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程颐就是理性主义,就算他自称偏向浪漫主义一些。
算是理**漫主义吧?
程颐走路的时候习惯走在别人的后面,因为他喜欢把右手放在别人的肩上。
实际上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并不是表示他友好与否。
不过一切还是显得如此无趣,程颐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走路的时候看着旁边,从细微之处体会生命。
因此,他走路的时候很少和别人说话。
这本身是很矛盾的,既不和别人聊天,又喜欢搭着别人的肩膀。这种行为还是招人厌恶的。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程颐跟着陈璃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回过神来,向陈璃问道。
红卡
“啊?”陈璃听到后面的声音,说道:“以前向别人要的。”
“啊哈?尸迁给你的?”程颐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一样,笑道:“不是?你还认识她呀?”
陈璃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继续向前走。
“到了...”陈璃突然停了下来,轻声说道。
“恩...那我回去了...”程颐低着头转身就走。
不过陈璃第一次抓住了程颐的手,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
“不行,快走...”
程颐确实是第一次被人强推着走进了这里。
这栋大楼的楼顶就是程颐经常传道众生的地方。
“怎么样?你要来体验一下教导我?”程颐颇有兴趣的看着陈璃走上了那个高台。
因为程颐教导别人的时候喜欢居高临下,因此程颐会站在电梯上面。
不过陈璃站在上面就不怎么美观了。
“妹子,如果你不穿裙子的话...站在上面就会有英气勃发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这不过是让我看你的...”程颐抬起头来忍不住吐槽道。
陈璃脸一红,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过来,也没有特意去遮起来。
······
他并不能很清楚的记得这张卡片的来源。
但是从它的日期上看,确实有一天没有被记录下来。
就在两天之前,那本从十三岁以来永不中断的“工作”,竟然遗漏了一天,那一天的记忆不论他怎么回忆,也没有任何痕迹留在脑中。
就像是那一天在全世界的人们脑中无端消失了那样。
说道那个“工作”,并不是日记,而是遗书。
从少时开始,他便留存着每天写一篇自己最想做到,但又无法做到的事情的习惯。
他认为人在任何一天都可能死亡,并且死亡是不可控制的。
他是天命论的绝对信仰者,绝对的唯心主义者。
因此,他记录自己每一天所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情,或者想做而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称其书为“遗书”,目的是留下自己后悔的事情,供后人借鉴。
今天的遗书很显然是关于这种红卡的,这张红卡除了流II与天谴几个字之外,没有其他的痕迹。
表面光滑,就如同萝莉的皮肤...
他显然是不会想到这种不健全的东西的,这很显然是作者的叙述啊!
遗书的主人叫做徐赋。
也就是新入规则的两位新人之一。
徐赋喜欢制作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一些构造诡异的“武器”。
譬如,他身边放着的一把由各种刀刃通过首尾相连,连接而成的链刀。
首尾相连处还有收缩功能,可以将这些刀在未展开的时候变为一把厚刀。
不过这种武器其实还是比较容易伤到自己的,毕竟鞭子类的武器不是一般人未经训练便可使用的。
从他毕业之后,便开始收集各种刀刃,从一把普通的单刃刀,一直变成现在的刀鞭,倾注了他一年半多的心血,而一直到现在,五年过去了,他已经能够比较熟练的掌握这些刀片,并且让他们有规律的击中到想要击中的地方。
这样的代价就是无数次轻伤,两次重伤,和一次差点瞎掉眼睛。
当然,五年之间除了这把链刀之外,他还制作了一把极其尖锐,类似于圆锥样的小刺。
这把圆锥刺的外围,还有内镂的雕纹倒刺,足足有三环,足够将人的伤口扩展至最大。
不是非常长,但是一旦被这把刀刺中,圆锥旁边的倒刺和越来越大的伤口,绝对会让其短时间内无法行动,甚至无法止血。
他并不是想用这个来杀害什么,而只是对其有自己的兴趣而已。
“C-1于五日之后开始,就在此世界发生,请诸位参与者做好准备,此次有很大可能是竞争事件。”
这个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感觉到恐惧惊奇的字幕并没有在徐赋心中掀起波澜,
徐赋慢慢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
他睡觉就像是死了一样,双手交叉重复叠在肚脐上,被子也只有很薄很窄的一条,仅仅是盖住了他的胸与肚子而已。
而他就睡在床的中间,就像是升天一样。
如果仔细看他房间的话,会发现所有的器具都整齐到了一个极限,并且在其下的标签表明,这些器具都依照着一种有序的规则而顺次摆放。
任何东西表面都是一尘不染的。
就像是那种按照每种事物名词的拼音首字母摆放一样,每次只要是想要拿到什么东西,只要去检索事物之下的拼音字母即可。
······
之前的结果如何,就不多说了,反正也无非是拒绝,也不过是分拒绝的好看与否的问题。
程颐也正好借着出来的名义,找了一个酒店,在其中划了一下黑卡,慢慢的睡了过去。
没错,就是再次进入那条被称为“流街”的地方,前几天要不就是照顾林录风,要不就是忙于B-1事件,终于闲出功夫来重新进入这条街了。
这条街依然是那个样子,迷雾笼罩,左房右门,不过那道大门,已经对着程颐敞开了。
“设定上会是完成一个事件,或者是完成一个系列的事件打开门?或者是最近修复的?”程颐站在门口轻轻抚摸门,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贸然进去,既然这条街一直往下走会有危险,那么这道门后面说不定也有呢。
“不用担心,前方就是以后其他世界魂灵和本次参与者死后存留灵魂的地方,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只会成为这道门后的广场上一个个NPC而已。”字幕在天空中打出几行字,似乎显露出它对死者的不屑。
这话算是专门让程颐放下心来的,不过他还是握着枪走了进去。
确实同字幕所述,就是一个广场,广场周围是一个个看似崭新,却有些诡异的店铺。
一直往前走,是一个花园。
这个世界一切似乎都是黑白的,那些花也就像是纸片折的一样,密布在花丛中。
就像...
就像是有具尸体会躺在这摊花丛最中间一样...
周围有几个喷水池,不过其中已经没有水了。
这种荒凉到极限的气氛会感染人的精神,很容易使人出现类似“绝望”之类的反面情绪。
就像是那种过度血腥的惊悚片里面用的黑白风格一样。
空气中没有风,不,更像是人没有了触觉,感受不到,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平静。
程颐有些受不了其中的安静,轻轻的哼起歌来。
一直哼...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终于程颐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了,马上停止哼歌。
鬼片中常见的,主人公停止了哼歌,但是依然有不断的歌声在回荡。
越来越悲伤,越来越诡异...
最后戛然而止。
程颐猛地从酒店的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精神压迫。
本身应该没有人会在那里哼歌,他也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
不,与其说是突发奇想,不如说是脑中有一个意识让他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