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正龙哭哭啼啼和青皮纠缠不清的时候,青皮刚才打电话通知的那些人陆陆续续到了。
不少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是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赶过来的。
有打车来的,而更多的是骑着飞车党最具标志性的重机车来的。
有人腰上围着浴巾,好像刚刚正好是在附近的浴城洗澡,而和别人飙车的那个头发被风吹成了锅盔状。
几十辆摩托车堵在这条路上,突突突突的巨大震动震得地面都有些颤抖,喷出的浓烟遮天蔽日,在加上这群衣着诡异头发五颜六色眼神凶恶的暴徒,这气势足以让人以为是恶灵大军穿越杀来了。
街道两边的商店看到这幅景象都不约而同地把卷帘门拉了下去,免得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项正龙此刻倒是不哭了——直接被吓傻了。
青皮看看四周,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于是向众人介绍了下邵雨。
这些暴徒看向邵雨的眼神顿时变了,除了崇敬还是崇敬。
中海的地下赛车有过两个神话,一个是早已不在了的曹暮,还有一个是落小云,但是这两个人都败在了邵雨的手上。
所以众人对今天能看到传说中的雨哥感到特别的激动。
有个胳膊上套了金属尖刺环的胖子还不停地请邵雨帮他签名,就签在他那肥硕的肚子上。
听说这胖子从这天起泡妞的成功率提高了三百个百分点,当然,这是后话。
薛琪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种场面,特别是自己面对的都是一群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她握着邵雨的手往后缩了缩,这时候老师就是她心里最安全的港湾。
邵雨微微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把她拉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于是全都聚集到了薛琪的身上。
被这么多看上去极其凶恶的人看着,薛琪浑身不自在,但是她知道邵雨把她拉出来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站直了身子。
“她是我的学生,在这附近的学校读高三。”邵雨手指着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项正龙,“我不希望再有像那样的人欺负她。”
话不要再说多少,这群人齐齐应道:“知道了,小雨哥!”
这么多人齐齐喝道,声音像是打雷一样,躺在地上的项正龙身子一震,一股黄黄的液体从他两腿间流了出来,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众人鄙视地看着他,项正龙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时候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受控制的。
有了这些飞车党暴徒的保护,这所学校,甚至是整个中海想要有人打薛琪的主意,恐怕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有几斤几两吧。
等飞车党的人都走了,邵雨带着薛琪一起去吃了饭。
让老邵有些意外的是薛琪似乎没有受到刚才事情太大的影响,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说着最近学校里有趣的事情。
向她这种高考压力太大的学生,平时生活里的一点小事都可能让她们笑个不停。
比如邵雨说了一个“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的故事,小丫头乐得眼泪直飙,笑得倒在邵雨怀里直喘气。
邵大官人一边感受着少女发育中的胸脯抵在自己胸前的柔软感觉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将小丫头的裙角向上一挑。
嗯,不错,白色的纯棉。
吃完饭后因为下午学期还要上课,邵雨送她回去。
薛琪还想和邵雨再腻一会儿,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心思是单纯又复杂的。
一面希望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又害怕被对方看出来。
见薛琪脸色红红欲言又止的模样,邵雨嘿嘿笑着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捏了一下:“老师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呀?”
“好。”薛琪毫不犹豫点头。
“老师请你吃棒棒糖好不好呀?”老流氓淫笑连连。
“好。”薛琪看着邵雨说,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老师请你喝豆浆好不好呀?”老流氓看着薛琪对自己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样子,居然难得感觉有些惭愧了。
“老师个大色狼。”薛琪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红着脸点点头。
薛琪刚才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邵雨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老流氓差点一口喷出来。
原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呀,那她还愿意、好,莫非……邵大官人上上下下把薛琪打量了一番。
不行啊,还是太嫩了,等再长几个月再说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养肥了再杀?
邵雨这时候想起来姐姐似乎和自己说过的:“反正是锅里煮着的,难道还怕飞了不成?”
送别薛琪,直到她消失在校园里,邵雨才继续在街上闲逛。
傍晚的时候去公园的草坪上坐了一会儿。
看看孩子们放风筝,看看幸福的一家散步,邵雨手枕在后脑勺上看着天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黑的时候邵雨才被公园看门的大爷叫醒了。
摸着被压酸的胳膊回到家,邵雨还在担心家里的几个人会不会拷问他一整天都去哪儿了。
当然,邵雨这种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因为今天自己的手机就没响过。
照理说自己消失了,这些女人应该会打电话问一下,关心一下的,但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诡异,实在是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邵雨小心翼翼把钥匙插进锁孔,把门拉开一条缝后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确定没有毒水或者短箭之类的东西射出来后才安心得进了家门。
家里几个女人对他的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因为自从夏晶昨天搬来后,她们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上了,并且根据肚子里小孩子的踢打力度和频率来猜测是男是女。
当夏晶说到邵雨当时猜着说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时,众女齐齐捂嘴而笑,这么胡搅蛮缠的猜法也就只有邵雨才说得出来了。
邵雨见这几个女人没问白天自己去了哪里,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神经却越发紧绷起来,不对劲,自己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