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勾起唇角,盯着他的眼瞳,轻声问:“真的不是你吗?”
他的笑脸不变,再踏前一步,“你说呢?”
安远琪又后退一步,从他的表情,大胆猜测:“是你。”
他的眼中就闪过一抹赞赏,笑声从喉间逸出,“最近总是有人夜探我那几位老友的私宅,是你不错吧?”
她在一瞬间恍然。原来,在她怀疑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她。她顿了顿,神思不变,问他:“你幕后指使了这一出,害得陆家家破人亡,不觉得可耻?”
关文杰嗤之以鼻,“可耻?陆振宇不也害得小柔家破人亡?”
见他眼底又露出偏执狂躁的情绪,安远琪不想和他多其它,只说:“你们以前的恩怨我不想多问,但你伤害了我的朋友,这笔帐我记下了。”
“是吗?怎么记?”他陡然抓住她的双肩。尽管安远琪早有防备,但仍不及他的速度,在闪躲了两步后,最终被他紧紧钳住。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又有些许兴奋,“事不过三,你打不过我的。”
安远琪被逼到墙角,抬手阻止他进一步靠近,淡淡说道:“利用男人先天的体能优势来协迫女人,这就是身为一个军人的操守?”
“现在惹我不高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小琪。”最后两个字,关文杰说得很缓慢,透出一股子阴沉。
安远琪被迫背抵着墙,懒得介意他对自己的称呼了,在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后,天真的问:“你想在厕所里强暴我吗?别忘了我爸妈还在外面。”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他用身体抵着她,一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如果这时候陆振宇知道他喜欢的女人被我先占有了,猜他会是什么表情?”
安远琪不答,他又自问自答了。“以他的性格,他会先疯掉,然后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最后落得身败名裂,从此再无颜面立足于军政界,一辈子只能这么半死不活苟延残喘。”
她强迫自己忽视那只在肌肤上游移的手,忍着恶心地感觉,面无表情地说:“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逼死他。”
“错,逼死他就不好玩了,我要他一辈子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语调既轻又慢,却蕴含着令人毛骨耸然的意味。
“所以你从他父亲陆鹏飞的陈年旧事着手,和政府蔡国正、S市委副书记联手,利用舆论先搞垮他的后台?”
“你这么问我很为难,该怎么回答你呢?”他微微笑着,从她裤袋里摸出她的手机,将手机上的录音关掉,再将文件删除,最后将手机关机后塞回她裤袋里,“这下你可以尽情问了。”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完成一系列动作,“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接下来?如果你今天答应我们的婚事,我当然会对未婚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我说不呢?”
“若你不肯我也不会强迫。”他边说手边滑过她柔细的颈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挺美的,但相比之下于晓曼更美,身材更惹火。她对男人来说有阒致命的吸引力,是个天生的尤物。虽说是简言用过的二手货,但我不介意让她当个暖床工具。你知道的,暖床的工具不需要有什么感情,只需要供我发泄生理需求。”
安远琪嘴解微微抽搐,为他不知廉耻的话。“你说当她就得当?没那么容易。”
关文杰就说:“陆振宇现在自身难保,简言已经移情别恋,现在只有你能保护她,如果连你都不肯妥协,我要上她是分分钟的事,不但如此,我还能把她关起来,叫上一帮好友天天折磨她,让陆振宇看看他妹妹是怎么因为他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
安远琪脸色淡定,讥讽他:“国防大学的教官,都是这么教育国家未来的栋梁?”
关文杰嘿嘿笑说:“因人而异,一般人还没有这份殊荣。怎么样?嫁与不嫁,一句话。”
她抿唇不语,他就得寸进尺,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滑过颈项之后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亲吻她的红唇。
非到万不得以,安远琪不想对他使用催眠术。这种秘技在他面前能使上一两次神不知鬼不觉,但难保日后不会被他发现端睨。可想而知,被他这种记仇又锲而不舍的人粘上,麻烦将是无休止的,想甩都甩不掉!然而,此时她的身体完全被制,不用催眠,势被又要被他恶心一回。她背抵着墙壁,双眼紧紧盯着关文杰越来越新的脸,盯进他的眼睛里。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他西装口袋里传出。他亲吻的动作被铃声打断,最后只是蜻蜒点水式地在她唇角轻轻啄吻一下,而后松开托着她下颚的手,拿出手机接电话。“爸,是我。”
安远琪收回盯着他的视线,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通电话真是来得及时,再不然她就真的顾不得麻烦非要把他给催眠不可了。
“放心,我跟小琪在一起……好的,我们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关文杰又对她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权宜之计,她默然点了点头。他便勾起一朵得意的笑靥,拍了拍她的肩说:“这才乖,走吧,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了。”
安远琪被他拉着走出男厕所,临出门时趁其不备探手从门边扒走一个黑色小物,那是她刚进男厕时偷偷贴上的针孔摄象头,刚才的影象已经传到了顾惜惜那头的接收器里,包括声音也已经透过她手腕上的卫星通讯装置一并传了过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