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看,这套玉壶确实符合痕都斯坦玉薄如纸的说法,胎薄通透。但是,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注意到,这套物件的花纹?”周晨拿着那只壶,说着。几个人的目光立刻随着她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玉壶和玉碗上。
这一仔细看,刘大川第一个发现了问题:“这壶上刻得是中国的兰花?”
周晨微笑着点点头,刘大川立刻醒悟道:“痕都斯坦玉花纹装饰多为植物花叶,以莨苕、西番莲和铁线莲为主。而兰花原产于中国,在西域根本难以成活。呵呵,西域的琢玉师傅怎么会在玉器上面雕琢出兰花来?”
周晨向刘大川挑了挑大拇指,又笑道:“我也很为这位琢玉师傅的感叹。他雕琢的这些花纹不但是兰花,还是去年刚刚问世的素冠荷鼎。看来也是以为爱兰之人啊。”
周晨这一番话说完,众人的目光不由地转到小野真雄身上。那小野真雄的脸色忽白忽青的变幻着,最后却还是渐渐恢复了镇定,深深地周晨鞠了一躬道:“此次鄙人眼力不够,买到了赝品,多谢小姐指点迷津,方辩真伪。”
他这副稳重又多礼的模样,倒让周晨想要讽刺几句也无法开口。
刘大川在一旁看着小野真雄道:“既然玉壶已经看完,小野先生就请自便吧。”
小野真雄倒也识趣,没有再继续纠缠着让刘大川带他去见识什么交易会,神态镇定地收拾起桌子上的玉壶玉杯,临走还给在座的几位躬躬身施了个礼,这才离开。
周晨莫名地觉得此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只看着小野真雄走到门口,立刻跟上两个年轻的男人一起离开了。
就在周晨注视着小野离开的时候,刘大川和另外两位眼光一对,意见达成了一致,随即,刘大川开口道:“周晨,不瞒你说,吃罢饭,我们会去夜市上转转,说不定能淘弄点儿好玩意儿,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晨走过来,本就是想要结识这几位,让他们带她去参加那个古玩黑市交易,听刘大川邀请,自然欣然同意。
一行人走出浆水面店时,已是合作一队。刘大川对于周晨有杨阳这么大个女儿心中也有点儿讶异,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
小野真雄一走出浆水面店门,跟随而来的两个保镖立刻跟了上来。
一个体型健硕的青年立刻开口道:“那几个支那猪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敢出言羞辱……”
“住口!”小野真雄一声厉喝,目光如电冷冷地盯了这个青年一眼,那严峻冷厉的神色,与方才在浆水面店的谦恭完全不同。“山口君,不要以为我们说的日语就恣意胡言,中国地广人多,谁也不敢说在我们身边没有懂日语之人。”
“嗨!”被训斥的山口立刻神色肃穆点头称是,紧紧地跟在小野真雄身后,不再说声。
小野真雄当先疾步走出敦煌仿古商业街,坐上车之后,才从衬衣袖口中拉出一只腕表来。
他的腕表现在看起来与普通的男士腕表没什么不同,但他知道,刚才那个女子走近时,腕表微微的震动,绝非是他的错觉。
一路沉吟,直到进了酒店房间,小野真雄才叫来两个保镖,低声地吩咐道:“立刻致电村上君,告知他我们在敦煌遇到了那个人。”
两个保镖微微一愣,抬头遇上小野冷厉狠绝的目光,登时低头答应下来,转身出了房间。
几次三番派来的人都无故失踪,他们不但怀疑是那个人动的手,也怀疑中国的某些特别部门也插了手。故而,他们这些人都是以游览观光或者投资考察的名义正大光明地过来,然后再伺机打探动手。那个人的能为太过恐怖,他们绝对不允许中国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另一边,在青海的昆仑道观的静室中,道观主持青山真人正在吩咐他的弟子。
“仇虎,这一次,昆仑死亡谷方向突发天雷劫,据我所察,极有可能是同道中人在彼渡劫。你且去看看情况,不要走路风声。”
“是。”回答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却并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俗家打扮,“师傅,这么厉害的雷劫,真的有人能够渡过么?”
“唉。”青山真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一时有些迷离,过了一会儿,青山真人才道,“能够引动三十六天雷雷劫,修为绝对不可小觑。可惜,你师尊正在闭关,而我的修为还是太过低微,只能探察到雷劫,却无法探察到那渡劫之人的任何气息。”
仇虎长相有点儿凶,此时目光如电地盯着自己师傅,嘴角紧紧抿着,神情坚毅。听师傅提及自己的修为,仇虎嘴角微微一抽,却没有做声。
他的师傅想当年也是天赋秉异,拥有双灵根的绝佳修炼体质。初入道门时,修为更是一度在同辈中遥遥领先,并因为修为高待人宽和,被师祖亲点为昆仑山掌门。
虽然作为门派祖庭的昆仑道观规模不大,但昆仑派大部分弟子都在十年浩劫中,分散开来,或隐入市井、或散落国内各地道观,甚至还有不少隐在政府部门,出仕为官。特别是门派恢复以来,昆仑派的势力也日益壮大。更因为昆仑派拥有目前国内修为最高的昆仑祖师,而成为全国修真界的领袖。
青山真人仅仅四十九岁就修成了金丹,当时同辈修真人中可是第一人。但接掌昆仑派之后,一次意外致使青山真人的丹田受损,虽然不至于修为损毁,却再也无法提升修为。以至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