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年轻,原本看见我放开了藏獒,都以为我找死呢。在他们的眼里,藏獒肯定是无差别攻击的,但是没想到一瞬间我成了狗不理,而他们成了肉包子。那藏獒早就淤积了满腔的悲愤,龇牙咧嘴的扑了上去,一通乱咬。
那些小年轻之中,一开始调戏那藏獒最多的一个,此时被藏獒按倒在地,噼里啪啦的左右开弓,连扇了十七八个大嘴巴。我第一次见到藏獒打架用爪子扇脸的,这藏獒要不是以前的主人是个被流氓调戏过的女人,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被调戏的女人,大嘴巴打起来清脆响亮,就这战斗力,守活寡的老娘们估计都得退避三舍。
我原本还担心这藏獒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流氓,现在看来,藏獒会武术,流氓都挡不住啊。这让我有点后悔把那蛇篓踢翻了,我们进货弄来的都是没拔牙的毒蛇,现在的年轻人买这个,就是为了刺激,拔牙了的反倒卖不出去。这要是咬上一口,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而且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踢翻的那些竹篓之中,竟然还有一只小猴子。我还没来得及请那些眼镜蛇们口下留情,那小猴子已经蹦蹦跳跳的,在整个屋子之中开始捣乱,饮水机推倒,墙上挂掉相框砸烂,文件柜的玻璃窗砸烂,抓出里面的文件往天上洒,旁边的古董橱柜中的瓶子全部抓起来往地上摔。
王金泉此时还没有被这些动物袭击,看到这个景象,登时心疼的脸上肥肉直抖,一拍桌子:“哪里来的泼猴?”
那小猴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竟然将手中放在嘴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呼哨,一瞬间,所有的毒蛇窸窸窣窣的全部朝着王金泉爬来,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王金泉登时双腿一软,跪倒在桌子底下:“快去请如来佛祖!”
陈若兰一脸惊恐的看着满地的毒蛇,高声的尖叫着,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快走啊,跑啊。”
“这……怎么回事?它们怎么会有这个反应?你干了什么?”陈若兰喊道。
“你别瞎说,它们这个反应不是因为我干了它们。”我义正言辞的道。
陈若兰:“……”
我招呼着刘全:“拿好竹篓,撤!”
我抓着陈若兰的手,我们俩像是好莱坞大片里男女主角一样,在前面跑着,后面跟着一条藏獒,几十条毒蛇,一只猴子,以及拎着竹篓跌跌撞撞,然后被藏獒撞倒,被无数的毒蛇从身上爬过去,刚抬起头来,又被小猴子一脚踩在脑袋上的刘全。
等我们这个组合回到宠物店的时候,陈若兰一张脸上还没有任何的血色,呆呆的看着我指挥着一条条的毒蛇回到自己的篓子之中,这种情况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我敢说今天她就是被王金泉强奸了都不会是这个反应。王金泉只能强奸她的肉体,我则直接强奸了她的精神。
神奇的一天就这样匆匆的开始,又匆匆的结束了,陈若兰在一开始的迟钝之后,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虽然高兴,但是又有点担心王金泉以后的报复了。不过这些我都懒去想,马上就要下班了,我还要回家,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鬼,我就蛋疼啊,我就郁闷啊,我就食欲不振****不佳啊!
回家的时候,天空之中又开始下雨,我路过遇见刘老七的那个广场,没找到一个人影,只能恨恨而归。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节假日全天蹲守,上班时间不定期摸底,一旦遇见刘老七,就让他见识我小强哥的天外飞砖。刘老七这家伙就是五行欠拍,八字缺砖。
天空之中郁郁沉沉,电闪雷鸣。我住的地方,是一栋老房子,楼梯道之中乌漆嘛黑的,以至于像我这种纯洁的人,在这里都有了作案的冲动。但是此时,我走过这一段的时候,却是胆颤心惊的,毕竟我家里还有一个女鬼啊。
不进屋是不可能的,那是我的家,小日本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赶出中华大地了,我不能给我那参加过抗美援朝的爷爷丢脸……
刚刚走到门口,我还没掏出钥匙,房门忽然间静悄悄的打开了,无声无息的打开,我当时腿都吓软了。我现在手有寸铁,就是我那把钥匙,可是这遇上贞子了能有什么用呢,插|她?得了吧,日本女人多强悍啊,小鬼子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各种工具,到头来连苍老师的处都没破掉……咳咳!
早知道我就在外面捡一块板砖的,这是我小强哥惯用的武器,当年我号称“一砖在手,走遍神州”,日本鬼无惧中华板砖乎?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战战兢兢的走近客厅之中,我那台十四寸的黑白彩电(啊呸,我都吓糊涂了)忽然自动的打开了,嗤嗤啦啦的出现一片雪花影,我忍不住开始两腿打颤,有种想往卫生间跑的冲动。这个时候,电视机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白衣女鬼,她开始一点点的往外爬,我咕咚一声坐到在了地上,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就在这一片让人心惊胆寒的阴森恐怖之中,我的手机响了,一个女人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我亲眼看见已经爬出来的一半的贞子“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呢个换首歌吗?”贞子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柔软无比,虽然带着一丝的寒气,但是一听这声音,就能立即想到一张美女的脸,这让我的胃里好受了些。我鼓足了勇气站了起来,向着贞子道:“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这辈子连日本车都没砸过,小时候大家玩游戏,八路军打鬼子,我一直演的都是翻译官来着。我现在电脑E盘隐藏文件夹里还有你们的影像资料,还有我也算是半个亲日派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吗?”
贞子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道:“刘仙人没有和你说,我会来找你的原因吗?”
我愣了一下:“刘仙人?刘老七那龟孙子?这货顶多是个神棍,什么时候成仙人了?你来找我什么原因?”
贞子似乎有点难为情,声音之中居然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刘仙人说,你和我命中有缘,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我是要嫁给你的。”
“什么?”我五雷轰顶。说实话,我曾经幻想过无数种遇见我未来女朋友的可能,山盟海誓这种涉及到地壳运动的东西我早已经已经意淫了无数遍,天命注定这种神神道道的迷信我也曾深信不疑。在遇到贞子的第一瞬间,我甚至有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坦然,咪咪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不就是一条命吗?老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可是,现在我真的恐惧了,我以后要娶一个全世界有名的女鬼,她有让丝绸愧疚的柔顺的长发,说不定还有让刚粉刷的墙壁愧疚的惨白的脸,她走路是用飘的,最悲剧的是她的身材是……我仔细看了一眼,心中的悲愤稍稍平静了一点,虽然说不上********,但是该有的也还有。
难道我以后真的要舍得一身剐,要把女鬼变成孩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