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下来的目的正是为了寒潭中的灵脉,几天的下潜他深深的被寒潭的水界给震惊了,水上水下截然两个不同的世界,从上往下瞧不过方圆几十里,水下至少有方圆几千里,怪不得老怪物要把水面封锁住和自己对峙,原来他是当心自己一旦下水,以后海阔凭鱼跃,想在控制他就没那么的容易了。
“这个老怪物果然够阴险,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什么和寒潭之水融为一体,害自己在对峙中不敢靠近潭水半步。”李随云呵呵一笑,心情大好,至少现在摆脱老怪了。虽然在水中漆黑一片,神识也受到限制,几日来还没到水底部有点微微不安,但从侧面看老怪的神识一样也收到某种力量的制约,双方都感知不到对方,这对张凡来说就是最大的喜讯。
戮天城就九州最繁华的上古遗留的仙城之一,这里是修仙者最理想的修真场所,无数的散修在这里停留,天机阁总部也就在这座仙城之中。世间最有价值的信息从这里发出,大把的灵石在这里交易。
仙城三千里外两个散修御剑飞行。一个散修说道:“横横,你听说了没有铁剑阁被灭门了,据说凶手是一团黑云。实在太可怕了,铁剑阁的掌门人可是一个之上修为的人物啊,就那样稀里糊涂的被杀了。”
这个叫横横的散修叹了口气,一摸额头的汗水道:“卡卡,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那是三天前的事了,天机阁最新消息,鹊桥宫、大黄门都人灭了死法和铁剑阁相同,估计是同一伙人所为。”
卡卡忍不住惊叹道:“不会吧,鹊桥宫、大黄门都是之上人坐镇,门下高手无数怎么会?你没骗我吧!我还想去鹊桥宫拜师呢?要是早几天岂不是……”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叫横横的修士扭头道:“骗你干嘛,现在修界发出公告警惕黑云,如此邪乎的东西很可能魔教中人。”
这时一个破空之声传来,两人齐齐抬头望去,之间一团乌光划过,速度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无影无踪。
横横卡卡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刚刚有看到盾光划过吗?”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快的盾法,自然大开眼界了。
正当两人在惊讶中缓过神时,刚刚那道黑色盾光有择了回来,一团乌黑的浓雾挡在前面,浩瀚的威压传来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仿佛世界末日,他们散修如何见过修为恐怖这这般的人物,有想起浓云杀人事件更是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戮天城,怎么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浓云中传来,两人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了,只能伸出颤抖手往戮天城方向指了指。
“谢了!”浓云散去,两人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横横我们现在还去不去戮天城啊?”
“还去个屁啊。赶紧跑啊!”说着两人剑光一转朝西极之地飞去。
戮天城上空浓云密布,雷声霹雳,声势吓人,好在很快就消失不见。
天机阁内堂,所有人如临大敌,众人团团围住一位年轻小生,那小生并没有任何感觉,仿佛眼前的修士不存在一般,此人俊眉冷目,仪表堂堂,双手抚背,傲然站立在中央。看见天机阁掌柜的前来,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本座冒昧来访,望天玑子阁下不要见怪。”
天玑子是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看见来人气势非凡,示意众人退下,拱手说道:“来着是客,请阁下上坐。”
俊美小生没有客气,大步上前直接坐在家主天玑子的座位上,在场的人脸色铁青,这人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怎么能方反客为主坐在主人的额位子上呢?碍于天玑子在场压抑自己没有发作。可能他们是气极还是因为来人太年轻,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留意到来人自称‘本座’。
天玑子淡淡一笑,并不为意。爽朗的笑道:“阁下尊姓大名,来我天机阁所为何事?”他暗暗惊讶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尽然天生霸气,狂傲无比,这样的人不好惹。
年轻小生缓缓站立起来哈哈一笑道:“好说,本座无名无姓,外人都称本座为……”说着脸色一变,一字一顿的道:“外人都称本座为‘魔帝’,若天机阁三掌柜看得起本座称呼本座为魔帝即可。”
魔帝两字重重的敲击这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犹如晴空霹雳。
自制力差的惊呼出口道:“你就是和聂欢齐名的魔教第一高手孜冕魔帝!”
正魔两道同时出现一个天纵奇才,孜冕魔帝字初道以来挑战正邪无数强者,未尝一败。短短三百年名声鹊起,十招之内打败了上一任魔教第一高手叶志韩,奠定了第九代魔帝之位。
灵虚门的聂欢名不见经传,在百年一届的内门****中,以一炷香时间打败了灵虚门各峰的所有精英弟子,青出于蓝,据说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授业恩师紫萦真人,总所周知,紫萦真人可是修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啊。
三百年前正魔翘楚在西河一战打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有幸看过那场大战的人一定不会忘记那可怕的场面,犹如世界末日。可惜那一战之后两人同时从人间蒸发,没有半点音信。
时隔三百年,孜冕魔帝横出世修为更是远远超过以前。天玑子不由得一惊,还好刚刚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敬,否则后果他想也不敢想。急忙起身,说道:“不知魔帝驾临,有失远迎,望魔帝恕罪。”
“哈哈哈……”魔帝大笑一声道:“天机阁果然消息灵通,不错本座正是孜冕。其实此次前来有两件事请天玑子阁下帮忙的。”
天玑子面带微笑,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生怕惹恼了这尊大神,急忙说道:“魔帝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聂欢的消息和天星果。”
天玑子听到‘天星果’顿时面露难色,谁都知道天星果是时间难得的灵果可遇不可求,是极为珍贵之物,有重塑奇经脉的神奇效果。这样的灵果不是用灵石可以办到的。
“怎么,有问题吗?”魔帝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天玑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只是这样的灵物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无妨,本尊正要去西昆仑一趟,回来再取。”
“外界虽然称我们天机阁无所不知,但是聂欢我们确实知道的不太少。您也知道像这种级别的高手一次闭关少说就是几百年,您看是不是把时间放宽一点。”
看见魔帝难看的脸色,天玑子打了个激灵,继续道:“不过我们的人在血泣发现过他的足迹。”
“哦。”魔帝大喜,“带本座去看看。”
天玑子为难的道:“魔帝不常在九洲走动自然不知,那血泣离戮天城御剑没有半个月是不会到的。”
魔帝扬手一展,众人只觉得空间一阵摇晃,场景急速变化,瞬间便到达血泣。这样空间挪移的手段只有玄天境才有的大神通手段。
众人御剑在前带路,剑光降落,原本的残留的战斗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优雅的小居,鲜花环绕,小小的雅居建立在花丛之中,一个白衣女子坐在秋千上专注的看住手中的书本,全然没有注意一行人在虚空之上看着她。
“你确认是这里吗?”魔帝沉声说道:“不会是忽悠本座吧!”
