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我来啦。”一声亲切的呼声从门外传来,雨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烦人的胖子,言候。
自从那天一拳击飞言福后,这几日雨洛可没少受这言候的骚扰,言候对其的称呼也从原本的直呼其名到了如今的雨哥。
那些少年们在得知了自己是实打实的把言福击倒后,便个个对自己崇拜有加,在他们眼中,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能一拳击飞一个体格健壮的言福,这需要多少的实力,再加上雨洛是个外来者,且喜欢独来独往,便往他头上扣上了“神秘”二字。
其中,言候反应最是激烈,也最为热情,也最让雨洛头疼。
这热情得太过分了好吗?
不过雨洛想到言福能承认不如于他,这让他感到很欣慰,对他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
小人雨洛以前不是没见过,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抛弃了道义,多少人为了顾全自己去颠倒是非,反而与言福相比,言福比这些人好了太多了。
想到这,雨洛发出一丝冷笑,不管是谁故意针对他,这种小打小闹他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如果越过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发一下威。毕竟雨洛从未觉得自己哪里像是好欺负的人,但是总有人想着来欺负他。
“雨哥,你总算是开门了……”言候高兴的说着,边说边提起手上的东西摇了摇,接着道:“雨哥你瞧,早饭我给你带来了。”然后满是热情地送进了雨洛的屋子里,介绍起一道道丰盛的菜。
雨洛也是毫不客气的从竹篮里拿出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如果在数日前,他或许还会客气的道谢一会儿,再慢悠悠的开吃或者索性谢绝,但是这几****体会到了这胖子的死缠烂打后,干脆就释然了。
言候竟然破天荒的坐在雨洛面前,静静地看着雨洛大口咀嚼着早餐。
按照言候的习惯,十句话绝对要吃口怀中揣着的零嘴,可以说好吃如命是他的天性,可是来了雨洛这后,说了这么多话,愣是没有动一下口袋。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雨洛边吃,边不经意地问道。
“哪有什么事呢……”
“真的吗?”
“没……这没,就是想孝敬下雨哥……”言候满脸的笑意,这表情和当初问言白讨要零嘴几乎一模一样。
“确定吗?猴子?”
看着雨洛都叫出了自己的外号,言候心中一丝涌动,平日里雨洛都是叫他言候的,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外号。
“有——”这回言候鼓起了勇气,认真的回答道。
雨洛满怀笑意的看着言候,这个天天给他送饭,对待他比对待自己还热情的小胖子,会这么闲无缘无故,来这么侍奉自己吗?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欲求人先拍马。
雨洛瞟过一个眼神,示意说吧。
“听说雨哥近日里在莽叔那要了个小册子,小弟自幼就酷爱读书,我想莽叔珍藏的书籍肯定绝非等闲之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来看会儿?”言候笑盈盈的说着。
“怪不得,原来是想要那小册子,那么我击败言福的事对着胖子来说只是个由头。”雨洛内心想着,却并未引起多大波澜,“这小胖子的消息也真是灵通,这么隐秘的事他竟然都知道了——”想到这雨洛不禁觉得胖子是个不错的人才。
尽管言候说的十分道貌岸然,雨洛听了也觉得有着几分道理,但是他自幼酷爱读书?还真没听说他有这爱好,是酷爱吃吧!
看着雨洛皱起了几分眉头,言候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再看着雨洛慢慢舒展的眉头,悬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雨洛击飞言福那天,言候也是在旁边看着的,起初只是看热闹的心态,但结局总是喜欢与人开着玩笑,让言候出乎意料。之后言候从言清清那打听到了莽叔教雨洛修炼的消息,才有了这个念头。
莽叔并没有把教雨洛修炼的消息隐蔽起来,这让言候看到了一丝希望。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先问下莽叔。”雨洛满是笑意地说着,这个小胖子在他面前还耍小聪明?不过看他近日这么卖力,就帮他争取下吧。这本小册子就算给了言候,雨洛也是无所谓的,册子上的内容早已深深的印在雨洛的脑海中。
“那真是谢谢雨哥了——”言候乐呵呵地收起了雨洛吃完后的碗筷,开心地道别了。
看着胖子这欢乐的姿态,雨洛也只能无奈的笑了,“这么一个欢乐的胖子,有着那么几分可爱”,雨洛想到。
胖子离去后,雨洛拿起莽叔所给的那本小册子,便出了门,向莽叔的屋子走去。
这是雨洛第一次主动找莽叔。
“咚咚咚——”雨洛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屋内并未回应,“难道人不在吗?”雨洛喃喃着。
他明明记得今天莽叔是没有去狩猎的啊,话说莽叔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狩猎了,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村里的人也感到怪怪的,这让言清清担心了许久,让雨洛花了不少口舌,才安抚下那颗担忧的心。
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回应,雨洛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等等……”门慢慢地打开了,莽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原本坚毅的脸上,不知为何透露着疲惫之色。
“我正好找你也有事——”莽叔淡淡的说道,“进屋吧!”
“恩。”雨洛心中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小算盘。“找我有什么事呢,莫非是荒器的事?”
进屋后,莽叔拉了一张凳子,示意雨洛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了雨洛的正对面。
雨洛的目光不由地往一旁瞄去,桌子上摆放着好几个酒坛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和一些看似奇异的石头。
莽叔看着雨洛心不在焉的样子,出言将其打断,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雨洛抛开了脑中自己要解决的事,看着莽叔,果断地摇了摇头。
“两个字”,莽叔伸出了手指,在空中笔画着,“荒器——”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