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掉了?”胡天青和黄小文齐齐问道。
“就是……哎,怎么没了?”薛凯正要去指屏幕,发现大屏幕上已经不见了方靖宇,再去看场上,比赛结束,球员都在庆祝,也找不到谁是谁。
“唉算了,不过邵雨跑哪儿去了,这么精彩的比赛他没看实在是太可惜了。”薛凯一个劲儿砸吧嘴,回头我一定要好好讲给他听。
唐婷婷微笑:“哥,估计比你们知道还清楚地了解比赛的细节呢。”
“嗯?”薛凯不懂唐婷婷的意思,唐婷婷捂唇浅笑也没有再解释。
“哎?他人呢?”教练想要在庆祝的队员里找邵雨,但是转了一圈居然没发现,于是一把拉过自己的一名队员问道。
大家这时候都发现刚刚还在站在这儿的那个西贝货方靖宇居然不见了。
“急着要找他采访呢!”教练记得直搓手,“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体育馆外面简直成了欢乐的海洋,庆祝的球迷聚集在广场上大口灌着啤酒。
邵雨挤了半天才鬼鬼祟祟贴着墙脚遛了出来。
“老小子这下子满意了吧,赌中海队赢的估计赚得不少,早之前之前也砸点钱过去了。”为了避免被人认出自己,邵雨一出来就找人少的巷子钻。
因为没有换衣服,他现在身上还是比赛的那套球衣,手机什么都还在球员更衣室里,暂时也没办法联系到唐婷婷。
然后邵雨更郁闷的是自己全身上下连一个钢镚儿都没有,想坐车回家现在都没可能了。
“该死的老头子,要不是你出这个馊主意,我会现在连家都回不去吗?”邵雨把这股怨气全归到了唐枫的头上。
现在再折返回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邵雨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还好体育馆就在市区附近,邵雨记得韩伊雪那丫头的酒吧就在前面几条街,抄近路估计十五分钟回到。
骂骂咧咧在偏僻的巷子里窜着,邵雨忽然一个激灵。
静。
这四周太安静了!
邵雨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很不对劲。
慢慢贴到墙角,邵雨仔细观察了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是住宅区之间的小巷,平时是用来堆放各个小区垃圾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来。
邵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抄近路,居然钻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抬头看看天,邵大官人脑子里响起很有名的一句话:月黑风高爆菊夜。
“喵!”身后刷拉一声,邵雨急忙一个转身。
“呼,原来是只野猫。”邵大官人长长吁了口气,一只叫春的猫而已。
转过身来看到巷子里突然凭空出现了几个人的阴影,邵雨眼睛一下子直了,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你、你们是谁!”
漆黑的深巷,昏黄一闪一闪的路灯,几个鬼鬼祟祟不发出一点声响的黑影,邵雨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我还是处男,你们要干什么!头可乱血可流,菊花不能丢!”
邵雨额头上冷汗直冒,前段时间新闻里总是报道说中海出现了擅长****的插屁眼色魔,这个人作案手法十分残忍,都是先用类似于钢筋一样的物体撑开受害人的菊花后施暴,影响十分恶劣。
“老子不会今天这么倒霉吧。”邵雨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遛,但是随即发现来时的路也被人堵住了。
而且这帮人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类似木棒一样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
“天!难道插屁眼色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邵大官人心怦怦跳着。
“插屁眼?”听到邵雨变了调的声音,那群人里面一个看身形蛮瘦的人问身边的人:“你说男人有没有处男膜长在屁眼里?我前段时间用木棒插了下自己,发现出血了。”
听到这话邵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恭喜你,你肛裂了。
身边的人显然没想到同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支吾一阵没搭理他。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邵雨等了一会儿不见这帮人有动静,好像不是什么犯罪集团,于是问了声。
“你是罗鱼?”其中一个人缓缓走到路灯下,手里掂着一根钢管居高临下望着邵雨。
邵雨身高一米八二,但这个人几乎将近两米,比邵雨足足高了大半个头,全身的肌肉充满力量地鼓着。
邵雨眼珠子一转,听口气这些人好像不认识自己,不过听问话里的名字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十有八九不是善茬,自己小心一点的好。
“不是。”邵雨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不姓罗。”
问话的壮汉好像不信,盯着邵雨的眼神足足一分钟,拉过一个小弟——也就是之前用木棒爆自己菊花的那位,对他耳语几句,然后那个小弟跑到墙角去了。
邵雨伸长脖子朝那边张望,墙角的阴影里似乎还站了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人,不过光线太暗,也只看得见一点轮廓而已。
那个小弟过了一会儿跑了回来,皱着眉头和壮汉说了几句,邵雨竖起耳朵隐隐听到“看不清”“不确定”这几个词。
“有认人的?”邵雨朝那个方向瞥了眼。
“各位好汉,我只是看完比赛路过这里的,身上没几个钱,你们就放过我吧。”邵雨哀求道,“要是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我可以明天带我的朋友来,他技术很好的,看他吃冰棍的样子我就看得出来,你们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是什么罗鱼思密达。”
那个壮汉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又朝着那个小弟讲了几句,小弟屁颠屁颠跑回阴影处,不一会儿带着那个阴影处的人走了出来。
那个人好像有些不情愿,皱着眉毛站到壮汉身后就不动了。
“这个人——”邵雨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