天玑子大惊,一时语塞。众人也是一头雾水,血泣方圆百万里没有人烟,强悍的蛮兽众多等闲的御空境界修士都不敢轻易地穿越这里,怎么会有人在次定居,这个女子定是修为不凡之辈。
众人神念在女子身上扫过,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让人知道了定然是大奇闻。结论竟然是:这个女子没有任何的修为。
魔帝一个旋身,虚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无声的立在院子里打量这这个专注的女子。女子如墨的黑发简单的往后打了个结,一根精致的木雕簪子随意的插在发髻中,朴素的粉红纱裙把她承托的超凡脱俗,一张娇小的脸上写满专注,只是从气息上判断这个女子恐怕生有顽疾。
魔帝看着她,居然不忍心打扰这种场面。转身盾上九霄,黑气一转带着众人消失在血泣,他甚至都忘了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女子专注的沉迷在书本的世界中,只是没人看见书中内容是什么,就在魔帝离开后,书中出现一行血色大字,“魔帝已前往西昆仑。”
粉衣女子收起书籍,缓缓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张手空间湮灭,美丽的庄园缓缓卷动化为一副大型的卷轴回到女子手中。
“孜冕魔帝,相信我们不久还会见面的。”女子坚定的说着,犹豫间玉手一挥一座庄园拔地而起,竟然和画卷中的一模一样。做完这一切身形淡去。
寒潭内无尽漆黑,张凡不知道在水里面多久了,三年的小比就要开始,各个峰都要派人参加,他是紫竹峰唯一一个弟子,他不去还有谁去。两年前那件事之后,不管灵虚门高层是否知道有个弟子已经闯入境地,三年小比缺席可大可小。只是此时还在寒潭之中漫无目的的飘摇,几乎遗忘了时间的概念。
“要是能直接传送出去就好了。”张凡嘀咕了一句,猛然间高兴的跳起来,“我真是天才,石棺内不是有记载传送阵的布阵法门,有简单的方法不用,白白耽误了两年光阴。”张凡懊恼的催动法决向水底飞快的扎了下去。
寒潭深不可测,无尽的漆黑,漫长的时间让张凡不得不怀疑,这个寒潭到底有没有底。为了节省时间,张凡祭出石棺,朴实无华的石棺在漆黑的深水中发出淡淡的荧光,张凡没有任何犹豫化光没入石棺内,让石棺自由下沉。
棺中张凡并不陌生,娴熟的在石壁上找到各种各样的阵道精要。果然像传送阵这样的神秘阵法也是应有仅有,在一遍张凡还发现一套奔雷盾法,这套法决竟然是之前那套盾法的加强版,玄奥无比,盾中有阵,阵起盾飞。飞盾之时有亿万雷霆闪烁,无数紫电狂傲嘶吼,身后拖着长长离虹。气势万钧,瞬息万里开外,又很拉风。看到这里,张凡一见钟情,再见定情,这套奔雷盾法几乎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往下一看张凡不由的暗骂一句:“难道是我人品太差,怎么尽是碰上自残的法门。”这套法决不仅要吸收主人精血,真气。最主要的是燃烧神识。一般的修士只要看到最后一条就没人敢碰这套法决,但张凡心疼的是精血,这需要吞服多少灵丹妙药才能补得回来啊!
张凡别的没有,就是身家丰厚。灵虚门每年几百万上品灵石的供应,全部都落入他个人的口袋里。即便是通天修士也只不过一到两万上品灵石,而张凡有的是一座峰的全部收入。
参悟传送阵的过程是十分枯燥乏味的,必须全神贯注的推算阵法轨迹,感知法纹波动。经常都是法阵在运行中途突然中断,又不得不重新推演。在这期间他顺手把本类盾法给修炼了。以后在人前一展盾法,雷电霹雳,声势浩大的岂不是吓死一片人。想到这里张凡忍不住邪恶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阵道师稀少到可怜的地步,真是有原因的。经过无数次失败,张凡终于成功推演成功。
此时离三年内门小比,已近不到半年时间。张凡信心满满的从石棺中飞盾而出,可以说在寒潭中的两年半时间经历了危险、孤独。把生性好动的张凡磨得有棱有角。
剑光一划,张凡收回石棺。凝眸看着前方传来的夺目金光,万千的睿彩让张凡睁不开眼睛。
正打算布阵的他,嘿嘿一笑寻思道:“难道有什么宝物不成。”这样的睿彩华光,不去看看究竟,实在很对不起自己在这个水域中呆这么长时间。
张凡排开水压,向光芒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