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一般大夫上门,主人家必然是有个什么三灾五难的,还是不要见到我们这些做大夫的好。”
唐淼冷冷的倪了一眼管家,她今儿想跟姬若离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想问的问题还没有问,正是郁闷的时候,瞧瞧这管家说的都是什么话,听着就是怎么都不舒服!
管家笑容可掬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裂缝,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唐神医说的是,可我家王妃也是刚醒不是,王爷怪是不放心的,您来了,给瞧瞧,我们王爷的心也可以定当一些不是?”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看诊的病人,我自然负责到底,也不能让人砸了我的招牌不是?”
“是是是,您说的是。”管家连连点头,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弧形门,“唐神医,上次您来过,前面不远就是我们王妃的寝室了,我去喊我家王爷,我让其他下人带着您进去。”
“不必了,您老有事儿就忙去吧,路我们识的,自己去便是。”姬若离温言打断了管家的话。
“这……”管家抬头看了看唐淼和姬若离,在看了看不远处的屋院,思索一番后,点了点头,“那行吧,劳烦谨世子给唐神医带路了。”
姬若离点了低头,管家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唐淼看着管家已经走远的身影,有些不满,“还用您,你还真是抬举他,认识路就认识路,还让你给我带路,真是拿世子不当世子使。”
“呦,我们小七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呢,为夫甚是欣慰。”姬若离忽然低了身子,在唐淼的耳边呢喃。
“姬若离,谁……谁要嫁给你了,小爷我什么时候说……不对,你那擅自使用的称呼是个什么鬼!”
唐淼气得舌头都打了结,怎么发现,姬若离的脸皮其实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厚的,而且无中生有的本事也忒大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亲密到使用那个字眼吗?
姬若离笑,“那天晚上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
“姬若离,那天明明是你自己开玩笑的好嘛,我有回你吗?”
“有啊!”
“可我没有答应你啊!”
“哦,这么说,你已经清楚我要娶你的意图了,答应只是时间的问题是吗?”
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十分好看的笑容,可他说的话,倒也真是越来越扯了,这个话题,她感觉要谈不下去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他了。
“姬若离!”有这么离谱的人吗,他们的关系怎么就忽然变成谈婚论嫁的事情了?
她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某人说的好好的,说他们都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义的人,也都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要按照现在这个模样,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他这前后的态度反常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唐小七,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越王妃了,等越王叔来,有些事情,或许你我都不好问了。”
他善意的提醒,又是引来唐淼的白眼,这家伙一定是算计好了的,她又瞪了他了一眼,朝着越王妃的寝室走去。
“唐小七,你刚才竟然没有反驳我,嗯,我以后会时常提起成亲的事情,说不好你心情好,就答应我了呢。”
姬若离喜滋滋的迈了步伐跟上唐淼,唐淼只觉现在跟姬若离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这人的内心还真是强悍,曲解人的本事也是够厉害的。
这家伙,等一会儿除了越王府,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说说这件事情,不过,按照他这脸皮厚的程度,唐淼估计,自己就算是跟他说了,也是于事无补的。
哎,多少年没喜欢过人的人,怎么第一次尝试,就是这么个奇葩!
唐淼心中对自己也有些无语,可没办法,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极品怎么办,就好像是谁说的,自己点的东西,跪着也要吃完!
顶着郁闷的心情进了越王妃的寝室,但唐淼知道,姬若离这货的心情估计不错,就连步伐都变得十分比刚才要轻盈一些。
可这家伙高兴什么吖,想想就觉得郁闷!
越王妃的寝室内,十分的干净整洁,周围连一个丫鬟都没有,唐淼和姬若离都不由的蹙眉。
屋内熏着檀香,袅娜的烟雾后,一美妇正倚在靠枕后面,卷着一本书再看,看着十分的有耐心。
她周围也没有任何的丫鬟或者是伺候的人,堂堂越王捧在手心的越王妃,如何身边可能没有人呢,除非是主人家有意而为之。
唐淼心中正想着,坐在一边儿的美妇人开了口,“阿离也来了,那位想必就是医治好本宫的唐神医吧,快别在门口站着了,都进来吧。”
“王妃知道我要来?”
唐淼也不客气,进了内室,拉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唐神医名号在外,妾身的病,在旁人眼中是绝症,可到了唐神医手中,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连火凤草,神医不都是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么,那妾身中毒的原因,相信神医必然有所还以。”
美妇人大病初愈,乍醒,身子还有些不适应,她轻咳两声接着道,“阿离既然与神医一同来,而且看你们的关系,该不一般,季家的势力也不一般,况且阿离已非昨日的阿离,王爷说那日我昏迷的时候,贼人逃脱了,可戚冥是什么人啊,放眼整个上京城,怕都没有几个人是他的敌手,那一日的来人,功夫明显在他之下,人能走的了么,人其实没有离开,只是在谨世子府,对么?”
唐淼大半月前来给美妇人看病,后来给她施诊之后,她便一直处于情形的昏迷状态,周围发生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些日子,反是发生在她屋内的事情,她全数都知道。
“王婶当真好手段,不错,人确实在我府上。”姬若离拉了一张靠着唐淼的椅子,静静的坐在越王妃的对面,“王婶看事情,倒是比王叔要透彻,这一点,离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