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莫凌萱能得逞扇了我一巴掌,完全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现在,就在我准备收拾她的时候,苏曼姐却替我动手了。
“莫凌萱,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重复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现在你给我听好了!这两巴掌,一个是还你刚才打禹珊的,另一个是警告你不要再找禹珊的事儿!先不说她跟没跟苏哲在一起,在一起她是我弟媳妇儿,不在一起也是我的好姐妹!你找她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以后给我老实点!”
被苏曼姐这么一打,莫凌萱有些清醒了,没敢再说什么,而是一脸哀怨地瞪着我。
这时,跟莫凌萱一起来的两个朋友跑了过来。
“萱,你没事吧?吵吵什么呢?”
我认出来了,她们就是运动会那天,跟着莫凌萱一起来我学校的那个两个女生。此时,她们画着很浓的烟熏妆,脸上的廉价****涂得厚厚一层,就差往下掉渣了。
她们看到了苏曼姐,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赶忙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苏曼姐你好。你也来玩了啊?”
“别废话了,赶紧把她弄回去。若是让别人看见我认识她,她丢得起,我可丢不起那人!”
“好的,我们这就带她回去。苏曼姐再见!”那两个女生好像很害怕苏曼姐的样子,连拖带拽地带着莫凌萱回去了。
我看着苏曼姐,心里一阵好奇。她刚才说话的样子,气势上一点也不亚于苏哲。难道这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还是说,苏曼姐也在道上混过?
苏曼姐冲我笑了笑,说:“没吓到你吧?”
我摇摇头,说:“谢谢你,苏曼姐。”
“跟我还说什么谢啊。走,咱们回去唱歌去。”
当林乔得知刚才发生的一幕的时候,后悔地直拍大腿,“这么精彩的场面,你们怎么也不叫上我啊?我要是在,那两巴掌还用劳烦你苏曼动手啊!”
别看林乔平时大大咧咧的,她要是打起仗来,还真挺厉害。在正常的那个时空里,有一次她的车在行驶的时候被旁边的车刮了,她愣是冒着超速的危险追了那车十多公里。拦下来的时候二话没说,上去就冲那小伙子一顿骂。起初那小伙子还想反驳点什么,后来被林乔连环的谩骂整得话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地私了,赔了她两千块钱。
苏曼姐还算是张弛有度的。刚才林乔要是在的话,莫凌萱还指不定得被她打成什么样呢。
“行了你。要是让你去了,那还不乱了套啊。”显然,苏曼姐很了解林乔的性格。
林乔“嘿嘿”一笑,抓起苏曼姐的手,说:“来,我看看,你是哪只手打的她啊,受伤没?”
“让你烦死了。”苏曼姐笑着说道。
这时,张晓光拿着麦克风凑到了苏曼姐的面前,笑呵呵地说:“你们是女生,怎么也喜欢打架啊?”说完,他将麦克风递给了苏曼姐。
苏曼姐接过麦克风,做了个鬼脸,说道:“我们是看不得朋友受欺负。好了,唱歌吧。”
房间里想起了优美而又有些凄凉的乐曲,林乔将投射灯改成了缓慢闪烁的模式。苏曼姐和张晓光深情地对唱着,那点点投射的心形光晕,时而落在他们脸上,时而落在他们之间。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俩同时站在一起,那样的般配。
如果,此时他们俩是在正常的时空里,那该有多好。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这首歌,就像是为他们俩量身打造的一样,尤其是那句“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说的,不正是未来的苏曼姐和张晓光吗?
老天,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你为什么要狠心地拆散?让他们阴阳两隔,却依然爱到心痛……
听着他们俩的歌声、看着屏幕上那凄美的歌词,我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自从见到了林乔,我感觉我的生活更充实了,毕竟在这个时空里。我所熟悉的人越来越多。我喜欢和她、还有苏曼姐在一起的感觉,就像是个三人组。
元旦晚会的前一天,我们几个表演舞蹈的女生,趁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去红星剧院彩排了两个小时。文艺委员从服装道具中心租来了演出服,让我们换上。又一次看到了这累死人不偿命的服装,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们跳的是歌颂毛主席的《东方红》。可这服装是那种类似荧光的翠绿色,然后跳舞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红色的八角手绢。这赛狗屁的红、绿搭配真是亮瞎人眼。远远望去,我们就是一老年秧歌队。同学们都不太喜欢这服装,迟迟不肯换上。
文艺文员一脸无奈,说:“我也知道这衣服难看,但是没办法,好看的都被别人提前下手给租走了。大家将就一下吧。”
彩排结束后,我们急匆匆地往学校走,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最后一节自习课刚上五分钟。
我们学校有个规定:但凡是上课的时间,便不允许学生在走廊上随意走动,就算要去厕所也不可以。若是被段节抓到谁违反校规,不但扣班级的分,还要被他那忽高忽低的声调训上半个小时。
可不巧的是,我们几个刚迈进教学楼,就被段节给逮个正着。
“老师,我们是去排……”文艺委员毕恭毕敬地想跟段节解释,却被他一嗓门给吼住了。
“给我闭嘴!让你说话了吗?一边儿站着去!”
我们几个大气都没敢喘,乖乖地靠墙壁站着去了。这时,我们才发现,在段节的身后,已经站着四、五个违规的女学生了。
“我倒要看看,今天能抓着几个……”段节背着手,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高二的男生,手里举着个篮球,大摇大摆地就往教学楼里走,一边走还一边用指头转动他手里的篮球。一看他就是打篮球打得兴奋过头的,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擦干净呢。
“给我站住~”段节悠悠地冲他说道。可他那声音,我怎么听怎么像太监总管。
不知是段节的语气太过柔和还是那男生玩得太high,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听见段节在叫他,仍然自顾地向前走着。
“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段节又说了一句。
这时,那男生才看到他,停下了脚步。
“你过来。”段节朝他招了招手,此时段节的语气温柔极了。我跟文琪对视了一下,那眼神是在说:准备好,段节要爆发了。
那男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了段节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去了啊——?”段节拖着长音,活脱脱一副太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