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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忍辱偷生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放出一丝亮光,缩在母亲怀中熟睡的小林秋就准时地醒了过来。先是皱着鼻子深吸了两口母亲的乳香,接着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林艳姝被惊动醒了过来,摸了摸儿子瘦小的身体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坐起上身为儿子穿好衣服,又拍拍儿子的小脑袋骄傲地说:“去修练吧,宝贝,你是最优秀的。”

林艳姝的身体太虚弱,要多睡一会儿。

“恩!”小林秋答应一声,轻轻地打开门又回身轻轻地关上后来到了院子里。

老宅西北角处很大的一片地方都是堆积各种杂物的,比如这个院子周围就是贮藏黄铜木的。黄铜木是一种二品燃烧木材,同样体积大小要比一品木材能量高一倍,而比普通木材高十倍。木材分七品,只有富裕的大家族或势力才用的起有品级的木材,而一般人家只能使用普通木材。

院子中间有一个黄铜木木墩,直径有一米,很平坦,黄铜木是阳性木材,即使现在是深秋,上面也不凉,反而有着淡淡的温热。

林秋盘坐在上面,双手合聚放在两腿间,摆成了一种最简单的聚气印,开始感受空间中贴近自己皮肤的元气,然后通过气旋吸引进副脉,再经副脉、副穴流进主脉,再至环脉。经过三脉七门环行几周,这样将吸收来的玄气经过一番提炼后,最后存入到海门中。最后等海门和体内的七个主穴、二十五个副穴都蓄满了元气后,停止了对外界玄气的吸收。

微微停顿了一下,林秋开始运行玄气对体内的第二十五条副脉进行冲击、疏通。肉眼难见的,这条半堵塞的副脉在玄气的不断冲刷下,缓慢而又坚定地一点点被冲刷开,只是因为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估计疏通一条副脉所需的时间要以月为单位来计算。

每个人生下来环脉上的七条主脉便是畅通的,不通者生即残废。所以人类在凡阶的修炼就是以环脉上的四十九条副脉开始的。副脉里富含顽固的杂质,需要武者不断地以玄气来冲刷开。而副脉打通的条数便是凡阶武者等级的标准。以七条为一级,从打通第一条副脉到打通第七条副脉为凡阶一级,如此依次为凡阶二、三、四、五、六、七级。

初级武者在仅主脉开通而未打开第一条副脉时,玄气的输出速率为1单位/每秒,此后每打通一条一条副脉,则玄气输出速率增加0。2,而在打通七条及七的倍数的副脉时玄气输出速率增加0。6,由此初级武者的玄气输出速率为1,一、二、三、四、五、六、七级圆满状态的武者玄气输出速率分别为3、5、7、9、11、13、15单位/每秒。而1单位元气的输出相当于100公斤力气的输出,1单位的凡品玄气输出相当于300公斤的力气输出,1单位的元品玄气输出则相当于1000公斤的力气输出。

人类的基础修炼除了吸收、壮大玄气和打通穴、脉外,还要将玄气不断地淬炼进身体,以增强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以及身体的肌肉力气,而肌肉力气增长的多少则根据淬炼的玄气品级和淬炼程度有关。因气、脉、门对身体的影响,玄气淬炼入身体不同部位的难易程度直接与气、脉、门打通程度有关。在凡阶,其对应关系便是:凡阶一、二、三、四、五、六、七级所打通的穴脉分别对应人体的皮、肉、筋、骨、髓、脏、腑。

并不是天地间所有的玄气都是可以被人吸收利用的,事实上,只有与身体属性相同、性质最平和、处于游离状态的玄气才容易被人体吸收,而且吸收之后只有性质与修练者身体较契合的玄气才会留存下来,最后经过穴、脉、门的淬炼,最终才成为能够被修练者自由控制的玄气。此时的玄气已打上了该修练者的标签--烙印下了该人的灵魂印记!

