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听筒那端传来了高高的声音,“还神秘个毛啊,你都已经跟她见到面了,不能这么不公平,我也要见!”
“呵呵,冷静一点,还有两个月不到你就能见到了。”司少棋笑的很阴险。
“两个月,两个月是六十天呐,猫妖不能这么没人性的啊。”
听到那个声音,白钰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把凳子往旁边搬了搬。
“放心好了,猫妖,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大的惊喜。”司少棋别有深意的看了白钰一眼。
白钰全身寒毛竖了起来,她凑近赵爵,小声的问:“以前得罪过他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好下场?”
赵爵瞄了她一眼,淡定的回答:“放心好了,下场很好。”
“真的?”白钰狐疑的看着他。
赵爵非常温和的一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那些人都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好下场!”
一股冷意袭来,白钰顿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止十度。这个念头,冷笑话一个比一个冷。当赵爵移开她耳朵的时候,发现了那两只已经红了起来的耳尖,藏在了头发之间。心跳的速度变奏了,他只是冷了脸,移开了视线。
在去见赵爵的母亲之前,白钰想过很多次那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被黑市的人口拐卖,飘扬过来卖到了中国,而且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奴隶社会时期的那些人神共愤的惩罚制度,人,也是奴隶,与那个时代牲畜的地位一样,甚至有些还不如。当然,这不是说她就将赵爵的母亲当成是奴隶,而是从现代人的角度去看,赵爵母亲被这样的贩卖以及受的罪,是相当于以前的奴隶他们所承受的痛苦。
司少棋和赵爵的演出在戛纳,位于地中海岸边的戛纳,是一座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小城。与此同时,赵爵的母亲亦是在这个城市定居。白钰虽然挺好奇为什么一开始他们不直接来戛纳,但想想也没问,他们这一次的目的也是旅游,巴黎自然是要来的,倒不如先来玩两天。只是在去见赵爵的母亲的时候,白钰还是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是担心自己出现会刺激到她,还是担心她给出的赵爵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赵家的人。就算是见公婆也没有她这么别扭啊!
小镇戛纳,精巧、典雅、迷人,拥有世界上最洁白美丽的沙滩和终年的阳光,白色的楼房、蓝色的大海、一排排高大翠绿的棕榈树构成一派绚丽的地中海风光。当白钰跟着赵爵他们来到戛纳的时候,已经被它那独特的风光给吸引了,而这里也将在五月的中旬举办戛纳国际电影节,到时候这个美丽的小镇将会充满更多的传奇色彩。就连法国的首都巴黎,也没有戛纳的风头。
“好久没见到伯母了。”庄清秋叹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很是温和。
“你马上就能见到了。”赵爵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白钰的视线从赵爵的脸上移过去,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哪怕她再努力的去看,也看不出来什么,最后只能放弃探索。当然,赵爵是知道白钰看着他的,但是非常坚守他自己的阵脚,没有给她透露一分一毫的情绪。司少棋跟在后面,看着赵爵跟白钰两个人之间不说话的互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缺少了,但是又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再滋生,似乎挺有趣的。
最后,赵爵领着白钰三人在一间红砖墙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不及人高的木制院门,除了大理石板的一条道路之外,两边种满了青色的嫩草,还有不少郁金香。这是一间独立的屋子,院子并不大,房子看起来也有些老旧,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白钰的意料。门没有上锁,他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走了出来,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女仆装。看到赵爵之后,她露出了一口白牙,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赵爵的表情依然很少平淡,但说话的时候语气倒有些温度了。
“这个菲佣叫艾玛,是赵爵请来照顾他母亲的,现在正跟赵爵问好。”庄清秋在一旁给白钰翻译。
白钰感激的点了点头,一个英语学着都叫她痛苦的要命了,这些人还学法语什么的,简直不把自己的脑子当脑子用!艾玛热情的招呼赵爵白钰他们进屋去,屋里的东西也相当的简单,但是每一样东西所在之地,却非常的符合审美的要求。屋子里,悠扬的钢琴音传了过来,白钰察觉到是在里面的房间里。这就只是一栋单独的小屋子而已,没有二楼,客厅房间都连在一起,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可是却独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我先进去看看她,你们先坐一会。”赵爵道。
艾玛热情的给他们泡茶,白钰有些局促,然后司少棋跟她说“麦喝C是谢谢的意思”,她也就依样画葫芦的说了三个字,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艾玛倒是非常的高兴,用法语跟她说了两句话,她就蒙了。好在庄清秋在一旁给她充当临时翻译,结果到了后面,她才发现,原来艾玛是会说英文和中文的。钢琴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那边房间门打开的时候白钰几个人都朝着赵爵那边看过去。
这一看,让白钰皱起了眉头。赵爵推着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的,是一个有着金发翡翠眸子的女人,赵爵的五官跟她的很像,但是这个女人,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身材,头发也有不少白发夹杂在其中。当赵爵推着她正面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在那个女人的右脸上,有三条疤痕,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