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镜对于自己扑空没有在意,焦急的看着贝云洛:“云洛,小心!”突然惊呼,较快速度伸手一拽,碰触贝云洛的衣衫,将贝云洛拽了回来,而同时,火球正好擦着澹台镜的后背飞过。好友琪赶紧为其扑灭火,看着冷漠相对的贝云洛,很是看不过去。
“贝云洛!你知不知道好歹!镜是因为你受的伤,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吗?”琪看着用力甩开澹台镜的贝云洛,怒吼着。
澹台镜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却丝毫不后悔救贝云洛。
贝云洛扫了一眼澹台镜,看着那人透出来的温柔,看着嘴角露出的笑容,看到眼中的温暖。这一想象再次和脑海中的人重合,同样的温柔笑脸,但是背后却是最惨痛的背叛!刚平静下来的脸,再次冰冻,贝云洛冷漠的说道:“我没有让你们出手!”是你们自作多情!
湘畅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贝云洛,眼中满是控诉:“贝云洛,陌生人救了你,都要讲一声谢谢吧?”湘畅看着贝云洛漠视的样子,心中一气:“你就是这种教养?”
贝云洛厉光注视着湘畅,没有说一个字,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无声的压迫感。
“好了。”澹台镜蹙蹙眉头,却没有生气,对着两位好友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小伤。”澹台镜对着贝云洛歉意的笑笑:“别在意,他们两人就是有点儿火炮脾气。”
湘畅和琪两人不悦的看着澹台镜,这还是他们的好友吗?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话之间,又有几条火舌冲了过来,湘畅三人闪躲着,因为斗气根本对这些东西不管用,他们除了闪躲之外,别无他法。
贝云洛快速躲过对方攻击:“你们到底拿了它们什么东西?”贝云洛愤恨的瞪着这三人,她无缘无故受牵连,没找他们算账已经是极限!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东西?表情一致的摇摇头。
贝云洛心沉了下来,背后一条火蛇冲了过来,小白见状嗖的一闪,再次回来,灰毛变成了焦毛。不过那条火舌却从半空中摔了下去,同时,火消失不见,露出来的则是一条半尺长短的怪虫,看起来并不像是魔兽。
贝云洛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蹙眉,她好像从哪里见过这个东西,贝云洛开始调转脑中的资料。
而澹台镜三人对于小白进攻都小小吃了一惊,松鼠是最低级、攻击力最弱的魔兽,所谓攻击力最弱,也就是根本就不能对其他魔兽造成危害,显然依照小白的攻击,根本就不符合松鼠的要求,可是小白确确实实是一只松鼠,难不成已经变异了?湘畅和琪暗自猜想着。
“吱吱吱——丫丫个呸呸的,本小爷的毛发!”小白抓狂的指了指自己烧焦的毛发,一脸愤怒,闻着烧焦的气味,更加怒不可止。贝云洛看着小白此刻的造型,也了解小白为什么会讨厌这群杂虫。
等等!贝云洛一挑眉,杂虫?灵光一闪,她终于想起来了,在初期学习药剂的时候,她从书上见过这东西的图案,这是杂虫中的一种,是由一种特殊的药草在特殊的时期碰触到一种幼虫遇火的情况会极速变异,就变成现在所见到的火舌。单条的火舌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聚集在一起的能量。
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办多了,贝云洛从怀中拿出刚才收集到的黄色小花的花蕊,这些黄色小花就是徐烟草开的花。贝云洛将瓷瓶打开,挖到一棵徐烟草的根,用手指碾碎根挤出根上的汁,滴到瓷瓶中。
“你是药师?”琪出声问着贝云洛,看着贝云洛娴熟的动作,心中微震。
贝云洛刚想划破自己的手指,可是突然停住,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她的血不行。将瓷瓶伸到三人面前:“一半的血。”贝云洛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不客气的说道。
一半?湘畅瞪着贝云洛手中的瓷瓶,撇撇嘴。然而就在湘畅和琪迟疑下,瓷瓶别澹台镜夺了过去,他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血流进瓷瓶中。不一会儿血流够,澹台镜将瓶子递给贝云洛。
接过瓷瓶的同时,贝云洛指尖一抖,有粉末正好洒落在澹台镜伤口上,等到澹台镜要止血的时候,才发现他手指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心中微震,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湘畅和琪察觉到了澹台镜前后相差巨大的情愫转变,都无语之极。
贝云洛将瓶塞塞上,晃动着瓷瓶,让里面的血、汁液、花蕊充分混合,贝云洛手臂晃动着,却也同样在注视着四周的情况,夕阳只剩下一丝余晖。
澹台镜三人没有打扰贝云洛,安静的待在一旁,同时也在谨慎的观察着那群火舌。
余晖渐渐消失,四周被火舌的火焰亮光照射的很是明亮。上百条火舌开始暴动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在靠近着高地,与此同时,四周的植被被一燎而空,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从东面飞来数条火舌,随着火圈看越来越靠近着贝云洛四人,后来飞来的火舌并没有加入其中,反而是相互纠缠起来,不断的变大着自己,数条火舌组成一条巨大的火龙。
“这到底怎么回事?”汗已经变成了小溪,高地的地面已经被汗水浇灌了一个遍,琪抹了一把脸,惊讶问道,眼神不时的看着贝云洛,他们此刻的希望都落在了贝云洛的身上。
然而随着火龙的成型,贝云洛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滞。贝云洛抬头望着天上的那条火龙,血瞳对视着火瞳,火龙张着大嘴,对着贝云洛叫嚣着,却并不攻击。
贝云洛额头冒出细细汗珠,手握紧瓷瓶,脑中突然被一股怪异的的波动骚扰。
“岚哥哥,不是说好要给炼儿带冥落山的葫芦吗?”
熟悉的话语冲出脑海,眼前浮现起一幕封尘的记忆,那是葫芦摔碎的场景。贝云洛双目充血,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