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坏儿子就说。”难以想象他那样,说话还是平稳的,甚至还带笑。
天啊,他不是出去会心上人了吗,难道是他心上人没满足他?
叶夕一想到这就恼了,挥动手臂在他后背使劲的锤,奈何这样,他动作更欢了。
妖孽,她咬牙切齿才挤出了这么两个字,不过更多的是,她将自己的脸埋起来,手忙脚乱的赶紧去拉电灯的开关。她是真的连微弱的台灯灯光,也不许有亮着的机会,那样会泄露她更多的心事。
比如她的脸很红,在他身下有时候克制得有点扭曲,有点迷乱。
“死女人,早知道还不如找个丑女人关灯做算了。”
他突然不满起来,可是他却没有重新开灯,借着月光依旧如鱼得水,将她的美态纳入眼底。她闭上眼睛羞涩的样子,简直迷人死了,他喜欢看,越看身体就会越滚烫。
明明就是一个打斗,一拳头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吃不消的女人,她的身体在他身下是那么的柔若无骨,水蛇般软滑,每触上去都会让人欣喜万分,爱在那份软滑里,爱到骨子里。
一遍一遍的要她,直到她讨饶,他还是不放过。他专注于她身上,开发她的甜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别要了,我好累。”
她以往的好体力都上哪去了,她不知道,她越求饶,他撞得越厉害,她的理智就涣散一次,迷乱一次。
“真要到了男人害怕女人说我还要的时候,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女人圈住我的腰。”他低吼着,很满意她迅速缠上来的双腿。
“我才不会。”她趁着他分神喘息着,突然他不动了。
身体一股子的空虚让她难受起来,先前志气满满的她慌了起来。
“要吗?”他得意洋洋的在她胸前划着线。
叶夕咬紧牙关不出声,他突然退后了些,做了撤的意图。
不要,叶夕慌了,双臂赶紧本能的抱住了他,脸害羞的埋进他烫得吓人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他胸膛那里烫人,还是她的脸烫人。
“说你要我。”她的表现让他满意极了,还是不肯放过她。
“要。”良久在他胸前放出弱弱的鼻音,她不敢抬头,小猫咪一样。
“说什么没听到。”
叶夕恨不得把这个男人踹到床底下,她都丢人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心里委屈的,她忽然抬起迷蒙的眼,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忍受他的停滞不前,她需要他。
“刑斯,我要。”
“要什么?”他含住她唇瓣,被她回咬,唇舌便交织了起来。
“爱……唔唔唔……”一室月光洒下。
模模糊糊一个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醒来,就好像天崩地裂过一样,身体都被震得骨架都快散了,毫无力气。伸腿,不动,动身体,痛、麻,仍然不动。能活动的手,也是无力的垂下来,懒洋洋的搭在被单上。
叶夕有点颓废,儿子要不要送去幼儿园,她要不要起来上班,如果可以,她都不要。
早晨的清风吹进卧室,凉凉的,身上搭着薄薄的薄被很是舒服,除了满身都动弹不得的身体只要不动,便真的是舒服的。她的肢体、思想里面,都被这一清风拂得脸庞都舒展开来,她又毫无志气的睡了过去。
回笼觉是在自己的身体咕咚咕咚滚下床去的时候,彻底的没了躺在床内的理由和兴趣。努力的爬起来,到处听到呲牙咧嘴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揉了揉酸胀的腰际,痛苦得比进了火海里还难受。
借着床架的支撑,她努力爬起来,酸痛的双腿酸软开来,那里直到现在还是辣辣的疼,双腿一下子又软下去,爬不起来。她羞涩又狠狠的在心里叫骂着罪魁祸首,双颊飞上红霞。
若是让他看到现在自己狼狈的样子,估计他下次看到她,便会是逃之夭夭了,太丑。偏偏……
门吱的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她吓得静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原地躲在里侧的床下,躺在那里,头枕着床沿,不敢吱一声,眼睛还掩耳盗铃的闭上了。
屋内静悄悄,许久都不曾有动静,就在她以为人已经走的时候,她长长的舒了口气,面部表情颇为痛苦的扭曲,勉强的撑起身体,然后张开亦然半拉下,一点都不精神的双眼。
瞪时,一双黑亮的黑眸入目,她呼吸滞在那里,动作亦没了动静。他半弯着身体单膝蹲下来,唇边飞扬着儒雅的笑意,似把她好笑都看在眼底。那半倾身的动作,欣长的身体,因弯下而能看到略微褶皱的西装纹理,还有结实的身躯就近在眼前。
深刻的五官放大于她眼前,薄薄的唇近乎是愉悦的上扬,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她额上,薄薄的带着清凉,转为清凉温热交替,直到她的脸因他深切的靠近而烤红,便全数热得发烫。
咚咚咚,她心跳得厉害,脸烧得一塌糊涂。
“烤红薯呢,熟了。”
他突然倾身,凑到她唇边轻咬上一口,做着吃的动作,而后离开,抱起她连带他自己,一并躺倒床内。
“想好了没有,做我的女人。”他身体支在床头,双腿闲闲的伸直,让她的身子躺在他腿上,靠在他身上。
“有区别吗?”想要就要,不要就丢,现在还有区别吗?
叶夕的声音轻飘得,让人能听到里面幽怨抗议的味道。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让其他男人勾答的权利?要不你住到我这边来,要不我住到那边去。”
一个单身女人太招摇,会让其他男人想入非非,他不允许。
“刑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缺什么?是爱!”
没有爱,两个人根本走不进对方,住到一起也不会开心。
“缺吗,那我们继续做。”他摸着她头发的手停下来,脸埋进她颈窝,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你,该死的。”
不要混绕视听好不好,他竟故意曲解,叶夕大力推开他,慌乱避开他,逃往浴室,砰,她关上浴室的门。
脸上久久不能恢复平静,大力的呼吸,身体因为强行大力走动,脚扭到,全身各处骨骼肌理也酸痛到神经,她干脆就沿着墙壁滑下来,身体落到地面,坐到地上,背靠着浴室瓷砖。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脑子都不好使了,如果可以,她宁愿都不要出去了。那样太折磨自己,她怕迟早有一天,她心脏会因为他无数次像刚才那样的靠近,而吓得窒息得无法跳动。
他,是掺了毒药的男人!
叶夕租住的小区外面,一对拥抱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女,在清冷的早上,他们卷缩在一起,相依取暖。眼底的血丝和黑眼圈,无法抹去他们眼里不肯休眠的动力,一直让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坚持到了早上。
林美丽手里紧拽着皱皱巴巴的鉴定报告,脸上有盼望有懊恼有煎熬。冷风让她瑟抖,她却执意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