当林秋感觉到正在打通的第二十五条脉道传来抽搐、疼痛时,便停止了穴脉的修炼,转而改淬练身体……

元气在精神力的引导、压迫下,逐渐被一点点地挤入身体的骨质、骨髓之中。

内视下,小林秋的皮、肉、筋、已被元气填满,泛着淡淡的白光,而骨质、骨髓处也即将被填满。充斥元气的部位泛着白光,而未被淬炼之处则仍是黯淡无光。

武者(又名玄者)其实还有一个较小的分支——废武者。就是天生各行属血脉品质皆不到凡阶一品的人。这样的人几乎吸收不了各行属玄气,即使服用玄气丹,玄气也会全部流失出去。林秋属于半废武者,因为他是无属性的凡阶五品血脉,即虽然他的气脉半开通到了凡阶五级,但是他除了威力最差的玄气——元气外,吸收不了任何其他的属性玄气,比如最常见的五行玄气。

武者有凡阶、元阶、地阶……等阶层,玄气以五行玄气、元气最为常见,五行玄气又分为凡品五行玄气、元品五行玄气、地品五行玄气……等,这些虽同为五行玄气,但其结构已发生本质改变,威力也是天壤之别。公认的标准是:以最废材的玄气——元气的攻击强度为1,则凡品的五行玄气攻击强度就是3,,而元品五行玄气攻击强度为10,地品五行玄气攻击强度则为30。而血脉品质决定了人刚一出生就具有的五行玄气品级。如红阶血脉品质者刚下生体内就有元品五行玄气,橙阶血脉品质者则出生就具有地品的五行玄气。

林秋的体质为行属绝体,所以只能修炼元气,元气是人人皆可修练的,但是因为元气性质过于稳定、温和(惰性),与行属玄气对比就像猫与虎豹一样!对战时完全不是同阶玄气武者的对手,甚至高出几级都不行。

十五年前林家家主林破天(当时还不是家主)的二儿子林辉从邻城——林木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位昏迷在路边的女子,他见女子艳丽无双,仙质超尘,虽猜测其女子来历恐怕绝不简单,若有沾染恐将有灭族之祸。但也可能是一场机缘!而且他对女子的绝色生起了占有之心,最后选择将其救起。谁知女子在车上醒来后竟然忘记了过去,林辉很高兴,用染料将其丑化,带入家中雪藏了起来。虽然因为有了妻子郑霜(同为一级家族之一),不敢让其作妾,但却将其奸污,又给其起名为林艳姝,成了有实无名的小妾,家人虽然知道了,但也未引起太大波动,毕竟这个世界有实力的男人三妻四妾,有实力的女人**成群很正常——只要有实力!

一年后,林艳姝生下一女,名林慧语,在其一岁时经过神殿的测脉灵石测试后发现,林慧语竟然同时具有水木火三行体质,且全部达到了红阶七品的惊人血脉,这种体质极为适合成为炼丹师,所以立即被送去了位于数千里之外的林家宗族去培养,而林家宗族将其培养到八岁后又将其推荐到远在万里之外的暮光王朝的林氏总宗去培养,此后,每隔两年或三年林慧语才回家探亲一次。

生完林慧语后,林艳姝宛如耗尽了精力,整个人神采全无,美丽降了好几个等级。而林辉又整整努力了两年,林艳姝才勉强怀上了第二胎,也就是林秋。在林秋一岁时,到神殿经测脉灵石一测——凡阶五品、属性绝体!也即是各行属玄气的亲和力皆是近乎为零!虽早有预感,但这结果仍然让林辉大失所望。本来这种垃圾血脉后代在林家是要被“处理”掉的,但是林艳姝极力阻拦,而林家还指望林艳淑再生出一些像林慧语那样的天才后代,便迁就林艳姝留下了林秋!

可是而接下来五年林艳姝却一子未生,这让林辉借其身体创造出更多强大后代的希望破灭了!再加上房。事之时林艳姝的反应很是消极甚至有些冷淡,让他对待林艳姝的态度越来越差!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第一次得到林艳姝的身体时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这让他有一种“极难得地得到了一种完美的事物,得到后却发现有一个很大的瑕疵”的感觉,这是一种混杂了深深的不甘、遗憾和被欺骗了的感觉,这种不完美的感觉随着时间的积累让他如梗在喉,如石在胃。这让他逐渐有了毁坏林艳姝的欲。望,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尤其是生完林秋后,林艳姝的体质更是下滑的厉害,整天都是病怏怏的,姿色完全沦为了普通美色的程度。所以林辉对林艳姝的打骂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而让他非常恶心的是,他那引以为耻、难以见人的儿子林秋竟然死死地护着那个贱女人。视自己这个父亲的威严如无物,虽然自己从没好好对待过他,但也没让他饿死啊?

