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我想不到最高检察院里也有江昆的爪牙,还是跟了我好几年的搜查官。”王旭叹了口气。原来他们一行人乘快艇到了客轮上,除了留守在快艇上的两人,其余九人全部上了客轮,正待往莫冠尘这边的船舱赶来的时候,突然被人偷袭,全部人无一幸免。
当王旭被人用水泼醒后,看到自己一直熟悉的同事,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和自己共事了十来年,在自己手下工作一直认真负责任劳任怨的搜查官小张居然是江昆那边的人。他把一行的司法人员全部关在一个被用来当仓库的船舱里,然后和着几个大汉将他弄醒带到了这里来。
“外面他们有多少人?”
“不少,起码有二三十个,似乎船员里也有他们的人混杂。”
“这么多?”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一致在想这江昆究竟是什么人啊,绑个架用得着出动四五十个人吗?这船上二三十个,房间里加江昆本人在内五个,在天津港设局围堵陆振宇的有十来二十个,加起来五十个人真是有多没有少。
安远琪对此只是顿了顿,便果断按开手环上的通装置,联系“守株待兔”的原希雅:“小雅,在哪?”
“在你头上。”原希雅的声音一如既往悠哉闲适。
“头上?你不守株待兔了?”安远琪问。原希雅这人特别喜欢以逸待劳,既然她打算在某座小岛上等着游轮经过,若不是早知道这边出意外了,是不可能会主动过来的。
顾惜惜闻言则跑到窗边往外看,仰得头发酸,终于看到一架在顶上盘旋的直升机。“你先别下来,据说这里有不少江昆的人,就你们几个不行。”
“我知道,所以在这里盘旋是为了给他们一点心理压力,好让他们狗急跳墙,呵呵!”原希雅笑着说。
莫冠尘咆哮:“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们!”
“就是要让你们活动一下筋骨啊,那么早通知你们干什么。”某女说得极度无辜。
“你丫的皮痒了,等我出去,非把你压在床上非礼一百遍不可!”莫大小姐磨牙霍霍。
“咳咳!”王旭因为莫大小姐口不择言的吼声而轻咳,同时听到原希雅笑呵呵的声音又从屋内三女的手镯上传出:“呵呵,那也得等你出来先是吧?我跟你说,他们看着我的直升机飞来飞去,一定会狗急跳墙的,没准过一会就会猛攻强攻了,你可要守住最后阵地,千万别让他们给蹂躏了。只要再守过十几二十分钟,英雄就要来啦……”
莫冠尘翻了一记白眼,打断某人的滔滔不绝。“放心,再没有蹂躏你之前,我不会让别人蹂躏的!”
顾惜惜也帮腔:“就是,原希雅你敢算计我们,等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我最爱吃好果子了,先挂啦,MUA!”原希雅一派天真无邪的送出一个飞吻,然后就按掉了卫星线。没多久,远处天空就来了另一架直升机,正是简言和陆振宇乘坐的那一架。
而此时,安远琪几人在船舱内,果然又受到了另一轮攻击。那些去而复返的人,肆无忌惮的在舱外轰击,四下的舱房里居然没有人敢出声。
而就在这时,昏迷过去的江昆醒了过来,听着门外的轰击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就算你们绑了我,也走不出这个舱门,只要我的人一进来,你们就只有见阎王一条路。哈哈!哈哈!”
“别笑了,一大把年纪再笑下去一口气提不上来提前驾鹤归西就不大好了。”顾惜惜走过去,威胁性的掏出药瓶,“这瓶药还剩下三分之二,你是不是还想尝一尝昏过去之前那种销魂的滋味?”
“不!”江昆瞪大了眼,他宁愿死都不想再尝那种既痛又痒近乎万蚁蚀心似的滋味。
“不想的话就给我乖乖闭嘴,再笑一声我就泼了。”
“别跟他废话了,过去顶着门,他留给我处理!”安远琪休息了一会,总算让腹中的抽痛缓了过来。顾惜惜依言去帮莫冠尘和王旭顶着门,她则走到江昆跟前,微微俯身和他平视,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江昆警觉的闭上眼,“休想催眠我。”
“我可没说要催眠你。”她将柳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凉和尖锐的触感让江昆猛的瞪大了眼,“你,你干什么?”人越老,就越怕死,他也不例外,年轻时的意气,早就在几十年的养尊处忧中慢慢被仅欲腐蚀殆尽。
“嘿,这不就睁开眼了吗?想乖乖听我的话,还是被我拿这个刀一点点切开皮肉,你自己选吧。”安远琪面不改色语调平淡,却听得江昆忍不住打冷颤。他老奸巨滑,怎么会听不出她这话一点也不开玩笑。
他一咬牙,说:“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心想你小丫头不外乎想我让外面的人放你们出去,殊不知他为了防止有人过来,已经给整条船上的手下下过死命令,一旦有人从这里出去,除了他之外,其它人包括他的四名保镖都一样格杀匆论!
安远琪却不知其这中层,便说:“叫他们不许再撞门。”
“叫他们不撞门还不容易?”他心里却懊恼她为什么不让他叫手下都让开放他们出去,但由于她的柳叶刀又在他的脖子上压了压,脖子上已经破了一丝血皮,连忙扬声朝门外叫,“别再撞门,全部退下!”
不料,他这一喊,外面的人撞得更用力,令他大骇。安远琪也疑惑,和室内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坐在一边自力更生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