态度,只一味的说有各种可能。
后天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距离太子那边给他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了,老狐狸本来想着去世子那里探探风,想再看看两边哪里讨好,可在这么下去,就要两头都落空了,他能不着急吗?
“知道了,去玩吧。”
蒲青得了柳月白这话,又拿着自己的小药锄去倒腾刚才的那盆花草,他拿着小药锄整理花草的模样,被一个年长的学徒看见了,便责备他那小药锄做些没有用的事情。
两个孩子因为小药锄的使用问题,竟然在一瞬间吵得不可开交,两人似乎都十分的有道理,一点儿都不肯相让,争的面红耳赤。
柳月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便抬步冲着令然那屋去了,总不好让着急的令大人等太久不是?
“柳大人,稀客稀客,今儿怎么得空到我太医院来了?”
柳月白还未及进门,令然便拱手迎了出来,他敛了嘴角的了然意味,拱手迎上令然,“令院首,客气客气。”
“这不是皇上召见下官,来看看沈柯那件案子,背后到底查的怎么样了么,这一直拖着,连一个准信儿都没有,皇上就算脾气再好,朝臣们和百姓都要有意见了,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个大理寺卿可就是失败到了家了。”
他一面顺着令然的手势往屋内走,一面继续道,“家慈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老是咳嗽,人家说三伏天里的咳嗽最是不能小看,这不,赶巧了,时间还早,我就想着来太医院请教请教,也不知这么小的病症,劳烦令大人,大人会不会见外。”
“不会,柳大人这话说的真见外,老人家的身体,可是不能大意,一会儿大人给我说说令慈的病症,我抓几服药回去先用着,要是不见好,我在亲自去府上一趟。”
令然十分客气的提议,他引着柳月白落了座,正想着要将话题岔到沈柯这事儿上,可这样好像太过刻意了一些。
他正愁怎么样自然的将话题过渡到这一问题上,只听得柳月白又道,“大人能这么说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这几日忙着沈柯的案子,已经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每次都是匆匆回府换了个衣裳便出门了,说来真是不孝。”
“柳大人这也是为皇上分忧,令慈会理解的。”令然浅声道,他正愁没法儿将话题引到这上面上,得了柳月白这话,他立刻顺水推舟,“大人这认真劲儿,看来沈柯案的幕后主谋,一定是大人的了!”
“不不不,那可不好说。”柳月白连连摆手,“其实我一直觉得沈柯案背后还差了点什么,就好像是你们药方中缺了意味药引一样,那是可以改变局势的东西,我一直在等那样东西的出现。”
柳月白笑眯眯道,说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最好是留点儿谜面儿让对方去猜,等他自己领悟到的时候,才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