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并没有多余的字样,有的只是烫金的公司名字。或者准确地说是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泰旗律师事务所”,只要是有些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号称没有他们赢不了的案子的事务所。
他们有着全球最□□的律师,深喉门,美国前总统的丑闻事件他们都有加入。
而中国历史上最大走私案的远洋集团的总裁也是因为泰旗律师事务所的保护才可以继续在国外逍遥法外而没能被抓捕引渡回国。
既然朴正中已经说明了他的代理人是谁,那意图就很明显了,使莱本不是笨蛋,能出现在那个酒宴的上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能在酒宴上动手而没有人去阻止的更加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以使莱本直接就重金请来了泰旗律师事务所的知名律师来给他打这个官司。
“嫖先生请坐。”邵雨挤挤眼,“听说你们韩国男人都姓嫖?”
朴正中愣了一下,等着主人坐下后他才坐回沙发上:“邵先生说笑了,我们大韩民族也是有许多姓的,朴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见棒子没理会自己话里的意思,邵雨也懒得和他继续纠缠,喝了杯邵月楹给他递来的水:“嫖先生我和你不认识,你来我家做什么?你没看到我家门口的牌子吗?棒子与狗不得入内。”
对这种民族邵雨实在是欠好感,所以也就没给朴正中好脸色看。
朴正中眉角抽动一下,自己出面做什么案子,哪怕是一国元首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这次是因为使莱本动用了巨额资金聘请才接了这个伤人案,自己放下身段来肇事者家里了解情况,没想到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对方一阵羞辱。
朴正中也算是修养好到了极点,从使莱本那边得到的资料上他多多少少也对邵雨有一点了解。
总体的印象是神经质、喜怒无常、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朴正中原本很自然地认为使莱本是有些大题小做了,他只是自己参加酒宴时被一个暴力狂打伤而已,凭借自己的外商身份原本可以很好地解决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泰旗事务所出面。
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朴正中才接下了这个案子,从现在的交谈来看,朴正中给邵雨的形象又打上了一个戳印:没有教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朴正中觉得这次的事略微会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略微而已。
一个黄毛小子能给自己这个阅人无数的世界级律师造成什么麻烦。
“邵先……”朴正中刚刚开口,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咦,家里来客人了啦。”
韩伊雪捧着一盒子炸鸡翅膀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了下韩正中然后坐到了邵雨身边。
对于这一屋子的美女,朴正中之前也知道那么点消息,这里的女孩子都和这个肇事者有着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炸鸡翅膀!”这东西可是流氓的最爱,邵雨二话不说就把朴正中丢到了一边,扑上去打开盒子两手各抓起一根鸡翅膀就啃,毫无形象地大嚼下碎骨头掉得到处都是。
猛啃了一会儿邵雨才想起来还有客人在,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翅膀递到朴正中的面前:“不尝尝?”
邵雨现在满嘴是油,嘴角上还残留着炸得酥酥的面粉和鸡肉,看上去像是饿死鬼投胎。
而那半根鸡翅膀更是惨不忍睹,邵雨上下都咬过,像是一面被戳烂了的纸扇,口水涂得到处都是。
朴正中微微皱了皱眉头,饶是他涵养再好也有点受不了这么粗俗的一个人了,摆摆手:“我不……”
“嫖先生真客气。”邵雨油拉拉的手一把握住了朴正中的手使劲擦了擦,“我们中国谦让的礼节你们真是学了个十足。”
“那是那是。”朴正中嘴上客气,心里已经把邵雨骂了个半死,他的手现在又滑又腻,这感觉说不出得恶心。
“你刚刚说到哪儿了?使莱本是谁?他找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我远方亲戚,现在死了有一大笔遗产要我继承?”邵雨一连几个问题问得朴正中一阵发蒙。
深深吸了口气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朴正中理了理思绪看向邵雨:“邵先生真会装糊涂,我的委托人前几天无缘无故被人打成了重伤,因为他是一个公众人物,这件事影响比较恶劣,无缘殴打外商在哪个国家的罪名应该都不清的。”
“那是。”邵雨点点头,一脸认真。
“我的委托人使莱本先生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他说昨天晚上对他进行恐怖袭击的人是你,现在他想申请国家的法律来维护他的利益,于是聘请我来为他打这个官司,所以今天我是来向您了解一下最晚的情况的。”
“这样子啊,我还以为有人死了要我继承遗产的,最近手头有点紧。”邵雨望着天,左顾而言他。
看样子邵雨又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家找上门来了,韩伊雪满脸兴奋去询问身边的邵月楹,邵月楹俯在韩伊雪耳边把事情略微说了下,小妞立刻两眼放光兴奋地看着邵雨。
“邵先生真会开玩笑。”朴正中微微一笑,“您能出席昨晚的酒宴,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为了您的父母着想,您不愿意将这件事好好解决吗?”
“这小子是来安抚人心还是来兴师问罪的?”邵雨好奇地看着朴正中,“为了我父母着想?开玩笑,他们两个现在远在地球的另一边,要是真的担心我出事的话早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见邵雨看着自己不说话,朴正中从邵雨略微恍惚的眼神中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于是继续开导着他。
“邵先生,请不要对我今天的来访报以什么敌意,我又不是来抓捕你的□□,只是想来了解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邵雨的头机械地转过来面对着朴正中,眼光闪烁不定,下巴哆嗦个不停。
就在朴正中以为邵雨要讲出昨晚事情始末的时候,邵大官人突然含着两大包眼泪,样子说不出地委屈:“冤枉啊,嫖大人你不能听信那个变态的一面之词啊,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