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死了冬王,而不是打败他。”周梵纠正了对方的问题,这应该是因为伊莱亚斯在书记的缘故,“是一场毫无荣耀热血可言的战斗,你应该没有见过冬王吧?你也应该没有与他战斗过吧?那么我还需要回答什么呢?我接下来的话,即使都是谎言,你也无法分辨吧?”
“皇家骑士也会对身具龙血之人撒谎吗?”那人轻哼了一声。
周梵微笑起来,摇了摇歪着的头。
“我并不介意对廷达洛斯说谎呢。”
廷达洛斯也是身具龙血之人,至少在传说之中是这样。
对方一愣,看来没有想到周梵会有这样的回答,他应该是知道这个问题周梵是不会回答的了,于是跳到了下一个问题。
“好吧...战胜了冬王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人在问问题的时候,伊莱亚斯的目光一直盯着周梵,同时手中的笔又在快速的书写。
“在‘杀死冬王’之后。”周梵着重强调了“杀死”两个字,针对对方口中的“战胜”。
“好吧,那在冬王死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大致对方也认为皇家骑士就是这种注重荣耀的严谨之人,换了个方式问道。
“程颐陛下拿走了冬王的剑,然后我们看见了程怜外长,之后又来了一位不知名的女士。”周梵很快的解释了一遍,当然不会提及自己获得两个位置坐标的事情。
“不知名的女士?我还以为皇家骑士之内所有人都认识束小姐呢。”这人摊开手摇了摇头,不过没有注重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他的盘问,“程颐陛下,程怜外长以及那位女士,之后去哪里了呢?”
“我不知道,因为程怜外长让我回来了,直到城门口我才知道她处于失踪状态。”周梵还是撒了一个谎,他们两个回来和程怜并没有关系。
伊莱亚斯把目光转向盘问者,那人明明是背对着伊莱亚斯的,但还是点了点头,退了下来。
“因为是程怜外长的指示,所以我不追究你们两个潜入首都的事情,现在你们要配合首都的警戒状态,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今天和我们在这说的任何信息。”伊莱亚斯还是那么严格的遵守法律,任何理由都要说得清清楚楚。
周梵点了点头,直接转身走下楼梯,招了招手,让徐赋也跟上来。
等到周梵走出一定距离的时候,伊莱亚斯才开口说道:“你告诉他们,程怜处于失踪状态了吗?”
“看检查站的状况,再加上之前他们遇到程怜外长,也可以很快的推断得出吧?皇家骑士都是很敏锐的人。”盘问者不在意的这么说道。
······
应该说,目前毫无战果的,就是尸迁和路随两人了。
什么,那个地图能算战果?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我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按这句话的语气来看,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尸迁说的。
“为了拿这地图,反正你在废土里面乱晃也没什么用。”路随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中的地图。
之前说过,并不是真正按照地图去找,而是像游戏之中一样,在目的地与目前所在位置之间标出一条路线。
“接下来就直接去这座山?这个什么天中城?”尸迁表现的比较急躁,与他一般的淡然模样十分不符。
“你还有更好的主意的话,我可以接受。”路随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但就是给人一种他很不耐烦的感觉。
······
那把比人还要长的剑,现在被红瞳者背在背上。
当然不可能是横着背,只是竖着背然后把柄露很多在头顶而已。
他额头上被那位皇帝用这把剑点了一下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愈合,虽然已经没有血液渗出,但还在隐隐作痛。
他也曾想要使用一下这把剑作为武器,但一是不顺手,因为这把武器虽然称之作剑,但只有一边开刃,模式基本和“刀”是一样的,而且也太扁平了,就像是只有刀片一样,从侧面甚至都看不到厚度。
这把刀应该有类似的“伤口不可愈合”效果,但至少自己没有试验出来,或许是需要某种个人条件才能触发?结合那位皇帝让自己把这把刀给另一个曾经是皇帝的参与者的指令,或许得是皇室血脉才行。
其二,这把刀太过长了,如果你说“这也是属于不顺手的因素吧?”...
当然确实是这样,但这把刀,长(chang)的实在是不像“武器”,如果这把刀的主人确实就是那位皇帝的话,他又怎么会用这种武器来战斗呢?
其三,则是红瞳者的职业更适应混沌之刃,而且仅论材质,不论效果,混沌之刃应该和这把刀相差不了多少,甚至还好一些才对。
红瞳者正在往首都的方向走,虽然得到了天中城的位置,但他并不想自己先去,还是回去问问廷达洛斯的意见。
他并不知道廷达洛斯已经离开,并且已经几十章没有出镜过了。
荒芜原野之上连怪物都看不到,他已经离开螺旋之城很远了,理论上应该有怪物了才对。
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戴上了那副墨镜,遮挡住了他的尖细红瞳,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看上去更加的温和平常,配合上他严肃的表情和严谨的黑色制服,还有他修长的身体和略微过耳的长发,确实更像是男主角。
他突然看到远处有人,似乎还不止一个。
那几个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走着。
虽然他的瞳孔有些奇怪,但视力却出乎寻常的好,那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组合,其中一个女人一直在说话。
红瞳者停下了脚步,并且慢慢的蹲了下来。
现在他还不想主动去招惹事情,特别是招惹人类的事情。
等那几个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稍微轻了一些,于是他稍微跳了两下。
这才发现,他背后的那把长刀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