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心兰笑了笑,也没说死,只道:“日后有了机缘再说,你们也知道这奇楠木极少的。”
送上马车的时候,郁心兰递上一个大信封:“心瑞,我给娘亲挑了几个花样子,你帮我带去。”
郁心瑞接过放在书包里,郁心和的眸光却闪了闪,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送走他二人,郁心兰不禁喟叹,“心和倒有些小聪明,只是爱攀比,嫉妒心重了些。”
紫菱却有几分同情他,“以往王夫人压着他母子二人,想要什么也不可得,如今换了个贤惠的主母,自然便希望能得到自己应得的。”
郁心兰意有所指地道:“若只是想要他应得的,倒也没什么,我就怕人心不足。”
赫云连城过来揽着她的肩道:“这些事让岳父大人操心去,你好好休息才是正经。”
他憋了一天了,回府本要好好问问胎儿的情况,可碍于五弟和两位小舅子在一旁,忍到现在,实为不易。
赫云连城摸着她的小腹道:“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当父亲。”
郁心兰轻笑,“过了三个月就好。”
头三个月是危险期,很容易造成流产,还是等胎儿稳固后再说。
因为不用去请安了,第二天郁心兰自然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芜儿早就候在一旁,见大奶奶动了动,忙挑起一点床帘问,“奶奶要起了么?”
郁心兰唔了一声,芜儿忙唤人进来,一起服侍主子梳洗。郁心兰刚起床,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的,到梳头的时候才睁开,从妆镜中朦胧见到一个人影,忙回头一瞧,竟是纪嬷嬷,她忙站起来道:“嬷嬷来了怎么不坐?锦儿,快去沏茶。巧儿,给嬷嬷搬张锦杌来。”
纪嬷嬷连忙笑道:“老奴不用坐,老奴是奉殿下之命,来问一问大奶奶身子可好,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告诉老婆子,殿下一定帮您淘换来。”
“请嬷嬷回去转告婆婆,心兰有劳婆婆挂念,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想是日子还小,也许过阵子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一定差人告诉婆婆。”
郁心兰苦笑,每天婆婆都要差人来问一遍,真比她这个当娘的还紧张这个宝宝,而且肯定还让纪嬷嬷煲了汤来,这样,恐怕想瞒都不容易瞒住。
在纪嬷嬷的监视下喝光了补汤,又听她唠叨了一遍八不许,郁心兰总算送走了婆婆的钦差大人。刚休息了没多久,二奶奶和三奶奶联袂到了,郁心兰又只得迎出去,“两位弟妹今日怎么会想到上我这儿来。”
三奶奶轻笑,“大嫂这话儿真是伤人心呐,难道我们妯娌间不该多走动走动么?”
二奶奶也道:“正是,再者今日是老夫人让咱们来请大嫂的,老夫人一人闲着无聊,找咱们陪着找叶子牌呢。”
郁心兰“啊”了一声,一脸遗憾地道:“可我不会打叶子牌。”
三奶奶道:“那就打马吊,这个大嫂总会了吧?就是陪老夫人解解闷,我们忙完了府中的差事,便赶过来请大嫂,大嫂可要给我几分薄面,我可是在老夫人面前许了诺的。”
这般说法,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郁心兰便道,“那好,等我再披件衣。”然后又点了岳如同去。
岳如兴奋地应了一声。她自小是当侍卫培养的,于服侍人这一行并不精通,以前在郁府,也只需帮着试试菜便行。现在虽然也帮着大奶奶试菜,可看着平时四个丫头手中都有活计,她却闲在一旁,心中多多少少觉得尴尬,今日总算是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二奶奶和三奶奶原想走在郁心兰两旁,娇小的三奶奶却不妨被岳如很技巧地一挤,挤到了一边,岳如立即扶住了郁心兰的左手臂,三奶奶只好走到二奶奶的右边去了。
三位奶奶各带了七八个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进了松鹤园。甘老夫人早等在大厅之中,见到三人便笑,“你们来了,快进暖阁坐,暖阁里暖和。”
郁心兰笑道:“我平时来得少,还望老夫人恕罪。”
甘老夫人轻责地看向她,“丫头这是什么话,你肯来陪我这把老骨头,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进了暖阁,三人才发觉,暖阁里早就摆好了一张方桌,四把八仙椅,椅子上还铺了锦垫。郁心兰闻到室内有股淡淡的香气,忙捂住了口鼻,轻轻退了出去。
甘老夫人忙问,“怎么了?”
郁心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一点点异味都闻不得,若是在暖阁打牌,还请老夫人先将屋子里的熏香熄了,否则,兰儿实在无法做陪。”
二奶奶阴阳怪气地道:“大嫂怎么这么娇气了,我觉得这香味儿挺好闻的呀,况且,大冷天的,哪家的屋子里都会熏香啊。”
郁心兰不为所动,只看向甘老夫人,表情是十足十的歉意,“实在是因为精神不好,闻不得,一点点味儿就头抽得痛,还请老夫人见谅……要么,再等一等,大娘处置完了府中的事务,就可以陪老夫人打牌了,兰儿便先行告退了。”
甘老夫人见她作势要走,忙道:“好了好了,我是看难得跟你们小辈儿聚一聚,若是让她来,你们少不得又要拘谨,那玩着还有什么意思。”转头吩咐香儿道:“香儿,去把香灭了,将窗子开一开,让香味儿散一散。”
郁心兰也不急,等岳如进去一圈,回话道:“香味儿已经散了。”这才慢慢踱进去。
甘老夫人便招呼大家坐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