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李家二老不可置信地同时叫喊起来,他们收到来信说,请他们来商量芙蓉和月寒的婚事,当然信中也说了芙蓉做的糊涂事,还有刘心雨的事。
而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家女儿会是正妻,刘心雨会是妾室,可是刚才一进门时,婉柔偷偷说了,那刘心雨才是正妻,这会竟然又说不能同时成亲,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哥哥,嫂子,这是月寒的意思,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什么叫没有办法?我李家的宝贝女儿凭什么让一个野丫头骑在头上。”
李母可受不了这一再的事实打击,直接指着刘心雨喊道。
可惜的是,刘心雨还是凉凉地喝着自己的茶,她并不想像李母一样泼妇骂街,那太没形像了主要的是也太累人了,而且自然会有人出来说话。
“嫂子,雨儿再过几天便是我夜家的媳妇了,今天也是我夜家的女儿。你讲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夜母抢在夜海辰开口前,先呵斥着,免得夜海辰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娘,我不介意做妾室啦,是我做错事,要不然雨姐姐也不用这么委屈了。”
坐在一边的李芙蓉懂事地开口劝说着自己的母亲,这一行为又让夜母感到她的懂事。
自家女儿哪有不清楚的,李芙蓉这话有几分真,李母自然是知道的,而说得太过火了,怕到头来事情可能会更僵,这样一想,李母便退了一步,说:“妹妹,你也是做娘的,你应该知道这当娘的心,我实在是不舍得芙蓉如此委屈啊!”
突然走起温情路线的李母直接秒杀了夜家二老,如果是要来横的,夜海辰倒还有话说,这样一来,他只能闭口了。
“那嫂子的意思是?”
“我心里也知道,芙蓉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你们也知道这丫头从小便认定了月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要不就这样可好,让她们同一天成亲,至于为妻为妾,不说也没人知道,可是这拜堂成亲可有这么多眼睛看着呢。”
“可是这个……”
夜母实在说不出回绝的话,只好看向刘心雨,只要她没意思,那就谁都没意思了。
“雨儿,你说这事……”
“可以。”
刘心雨的话一出,本来还一直处在气愤中的紫依顿时清醒过来,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今天退一小步,明天肯定就是一大步了。
夜海辰看向一直笑容满面的刘心雨,雨儿从来没让人看懂过,当初以为她会直接离开,没想到她留下来了,今天以为她不会退步,她竟然答应了。
“好好好,还有四天就是十三号了,要一块成亲的话,事情会有点多,芙蓉的婚衣都还没缝制呢?”
“姑母,其实我一直有在……”
“呵呵……对了,还有李家那边宾客的名单……”
“这个交给我就好了……”
厅里的人又回到了刘心雨在门口时感受到的那份热闹开心,拉着紫依,两人静静地离开了这个舞台。
夜海辰静静地看着离去的人,她太过于平静了,从准备婚礼那天开始,她就没表现过一丝的热衷,就好像一个看客,安静地,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刘心雨趴在凉亭的边沿上,看着已经悄悄冒出小叶子的满天星,心里有了无数的感叹:原来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如果她等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那么她就成不了寒的唯一,如果她想成为寒不可或缺的唯一,那么这份爱情注定有天就会枯萎。
“小姐,你看什么呢?”
紫依站在一边,也看向前面的花圃,可是她真的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啊!
真不明白小姐当初种花的时候怎么不选些花期一致的花朵,这样的花圃就不会左边开了花右边却枯萎着,轮到右边的开了花,左边的又谢了,弄得整个花圃看起来怪怪的。
“原来一切早就注定了,由不得我选择。”
“……”
“紫依,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刘心雨还着盯着面前的花圃:寒,你会想我吗?
“小姐,你要离开,可是你不是刚还答应了她们说同一天成亲的吗?”
“不是我想离开,而是由不得我不离开,你懂吗?”
紫依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明白小姐在说些什么。
“现在我离开了,那么我还能拥有寒的爱情,如果我继续留下来,那么,有一天,我和寒都只会对彼此感到失望而已。”
紫依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明白小姐说的那些什么情情爱爱的,她只知道,从侍候小姐那天起,她便这辈子都跟定小姐了。
“小姐,你带紫依一起离开吧。”
紫依坚定的眼神,安抚的笑容让刘心雨明白,她是失去了寒,可是她还有真心待她的朋友。
“你去蓝馨那帮我传句话吧,然后到“心意坊”帮我准备好……”
“吱嘎……”
开门声毫不意外地传进刘心雨的耳朵里,她就知道只要她离开夜府,不用半个时辰,寒便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夜月寒一打开房门,便有些怪异的感觉,房内还是那样的装饰,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改变,除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味刺激着自己的感官。
“雨儿,你在吗?”
夜月寒还站在房门前,稍稍提高音量问道。
“寒……”
听到回应的夜月寒这下踏进房门,转身关上了门。
偌大的躺椅上不见平时总喜欢猫在上面的人,夜月寒环视一圈。
“哧……”
夜月寒突然的深呼吸让又泡在浴桶里的人露出笑容。
曾经的记忆一股脑的全在夜月寒眼前回放,那是第一次进到这房间时的情景,他相信那时雨儿是故意在那个时间泡澡的,那今天她再次重演,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夜月寒果断地再次转身走人。
“寒,如果你现在敢走出去,那么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不一样的话,同样的威胁,同样的受用。
夜月寒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再次背对着刘心雨的方向。
见到珠帘外的人终是停下脚步了,刘心雨这才松了口气,她多怕他真的就这么走出去了,那她一下午的准备不就白费了吗?
“现在,帮我把床上的衣裳拿进来。”
“雨儿,你故意的。”
“是啊,那你拿不拿?”
刘心雨现在就是吃定他不敢走人了,直接把话撂下去。
“为什么?”
夜月寒真的不明白,她这个时候用这一招到底是有什么意图。
“我无聊行不行?”
“行……”
夜月寒无语了,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那你是拿不拿?”
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拗不过她的,夜月寒不再浪费口水说什么,直接拿了床上的衣裳便往做为浴室的方向走去,并且非常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凭着记忆往前走去。
手摸到珠帘时,便再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伸手把衣裳递了过去。
却没感觉到衣裳被接了过去,反而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夜月寒习惯性地又皱了眉毛。
“雨儿,你……”
“现在把衣服打开,帮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