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都有欲望,金钱欲、****、权力欲等等,当人的欲望无限的膨胀,达到一定的极限,那可是相当的可怕。跑了这二十多天的胡九筒,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按照李天羽给的路线图,见到的每个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一方首富。当他们看到胡九筒的时候,热情的连胡九筒自己都有些过不去。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人家敬重的不是他,是因为他的背后有一个好老总。随着对认识人的增多,他对李天羽愈发的敬佩。
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关键是看个人能不能抓住机遇的稻草。胡九筒一心埋头李天羽交代的事情,整整二十多天,连酒肉、女色都没沾。忙碌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心无杂念。当他松懈下来,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一晚上梅开几度,连胡九筒自己都不记得了,反正到后来,他老婆都受不了他的折腾,苦苦地哀求起来。
以往,他老婆都说他不是男人,动两下就怂了。现如今,可能是心态的缘故,胡九筒那叫一个男人,将***里面看到的各种姿势都体验了一个遍,不仅仅是播种,还狠狠地将那块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狠狠地灌溉了一下。躺在床上,他老婆趴在胡九筒的怀中,大叫春天又来了。
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仅仅是胡九筒,天羽饮料厂更是这样。四处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着,车辆进进出出,忙得不能再忙了。一个厂子存活的前提,就是要有销量,销量上来了,自然赚的钱也就多了。根本就没用李天羽下通告,除去第四生产车间的职工们要在仓库帮忙搬运货,其余三个车间的职工们竟然没有一人回家,该当班的上班,不该当班的加班,干的是热火朝天。
车间主任来回地奔跑着,喊得嗓子都哑了。
坐在财务室的椅子上,罗幸舒展了一下四肢,又揉了揉太阳穴,直感到腰酸背痛,整整大半天没动坑,甚至于都没有换过姿势。忙好,就怕不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每天都闲呆着就能赚钱的工作,没有几个是好工作。付出一份汗水,耕耘一份收获,厂领导和职工们的勤劳,都被李天羽看在眼中。
本来林可欣和周雨薇是厂子的副董事长了,现如今的林可欣有孕在身,刚好由戴梦瑶顶替了她的位置。按照李天羽的指示,戴梦瑶叫来每个车间主任,根据该车间的人数,去财务室领奖金,每个人一百块。钱不是很多,但毕竟只是一天。当车间主任乐颠颠地扛着皮箱出现在车间门口,连喊叫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有一些老职工在饮料厂工作也有几年了,看着厂领导是一年换一个,每来一个厂领导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建厂房、修道路,就是没有看到厂子的效益有什么改观。反而是他们的工资,越来越少,要不是李天羽成为厂子的董事长,他们连工资和奖金都泡汤了。现如今,他们是终于看到了希望,连领取奖金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天羽饮料厂从内到外是红红火火,从领导到职工是斗志昂扬。天羽饮料厂的厂子效益翻番,连带着周边的超市、小餐馆的生意都火爆起来,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几家按摩房,不时地看到搔首弄姿、衣着的小姐坐在门口,看到过往的男职工们就会喊一声:“要按摩不?”那声音,嗲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也有男职工抵挡不了诱惑,这边领取了奖金,那边就趴在小姐的身上尽情地耸动,然后那奖金就落入了小姐的手中。李天羽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没管,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就像是那些小姐们,她们要不是为生活所迫,谁愿意躺在床上让人拱来拱去的。遇到相貌俊朗的男人还算是不错,兴许找点儿做女人的乐趣,这要是遇到肥猪一样的男人,骑在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说,还要娇声地呻吟,扭动着身子来迎合男人的动作。这还不算什么,万一遇到个变态的,什么滴蜡油、SM。
当男人的体内憋闷了欲火,该发泄就得发泄,要不然,没准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只要是这些男职工们不去招惹是非,李天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但不是每天都这样。今天晚上的小餐馆的临窗餐桌旁,坐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就他一个人自顾自地喝着闷酒,眼睛时不时地瞄下天羽饮料厂的大门口。每当看到进出的货车,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灌着啤酒,似是这样才能够发泄内心的不忿。
一般情况下,来这小餐馆的人大多是天羽饮料厂的职工,老板兼厨师、老板娘兼打杂的夫妻店,也就是混个生活费。开这间小餐馆几个月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点的菜还挺挑剔的,满满一大桌的酒菜,没有动几筷子,倒是啤酒喝了不少,差不多干掉了十几瓶了。
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那个中年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老板娘时不时地瞥下这中年人几眼,虽然说是不太识货,但是她也看得出,这男人穿着的是一身名牌,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主儿。可怎么看男人都有些不太对劲儿,老板娘忍了又忍,是真的想进厨房把老公给叫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担心她这么一走,对方突然溜掉了,那损失可就两百多块啊!
本来就是小本经营,是经不起折腾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相貌俊朗的青年。都这么晚了,还有生意上门,那老板娘笑脸招呼道:“快请进,请问您几位”后面的话,这老板娘愣是说不出来,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这个青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冷的,就像是刚刚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似的。他的整条左臂都比较僵硬,手上带着皮手套,让人看上一眼,就从脚底往上冒冷气,寒颤连连。
那青年没有吭声,更没有去看那老板娘,而是径直走到了喝闷酒的中年人对面坐下,连招呼都没有打,自顾自地端起倒了一杯酒,就喝了起来。那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那青年,什么都没有说,竟然端起酒杯在那青年的面前比划了一下,一口气干了下去。紧跟着,那青年也干了下去。
“他们认识?”老板娘站在柜台里面,手指按着计算器的按键,眼睛却在偷偷地瞄着这两个奇怪的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就像是在拼酒似的,你一杯、我一杯,一个比一个的速度快,跟刚才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两个人还是没有动几口桌上的菜肴。越看,老板娘就越是纳闷儿,那些天羽饮料厂的职工们来到小餐馆里面,一个个就跟几百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就是干饭一个人都能干下去五碗。一想起来,老板娘就有点儿舍不得,炒一盘菜才几块钱,扣除成本,根本就不赚多少。
可是,眼前这两个人竟然来到他们的小餐馆,竟然只是喝酒,很少动筷。是不是咱们这里的菜炒得不好?应该也不太可能!没看到哪个职工吃的少了,也没有说过菜炒得不好,他们说倒是也说,只是说菜给的太少了,恨不得叫一盘菜,给两个盘子的菜码。
“来一瓶华鑫60度白酒!”那个中年人回头喊了一声,打断了老板娘的沉思。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天羽饮料厂的门口,餐馆里面卖的也是天羽饮料厂生产的南丰小烧,鬼才喝什么华鑫60度。当老板娘委婉地将意思跟那中年人一说,看看能不能喝南丰小烧,那中年人勃然大怒,直接将啤酒瓶摔到了地上,怒道:“叉你,老子就是想喝华鑫60度,咋的?李天羽欺负我,你们他也欺负我,老子今天整死你。”
在骂骂咧咧的同时,那中年人又抓起一个酒瓶子,向着那老板娘的脑袋砸了过去。开的夫妻店,赚的也是小钱,这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下岗工人,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栗,竟然忘记去躲闪了。
啪!酒瓶子在老板娘的头上不足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倒不是那个中年人发善心,想要放过老板娘,而是那个相貌俊朗的青年单手扣住了那中年人的手腕,就像是被铁铸上了似的,愣是再也无法往下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