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褪出胸膛,一种粘滞感从手中传来。
李璋一直以为:
杀人,对自己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在医馆里,
他看到过太多的“死”,
从挣扎到咽气,动作、神情,一清二楚。
他对“死”存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所以,哪怕他凭着“寻侠”的借口把自己骗进了生产、贩卖死亡最多的江湖,
也从未想过“杀人”。
可现在,当他看着地上被削去四肢的人,看着他感激的最后一笑。
忽然间,杀人,似不再难以接受
——除了剑外颤抖的手,眼角愤恨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