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娘冷笑了一声:“想知道本宫是谁?彩月你来告诉他本宫是谁。”
“是。”彩月微微福身,行至萧倪兒面前,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令牌在萧倪兒面前晃了晃道:“你看清楚了,我家主子乃是皇上的亲妹妹,先帝的女儿,当朝的长公主。”
“现在你知道本宫是谁了么?”邓娘笑着松开萧倪兒的手。
“哼”萧倪兒揉了揉被邓娘抓得生疼的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邓娘见此也不诧异,双手微微一动,原本站在一旁的彩月立马上前一步对着萧倪兒便是一巴掌:“好大的胆子,见到长公主竟然不行跪拜之礼,你该当何罪。”
“你。”萧倪兒正欲还手,却瞥见了一旁虎视眈眈的邓娘只好作罢,暂且先咽下这口气,日后再做计较。
彩月笑着回到了邓娘的身边,她早就看萧倪兒不爽了,萧倪兒极为嚣张,宫中的奴才没有一个不对其恨得咬牙切齿,想不到如今自己也有教训他的时候。
原本以为自己被内务府重新调拨到长公主身边只能做一个粗使丫鬟想不到如今竟然会被长公主重用,一下子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当真是好极了呢。
邓娘瞥了一眼正在一旁生闷气的萧倪兒,嘴角缓缓的扯开一抹微笑,行至萧倪兒面前,芊芊玉手抬起萧倪兒的下颔道:“本宫的手下不知道轻重,打疼了贵人,还望贵人见谅呢。”顿了顿又道:“不过贵人也确实该打,谁让你竟然敢动本宫的人呢,不过,下次贵人要是再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定让你也受一受这刑法的滋味。”
萧倪兒恨恨的看了看邓娘无奈称是,谁让自己的位份不如她呢,在这后宫位份向来是最重要的,没有人敢越桔,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快滚。”邓娘双目圆睁等着萧倪兒。
“是。”萧倪兒微微福身灰溜溜的朝远处走去。
邓娘看了看依旧在昏迷着的柳湘莞,又看了看渐渐走远的萧倪兒叹了一口气,柳姐姐,邓娘能救你一次、两次却救不了你一辈子啊,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啊,现如今已经彻底的得罪了那个萧倪兒了,柳姐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重新回到皇兄的身边啊。
一旁的彩月早就很有眼色的把绑在柱子上的柳湘莞松开身上的绳子,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邓娘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拂开柳湘莞散乱的头发,等看到柳湘莞左半边脸的时候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萧倪兒果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竟然把柳湘莞的左半边脸硬生生的烫上了一个梅花的样子,血红的皮肉翻了过来,挂着丝丝的血迹。
邓娘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扒开盖子把里面的药膏轻轻地抹在了柳湘莞的脸上,一股清甜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四周。
邓娘不知道此药膏的珍贵,可不代表身后的彩月不知。
彩月自由进宫便在太后身边伺候,那时太后并未仙去,常年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彩月知道,此药膏名为芙蓉玉兰膏,是南皇国上供之物,专门供后宫得宠的嫔妃使用,此药膏药性温和,每日取一点匀面可使肌肤光滑似雪,若是肌肤有哪处伤疤亦可祛疤疗伤,现如今南皇国破,此药膏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内务府还有稍许几盒,想不到竟然会被长公主得到,更被长公主拿来替一个冷苑的废妃疗伤,更由此可见这个废妃在长公主心目中的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