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子快速吞吐着,刺溜刺溜的声音不断从巨蟒的嘴巴里传出来。
米丽莲咬紧了牙关,但是女孩子怕蛇的天性让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勇气迎上去,特别是这条蛇长得还十分邪异。
巨蟒额头中间那个暗红色斑纹好象有灵性一样,随着它蛇信子的吞吐,那个红斑颜色也时浅时深。
二十几米水桶粗的巨蟒,邵雨想想都觉得憋屈,自己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大家伙了。
被这么大一条虫抽到就算是个石墩子也没命了,何况现在自己和小妞还都是人。
不过邵雨可不打算就这么乖乖被它吞下去。
在这片森林里巨蟒也许算是食物链的最终端,但是它现在面对的是看什么不爽就毁灭什么的暴力狂邵雨,这情况还真不好说。
感觉到身边小妞害怕得不断颤抖,邵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有肉吃了。”
“你是说它还是说我们?”米丽莲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巨蟒瞪着血红的眼睛,水桶大的脑袋左右轻轻摇晃着,似乎在考虑先吞掉哪个好。
对它来说吞掉只要一个至少可以一个月不用再捕食。
人肉的香味顺着空气不断触碰到巨蟒的信子,很久没尝过肉味的巨蟒兴奋地小半个身子都竖直了起来,渐渐的尾巴在地上来回拍打着,尾巴扫到的地方就是一个深坑。
看着一尾巴砸下去就一个大坑的力量,邵雨和米丽莲相视苦笑。
二人一兽对峙了大约十几分钟,巨蟒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对于食物的渴望让它尾巴一用力就朝着邵雨扑了过来。
巨蟒的身子大,但是它的动作确实出人意料地敏捷,转眼就扑到了邵雨的面前,嘴巴两鄂的骨骼自动张开,那张嘴比一个脸盆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嘴巴里尖锐的獠牙,粉色的喉腔都看得清清楚楚。
扑面而来的腥臭让邵雨吓了一跳,伸手把米丽莲推向一边的同时自己也急忙朝着旁边跳了过去。
砰,巨蟒长着大嘴结结实实撞在了刚刚两人站的位置后面的树上,棕色的树皮被扯掉一大块。
邵雨将手里的那把飞刀甩给了米丽莲,喊道:“射它眼睛!”
米丽莲的飞刀被邵雨藏在了山洞里,现在一共只有两把。
邵雨连滚带爬跑到一边抓起地上那根折断的大象肋骨当做武器。
还没来得及把肋骨举起来,邵雨余光就扫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泰山压顶般朝自己压了过来。
“日!”邵雨情急之下只能两条手臂挡在胸口。
轰的一下邵雨整个人飞出去七八米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被巨蟒尾巴扫中,邵雨感觉自己两条手臂的骨头都快断掉了,疼得没有一丝直觉却还在兀自颤抖着。
邵雨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肋骨,抬起头就看到巨蟒张大的嘴巴朝着米丽莲当头罩了下去。
嘴巴两边的关节拆开让这条巨蟒的嘴巴大得恐怖,现在就算是半张床板过来邵雨都相信能塞进这条巨蟒的嘴巴。
米丽莲是被彻底吓傻了,她杀过人见过血本应该不害怕血腥的场面。
但是对蛇和虫子的害怕是女孩子天生的。
而且这根本不是一条普通的蛇,邵雨现在都怀疑那边死掉的大象是不是被这条巨蟒吞掉后消化完皮肉再吐出来的。
中国有句俗语叫“贪心不足蛇吞象”,比喻的是人眼高手低,但是这条巨蟒显然做到了,它极有可能靠着它的大嘴吃掉了一头年迈的大象。
米丽莲握着飞刀的手不停发抖,眼泪不争气哗啦啦流了下来,她想要法抗,但是身子怎么都不听使唤。
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朝自己罩了下来,米丽莲突然发现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妈的,哭毛哭!”邵雨情急之下把那根长长的肋骨横过来卡进了巨蟒的嘴巴。
这条巨蟒的嘴实在太大了,将近两米的肋骨卡进它的嘴里后只剩下几十公分露在外面。
邵雨屏住呼吸两腿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跳到了蛇头上,两只手握住肋骨的两边拼命向后拉着。
巨蟒猛然被人趴到了头上,吃了一惊,接着那根肋骨横过来卡住了它的嘴巴,嘴角传来的剧痛让它开始不顾一切在地上翻滚扭动起来,希望能借此把邵雨甩下去。
轰一声邵雨背朝地砸了了结实,一口鲜血哇一声吐了出来。
邵雨的手向后拉得越近,巨蟒翻滚折腾得就越厉害,嘴角的疼痛彻底激起了巨蟒的凶性,它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吼声,身子像是鞭子一样在地上玩了命地抽动。
邵雨不断被砸到地上,现在他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说不出得难受,噗嗤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在了蛇头上。
丝丝鲜血顺着巨蟒的眼珠子滚落下来,巨蟒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变得更加狰狞。
“妈的,小妞你再不射我就要死了!”余光瞥到米丽莲站在原地像是呆住了,邵雨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辛辛苦苦救你,你还不帮忙!”
米丽莲身子一阵回过神来,她刚刚的确是被邵雨的动作吓住了,现在反应过来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她知道就在刚刚那一刹那自己已经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米丽莲稳了稳心神,握着飞刀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巨蟒翻腾得这么厉害,要射中简直比以往要难上一万倍。
“你射不射!”邵雨感觉自己力气快要耗尽了,长时间的比拼力气可不是他的长项,再加上刚刚被蛇尾巴抽了一鞭子,现在手臂上的毛细血管已近因为用力过猛开始渗出丝丝鲜血了。
“我……我瞄不准!”米丽莲急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也知道现在情况很紧急,邵雨坚持不了多久。
“瞄不准?”邵雨心头一动,猛吸了一口气,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全部鼓起,“我给你一个机会,射不中的话我娶你,射中的话你嫁给我!”
“啊!”邵雨一声暴喝,两条手臂突然就像是微型喷血一样,细细的血柱直直喷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