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炽热的风呼啸着吹过皇宫内一座被竹林包围的建筑,到达里殿时,便成了一阵清凉舒适的清风。
靠近竹林的一道殿外走廊内,一道穿着粉白夏衣的身影正赤着一双白嫩的小脚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走动。在那双修长洁白的手上,一碗被被切成块状的西瓜正安静的躺着,在它们红透的果肉上,一滴滴透明晶莹的露珠饱满地睡在它们的身上,让人看了更添食欲。
自从左凡说让她住进京内的君竹轩后,她便等待着宫女们将它收拾完毕。可是不知为何,从那日开始,宫内的人们和一些大臣们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就带上了些什么东西。
不知怎的,那日左凡在她耳边的嘶哑声音再次响起,眼前的景色突然一阵模糊,心脏,又再次以一种陌生的速度开始跳动。
古琦静望着眼前一片幽深的竹林,撇了撇嘴从碗中捏着竹签取出一块西瓜放入口中,嚼着西瓜时,她转身向着书房走去,隐隐地,还可以听见她口齿不清的嘀咕声:“搞什么玩意……”
口中这般念叨着,古琦又是往口中放了几个西瓜块满足的嚼了嚼,转身,她便走进身后的回廊内向着左凡的所在地走去。
“皇上,臣等恳求您下令封锁全城,以便禁卫军尽早将那群匪徒捉拿归案,以还百姓们一个安心。”
“皇上,据臣所知,京城首富于老爷的一个仓库在昨夜也惨遭这些匪徒的毒手,在臣等看来,如不尽早捉住他们,京城内将会继续这般人心惶惶啊!”
“孤知道,但为了这些宵小而封锁全城,乃至于动用禁卫军。张大人,你不觉得这有点过了吗?孤希望你不是因为前一阵子你的家中遭贼人毒手这一事而想公报私仇。”
“臣……不敢!”
……
贼人?匪徒?
书房外,古琦在一众宫女的无奈注视下静静地蹲在地上,手里依旧捧着那碗西瓜,只不过此时的西瓜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听着屋内的谈话,古琦那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浮现出了疑惑。一般来说,这种连朝廷都被惊动的事情应该早就有人向她禀报才是。怎么直到现在,她竟然连这事的消息也不知晓?!
绿橙那家伙!
古琦皱眉咬了咬红唇,再次瞥了一眼紧闭的竹门后,她起身向着自己在这的寝室赤脚跑去。
房内,左凡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竹门位置,眉头微皱间放于桌面上的手指微动。随后,左凡突然站起身来,底下正讨论这些什么的大臣因为他莫名的举动而渐渐的息了声,疑惑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左凡迈开从步伐到一声不响地带着德公公走出书房。
“这……”众大臣互相对视着,谁都不知道皇上为何要突然离去。
寝室,宫女都被遣到了门外,整个梨黄色的宫殿内静悄悄的一片。在半敞的窗口旁,一道略显娇小的身影正倚在墙上专心的阅读着手中的书信,偶尔间的一阵微风,吹动了她额前的发丝。在她右手边的鸟架上,一只全身雪白的信鸽正将脑袋东扭西扭地到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突然,一道推门的“吱呀”声引起了窗边人儿的注意。
“绿橙你丫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人未到,声先入耳,从这道略带着咆哮意味的声音,绿橙就可以想象到某人狰狞的表情。
殿外,一群宫女面露无奈地静静关上那扇被某女狠狠踹开的可怜竹门。
放下手中的书信,绿橙站直了身抬头咧了咧嘴,看向那道直向她大步走来的身影,语气十分无奈,“小的也没办法啊,谁叫你的那位兄长在第一天就让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以后少让你插手外面的事哪?我也是被迫的啊!”
“就你还被人掐着脖子?掐你脖子的那人现在还活着呢吧?”古琦几步走到床前猛得坐下,白了一眼那个明显卖主的某橙,语气带上了讽刺,“我哥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啊?现在竟然连你都合着伙来把我给卖了?”
就他还给我好处?没用那眼神把我冻死就算我命大了。
“小的冤枉啊。不过今天就算你不来主动找小的说这事,小的也准备将这事禀报给你呢。”回想起左凡见自己时的冷漠眼神,绿橙暗自翻了个白眼,抬步走到古琦身前,望着古琦那奇怪的表情,将手中的书信随手递给她,“哝,于莫那厮传来的委托信,这下你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