所以之后那个小崽子再拦着,他就连两个人一起揍。但是他不敢打死两人,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怕林慧语对他有成见。虽然林慧语好几年才能回家待个三五天左右,但毕竟对那母子还有一些感情,他可不想因为那两个人而影响他在宝贝天才女儿心中的慈父形象。但他又不能忍受那两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终于他忍不住在三年前将两人赶到了林府老宅去居住。而当林慧语回来后询问时就说林艳姝喜欢清净,搬到了老宅居住,但是答应女儿当其回来时,将母子二人接来团聚几天。然后又警告母子二人不可乱语,就这样过了三年多。

而林府的下人们因为林辉对母子二人的态度而亦对二人轻视起来,又见林辉毫无警告、制止,以致下人对母子二人越来越放肆,到如今,二人在林府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了!

“小东西,别练了,就你那废物体质练一辈子也是没有出息!赶紧劈材去,一会儿你王叔该来取了”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的中年男子,名叫李全。他也是刚修炼完毕,因为每天的五行之阳刚出来时是天地间玄气最清澈的时候,修炼效果最好,所以林府的下人每天都会在此黄金时段练一个小时,只有轮班听命的丫鬟和看守的武士们除外。

“是,李叔!”小林秋忙站起来。从旁边的的挂刀石上拿下一把小一号的材刀,走到旁边的一堆原木旁,抽出一根原木运行元气到双臂上猛的剁了下去,直径半米的黄铜木就被砍进去了三分之一,转了一百二十度,又砍了一刀,再转一百二十度,又砍一刀,最后转了六十度砍了一刀,接着将原木垫到另一块原木上,再拿来一柄大锤子“砰!”的一砸,原木就断了。

“妈的!小崽子还挺聪明。”李全嘀咕了一句,坐在旁边悠闲地嚼着一根甜杆草看着小林秋干活。其实这活本来是他干的,但是林艳姝娘俩来了后他就逐渐将活加给小林秋,不够的他才干。理由是他将自己干活应得的食物分给了娘俩。其实那种食物要多少都有——那是给身份最低贱的苦力吃的食物!他们吃的要比那好很多。

因为人小力弱元气少,最主要是任务重,小林秋不得不把每一分元气利用好,久而久之,在他的特殊“修炼”法修炼出的精微精神的基础上,他对元气的控制程度达到了一个非常精微的程度。

就这样干了一个小时后,“吱——”的一声门开了,林艳姝轻缓的走了出来。

“李大哥,让小秋歇一会再干吧?”林艳姝拿着一块干布走到儿子身边仔细地给儿子擦汗。

“好啊!林秋,再劈两根就歇歇吧!”李全喊道。

“好的!谢谢李叔!”小林秋道谢。

“林妹子,过来坐。”李全说着将屁股下面的木墩空出了一半的位子。

“不了,我坐这就行了!”林艳姝轻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准备坐到儿子旁边的木墩上去。

“怎么?不给你李大哥面子?”李全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不、不是,我就是、就是——”林艳姝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秋,去给叔倒杯水来”李姓中年打断林艳姝的话,转头对林秋吩咐道。

“哦!好的!”小林秋不敢不听,便迅速地跑了出去,甚至用上了元气来加速。可是等他半分钟之后跑回来,仍然发生了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一向对自己母子二人还不错的李叔正一手拉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在母亲的胸上抓摸着,而母亲则在极力地躲避、挣扎,但在那双大手下却显得非常无力。

林秋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并不过于为难他们母子的李叔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在他眼里,在林府里李叔算是对他们母子很不错的了,从未过分辱骂甚至殴打他们。甚至很多时候李叔还闲极无聊,坐在木墩上给他讲讲外面的故事,虽然很多是吹牛甚至瞎扯——

看来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变了!

“李叔,给你水。”小林秋恭敬地把水递到李叔跟前。

“不喝了,拿回去吧。唉——林妹子,别走啊!”李姓中年毫无收敛,甚至就要当着林秋的面将手插进林艳姝的胸衣。

“放开我母亲!”林秋的小脸绷紧,态度不再恭敬。

“小崽子!滚一边去,再他妈磨叽我——”李姓中年很不耐烦。

“砰——”木瓢碎在了李全的脑袋上,泻下的凉水刚沾到他的头上,便又是“砰——”的一声,腰部中了一脚,这一脚让他飞出了三米多远,摔倒在地后又滑行了三米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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