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没死透的,快过来,他身上应该有没被打烂的通讯器。”蒂尔芬格看着自己眼前的帝国联邦士兵,这个士兵的腿被金属碎片所刺穿,但是仿佛没有刺中主要的血管,这个士兵明显还清醒着,只不过不能从那厚重的头盔中看到这个士兵的脸而已。
“你应该有短波通讯器吧,帝国的杂种?”安吉尔轻松地将这个士兵拎了起来,这让他也感到意外,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那名士兵指了指自己的侧腰上的侧包,便抬起双手摘下了那厚重的头盔。
那是一张稚嫩的脸庞,这个士兵看起来根本没有超过18岁的样子,而且这名士兵是一个女人。
安吉尔松开了手,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腿部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帝国联邦竟然外派少年兵?还是个女的!”安吉尔不免得叫了出来,而蒂尔芬格却是一脸的平静。他走进那名士兵,伸出手把她扶了起来。
“把她扔在这里只能让她等死,还是一起走吧,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一些情报。”蒂尔芬格架着她走下了登陆舰,而身后的安吉尔却是一脸错愕的拿着那个通讯器,只是那样呆呆的站着。
“可是他们刚刚对我们开火了,他们是敌人,就算是个女人他们也是敌人,你可要想好了蒂尔芬格,万一她携带着炸药什么的。。”安吉尔话还没说完,便见到那个女人伸手向着自己后腰的手雷那里摸去。
“嘭”
枪声过后,女兵的那本向着手雷那里而去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原本架在蒂尔芬格肩膀上的她瘫软了下去,倒在地上,鲜血慢慢的由身体向外蔓延着。
“混蛋!你刚刚干了什么!”蒂尔芬格怒吼着回过身,手中的枪颤抖着,溅在他脸上的血迹还尚有余温。
“她刚刚想要拔掉手雷的保险栓,如果不杀了她,你们都会死。”格里芬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中步枪的枪管上还冒着点点白烟,而那枚被弹出的黄铜弹壳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之下还略微的闪着光。
“你完全不明白!”蒂尔芬格蹲下身,手从那个女兵腰后手雷旁边的侧包之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她只是想让我帮她保存她的日记而已!”
“日记?你太天真了,她的手指都要够到手雷的拉环了。”格里芬这般说着,便把步枪扔到了一旁,向着蒂尔芬格走去,“她只是想要编造个理由杀掉你而已,那个本子怎可能是日记。”
格里芬蹲下身,双手把住了她的领口。
“你要干什么?不要对死者不敬!”蒂尔芬格握稳了手中的枪,但是格里芬丝毫没有听他的意思,他用力扯开了宇航服的卡口,少女脖子上所挂的铭牌上,本属于名字的位置上只有两个字母——ZX。
“你翻开那本所谓的日记,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吧。”格里芬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蒂尔芬格。
蒂尔芬格放下手中的枪,打开了那本自己的封皮。
ZX,ZX,ZX。。除了这些之外没有任何的字样,蒂尔芬格并不相信这些,他疯了般翻动着那些书页,想要找到除了ZX这俩字母之外的东西。
一张照片飘落而出,静静的躺在地上。
安吉尔捡起那张照片,淡淡的说:“杰斯卡上尉,你应该看一下这个。”
照片上,一个女孩子穿着军装,左手牵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中年男人面无表情,而那个女孩子却在笑,在他们的背后是一艘帝国联邦的制式运输舰。
“够了蒂尔芬格,反正刚刚的情况杰斯卡上尉判断的没有错误,只是做的有点过火。”安吉尔将通讯器递到了蒂尔芬格的面前,“赶紧和地堡联系吧,现在你做出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女兵活过来了。”
远方的已经完全昏暗的天空,闪着光的流星依旧向着地面陨落着,蒂尔芬格结果通讯器,调整好了通讯频段。
“双头鹰呼叫仲裁者,是否收到。重复,双头鹰呼叫仲裁者,大公目前状态危险,需要紧急救援,请迅速侦测我方方位并实施救援。”
通讯信号接入到了地堡之中,帕克斯曼看着面前的监视屏幕,那微弱的短波通讯所传达的消息让司令部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信号源已经检测,位于司令部东部36公里处,救援部队已经出发。”通讯员如是说道,“请坚守当前岗位,救援部队预计20分钟后到达,请汇报人员剩余。”
“当前人员为护卫队副队大卫·蒂尔芬格以及护卫队员约瑟夫·安吉尔,另有一台非制式机甲驾驶员杰斯卡上尉,大公目前已经被保护。另外,杰斯卡上尉射杀了一名无法抵抗的帝国联邦士兵,报告完毕。”
“请将通讯器交给杰斯卡上尉。”帕克斯曼的声音从通讯其中传出,“我要和他说明几件事情。”
蒂尔芬格放下通讯器,一脸疑惑的看着格里芬,虽然是这样但是仍然将通讯器递给了他。
格里芬接过通讯器,便将通讯方式改成了私人模式。他背过身去,将听筒扣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需要确认一件事,你现在是格里芬本身还是约翰娜。”帕克斯曼语气沉着的说道。
“他还不会处理事情,于是我暂时控制住了他的发声器官,但是他本身的行动我没有控制,仅此而已。”
“那么那个帝国联邦的士兵是他自己射杀的?”帕克斯曼再次问道。
“我让他做的,那个士兵已经要将手雷上的拉环拉下来了。”
“确认命中了?命中的是什么地方?”帕克斯曼的情绪没有波动,依然是老练的平静。
“直接命中心脏,以帝国联邦的制式步枪的威力,心脏部分已经无法修复。”
“我相信你的判断约翰娜,但是你要时刻关注格里芬的精神状态,我们的对话他是能听到的,所以格里芬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约翰娜不会害你,按照它说的做就可以了。”帕克斯曼如此说,“遇到抵抗的战果呢?”
“完全摧毁敌方八台‘野狼’式突击型机甲,我方损失两只手臂以及外挂武器若干,装甲破损度为68。3%,驾驶系统未受到严重伤害,若有通用部件可以进行主动修复,通告完毕。”
“但是目前我们没有能力对AOS进行备用零件制造,此型号可以进行暂时作废处理了,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掩护大公回到地堡,我们的军队正在集结,所以请注意友方以及敌方的识别。”
“了解,但是此机甲不用进行暂时作废处理,我们在来路上遇见了一个同型号机甲,那个机甲除了驾驶系统完全虽损坏外没有其他伤害,是否可以进行自主修复工作?”
“果然阵亡了么。。”帕克斯曼的声音小了下去,“允许修复工作,但是务必将机甲残骸带回,禁止读取其内部资料。”说罢,帕克斯曼挂断了通讯器,这个老男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深深的抓进头发里,蓝色的眼睛里略带着一丝哀伤。
“通知后勤部门,这里是霍华德·帕克斯曼,请找一面塞尔兰国旗过来,我们要埋葬一位英雄。”帕克斯曼顿了顿,“若他的父母还活着的话,想办法通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