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倾浑身一顿,呐呐的开了口:“所以……你想怎么样?”
“离开四哥……”楚津缓缓松开了手,慢慢的说道……
“不……可……能。”成倾紧咬玉牙,忽然坚定的说道……
屋外渐渐的下起雨来……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成倾望向窗外,看了半晌,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平静不下来。脑海中,尽是楚津那句话语:“离开四哥……”
以及那碎了的玉镯在他的手中慢慢的摧毁……
楚津这个人到底对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的真……
君雅慢慢的推开了门,端来一碗血燕粥,见成倾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着,不禁笑道:“小姐呀,难得见你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呢。在想什么?”
成倾缓缓的接过君雅端来的粥,迟疑的问道:“君雅,你对于津王楚津了解有多少?”
君雅想了一会,开口道:“君雅听说津王十三岁之前,一直都是在皇宫外长大的。津王的母妃本来是南齐国来和亲的公主,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无缘无故的死了,津王出生没有多久就被人掳走了。他的性子喜怒不定,凉薄无爱,好女色却从来没有独宠。在功业方面,似乎外人对他评价都很高的。”
在皇宫外长大?凉薄无爱……楚津那在宫外的十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铸就了这么个怪异的性格?
等一下……楚津的母妃竟然是南齐国和亲的公主,那么……
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成倾的脑海中闪过……
但愿,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不会的……
君雅没有看到成倾那突变的神情,只是笑了笑:“怎么小姐突然问起了津王的事情哪……对了,小姐,明天就是中秋之夜了呢,您准备穿什么衣服去呀?”
成倾缓缓的回过神来,笑道:“既然是中秋佳节,那就穿的喜庆些吧,看起来也应景啊!”
君雅也笑了起来:“是啊,明天还要进宫的,咱们可不能给王爷丢了脸去!”
这么说着,楚洛从屋外走了进来,望着笑语盈盈的两人,惊诧道:“怎么,今天是有了喜事不成?”
君雅欠了欠身,捂着嘴不语,连忙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可不是喜事!明天不是中秋吗……”成倾笑道,慢慢的走了过去替他脱去外衣……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个宴会,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可以不去……”楚洛忽然抓住了成倾的手,眼神定定的望着她……
成倾别过脸去,淡淡的说道:“怎么能不去,那可是皇上下的旨,莫非你想抗旨不成?”然后,转过头来笑了笑:“算了,现在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渊不是正想削了你的军权来找借口吗?还是不要让他抓住了把柄的好。”
既然,成倾都这么说了,楚洛也只能点了点头……
望着君雅离开的身影,成倾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要出嫁了吧,要是知道她嫁给了修文。一定会很高兴的。”
楚洛听闻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倾儿,我反而觉得事情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君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高兴,我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但愿是我想多了……”
成倾睥睨着楚洛,忽然痞痞的一笑,素素玉手勾起了楚洛尖尖的下巴:“我也觉得呀,你太过警觉了……”
楚洛也不反抗,只是一副弱弱的任君采集的模样,那一双闪烁着光华桃花眼轻轻的眨着,轻声说道:“娘子这是在挑逗我吗?”
成倾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果然这男人都是一样的,都是靠下半生思考的动物。”
成倾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楚洛立刻瞪圆了眼睛,手上一个使劲一把把成倾拽进怀中,紧张的问道:“谁……哪个男人对你……”
成倾又翻了个白眼,很无奈的说道:“没有谁对我怎样!现在……也就是你眼光那么差的觉得我好。谁还能那么瞎眼的能看上我呀,你也不想想。”
楚洛又瞪起眼睛,严肃的说道:“谁敢说倾儿不好?”
“好了,好了……我很好,我很好,行了吧!真的是怕了你了。其实啊……我方才说的是袁祈……”成倾紧紧的靠在楚洛的胸口,素手胡乱的拉起楚洛那丝滑如稠的墨发把玩着……“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在我们成婚的第二天,袁祈就把我叫出去了。他把我叫出去就算了,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哎,更可恶的是,那厮竟然在我面前就和他的属下上演活春宫!真是想不到,袁祈看起来那么俊美脱俗的男人,在办起那种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带劲!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楚洛忽然紧紧的抓住成倾的手,似警告般的问道:“你看了多少?”
成倾又受不了的重重叹了口气:“非礼勿视懂不懂,人家办事,我怎么能看起来没完!”忽然,她又狡黠的一笑,色色的说道:“不过啊,那个袁祈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啊哈哈哈,八成是练过功夫,那肌肉……啧啧……”
楚洛忽然沉下脸来,口气带着霸道:“我也有!不准你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那句我也有,可把成倾雷得不轻!汗……什么时候,楚洛也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成倾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楚洛啊,你说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不是办那个事都很带劲哪?”
楚洛半晌都在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他才艰难的红着脸,慢慢的开了口:“我……我还没有试过……”
成倾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道极其的夸张,都笑出了眼泪:“什么……楚洛,你现在还是处子?不是吧……你可都马上二十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