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风信子并不在家,周梵也并不觉得轻松自在。
实际上秦风信子就算没有去旅行也并不和自己住在一起。
“你似乎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呢,要不要我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电话对面的徐赋强行的引入了这个话题,对周梵说道。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放假啊?
“说说看,兴趣爱好之类的。”周梵一边用热水冲着速食快餐,一边这么说道。
“叫易谜,说起来他和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呢。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本小说,他也是读者,所以我才与他认识了。”徐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恩,他与我们是同行。”
“一个做违法事业的阅读爱好者吗,这个简介听起来确实很有趣呢。”周梵总结了徐赋的叙述,他的表达能力一向强于其他人。
奇怪的是徐赋并没有对“违法事业”这个词做出什么反应。
“好吧,不给你嘲讽我的机会了。”徐赋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平淡。
“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十分巧合,或者说是一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吗?”徐赋突然这么问道。
周梵“嗯哼”了一声,说道:“其实你这句话有矛盾吧?如果是无意之间发生的违反自己原则的事情,或者说是巧合,你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件事情是否违背了你的原则吧?”
“能察觉到。”徐赋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这么说道,“就像是你,你应该不曾仇恨过自己的妹妹吧?”
“喂喂喂,这已经不是违反个人原则了,这已经是在挑战社会道德和法律了。”周梵拿起速食饭盒,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像是我以前会去做的。”徐赋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边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了巨大的响动。
“我先挂了,下次再说。”他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掉了与周梵的通话。
周梵没有在意他的行为,这种情况实在是正常的不得了。
他莫名的对眼前的速食盒饭产生了一种厌恶,甚至看到它就要呕吐出来。
周梵皱着眉头,将它扔进了垃圾桶之中。
······
路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最后面则是秦风信子。
她们现在正在一个城市之中,班上的同学们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完全没有那种进城的兴奋感。
秦风信子也是如此。
她虽然很高兴这次旅行,能够增进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有些遗憾程颐没有来。
程颐在班上是成绩最好的,但朋友确实没有多少,他的班长纯粹是老师钦定的。而自己则是因为人缘好被同学们选出当副班长的。
就算是这样,自己其实也与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能称之为好朋友的反而就只有程颐一个。
这样看起来,程颐倒是不知不觉的被发了一张好朋友卡呢。
哥哥现在又在干什么呢?还在吃他特别喜欢的速食饭盒吗?
“哇。”秦风信子感觉到自己的腿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惊叫了一声。
还好没有跌倒,她低下头,发现是一个少女撞到了自己。
她的身高大致到了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撞到自己的腿。
“小妹妹,怎么了?”秦风信子微微下蹲,尽量表现的温和的看着她。
“迷路了。”她倒是毫不客气的这么说道,也丝毫不担心对面的大姐姐是拐卖人口的。
秦风信子眼前一亮,这个小妹妹的声音很好听嘛。
秦风信子对一个人的第一感觉不是对方的面貌,而是对方的声音。
“路老师!”秦风信子对着队伍前面大喊了一声。
路随听见之后和第一个同学说了一声,然后便赶了过来。
“怎么了?”路随瞥了一眼迷路的少女,对秦风信子说道。
秦风信子只对路随眨了眨眼睛,没有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路随刚才显然只是明知故问而已,他没有蹲下,只是低下头问道。
“林录风。”迷路的少女即使看到两个陌生人,也十分冷静,如此说道。
“知道自己家在哪吗?”路随并没有散发出如同秦风信子一般的温和气息,但也并不显得很冷淡。
“知道。”林录风点了点头。
“只知道地址吗?”路随用喃喃自语的声音如此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与其他人对话。
“恩,但我知道我哥哥的电话号码。”林录风也很聪明,直接这么说。
···
“下次看好自己的妹妹哟。”秦风信子一脸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成年男人。
路随站在她后面,依然是面无表情。
“麻烦你们了。”成年男人虽然被这么说,但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确实也不应该生气,这可是他的错。
“恩...我叫尸迁,可能现在并没有多少时间招待你们了,你们似乎是来旅游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事情的话,可以来找我解决。”尸迁这段话就像是游戏的NPC一样。
看起来他是防火女一样的角色呢。
“快走了,我们要尽快到下一个地方去了。”路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让尸迁尴尬,反正他拉了一下秦风信子。
尸迁轻笑的了一声,没有在意对方的话语。
林录风也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尸迁背后咬着棒棒糖。她倒是很有礼貌的道了谢,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表示了。
啊,这对兄妹还真是令人厌恶呢。
···
旅行在秦风信子看来并不比待在家里有趣。
她一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认为热闹的地方就会有趣,因此她结交的朋友们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
程颐虽然不算是,但也废话不多。
班里的同学们都在客车上睡着了,今天一天基本上都是在走路,着实无多有趣之事。
她和程颐说了今天旅行的事情,包括帮助那个小女孩。
城市的郊区与市中心不同,终于开始出现了成片成片的绿色,但天空中也看不见星星,打开窗子依然能闻道汽油味。这次旅行并没有让她体会到什么,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估计也就只有对家乡的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