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雨,你做的太过分了,你一直维护香帕公司,难道你和孙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方振洲见自己的主子站出来,于是变得有恃无恐起来,站起身指着邵雨的鼻子说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里说话,你看看在座的,有哪一个不是至少身价百万的,轮得到你评头论——”
最后一个“足”还没说出口,一根细细的筷子已经从他柔软的口腔里插了进去,从方振洲的后脑勺的软骨处穿透而出。
粘稠的鲜血哧啦一声沿着筷身激射而出,溅了方振洲身后的人一脸。
血沫不断从伤口里涌出来,方振洲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两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大团的血块从他嘴里涌出,后脑勺上的伤口露出一截血淋淋的筷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随着方振洲的呼吸,一缕缕血箭顺着筷子射出来,在空中滑过一道道妖异的弧线。
现场的人足足愣了五秒钟,然后在一个女人尖锐的惊叫声中反应过来。
邵雨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动手了,而且一下手就给人这么触目惊心的视觉杀伤。
邵雨冷冷扫了江宇印一眼,江宇印被他言中的寒芒扫中,不由背后冷汗直冒,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等有人阻止自己,邵雨一把揪住方振洲的头发狠狠朝着桌面砸去。
砰一声闷响,方振洲的头像是开了瓢的西瓜,红艳艳的鲜血像是爆开的水管哗哗往外汹涌而出。
邵雨这一下故意破开方振洲的毛细血管,这样子既可以造成大量流血的恐怖效果,但是其实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在场的人有几个见过这么震撼的场景,有的女人想要尖叫,但是那股气到了喉咙口就被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来。
看着周围这些人惊骇的表情,邵雨微微一笑,拎起方振洲的一只手摊平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把叉子,在方振洲的手背上比划着。
“轮不轮得到我来评价,这是我的事,方老板,请问,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和我讲话吗?”
方振洲喉咙里插着筷子,血块不管往他喉咙里灌去,刚刚头上又挨了一下,现在油光闪亮的头发像是被淋满了油漆的拖把,脑子里早就七荤八素的,除了咳嗽外已经丧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哪里还有力气来回答他的话。
“哦?不回答我?”一抹厉芒从邵雨眼中闪过。
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邵雨已经刷刷刷出手后把叉子重新用力插回了桌上。
嗡一声,叉子震颤中一抹妖媚的血雾在它周围蓬开。
两秒钟后,十几道血箭像是芒草一样从方振洲的手臂到后背一字射出,方振洲眨眼就成了一个血人,邵雨一松手,他就想条死狗一样软绵绵倒在了地上,片刻后他身子周围就是红艳艳的一片。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四周的人都是脸色煞白。
邵雨下手的狠辣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而且根本没人想过邵雨居然会突然发难。
“你不是说我没资格说你吗?但是你现在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邵雨一脚踏到方振洲的脸上。
坐在近处的人很清晰地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然后看到方振洲血肉模糊的脸颊很诡异地凹了下去。
大厅里寂静一片,方振洲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呻吟在空气中慢慢荡漾开来。
搞定一个方振洲,邵雨吸了吸鼻子:“香帕公司和孙媚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声音不大,但是却好像每个字都撞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李琴脸色苍白,身子抖个不停,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江宇印脸色墨黑一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贾书记,难道你对这儿有人行凶无动于衷吗?”
邵雨也是不甘示弱,一拍桌子:“贾书记,这里有人宣扬民族分裂,你难道不将他绳之以法吗?”
也不知道邵雨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时候脚尖碰到方振洲的胸口,顿时咔嚓几声,肋骨又断了至少三根,更多的血沫从方振洲嘴里涌出来,那根筷子随着他颤抖的嘴唇在地面叩击,一声一声听得人头皮都快炸开了。
邵雨和江宇印对视着,两人眼神碰撞的电火花似乎都可以看到在劈啪作响。
“邵雨,你刚刚将方老板打伤,这件事你不会不承认吧。”江宇印眼中闪过浓浓的煞气。
一般人在江宇印这种气势的压力下恐怕早就摊到下去了,偏偏邵雨一点都不买账,嘴角撇了撇:“江宇印,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今天召集这么多人想在香帕公司背后捅刀子,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告诉你,今天跟着你后面瞎起哄的,一个头别想走,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天破产被收购吧!”
邵雨这最后一句话在江宇印耳朵里无疑就是说小笑,哪怕是省长,大概都不可能仅凭这一句话就让这么多家公司倒闭吧。
“邵雨,你说大话可别歪了嘴,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做到了,那也不公平,明天你也等着我的律师函吧!”李琴见江宇印和邵雨扛上了,她也赶紧进来帮忙,气势汹汹指着邵雨。
李琴不开口还好,她这一讲话正好说中了邵雨最不爽的地方。
“公平?”邵雨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搞笑的字眼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居然在跟我说公平?”
见邵雨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夏智渊贾朝全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宇印盯着邵雨,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孙媚孙倩还有香帕公司的一种员工紧张地看着邵雨。
孙媚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是有人今天追究起邵雨伤人的责任,她一力承担就是了,绝对不让邵雨受一点伤害。
“你跟我说公平是吧,好,我就跟你谈谈什么才是公平。”邵雨几步跨到了李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