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儿个皇上不会来了,娘娘早些安置了吧。”花穗轻轻的走进内殿,吹灭了多余的蜡烛,只留了三支照亮寝殿。
“花穗,你说本宫这样安排是对还是错啊。”玉妃倚在妆台前,静静的透过纱窗看着外头,蓦地心中感觉一丝燥热,伸手推开纱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柔柔的撒在妆台前。
“娘娘,如今已经入秋了,夜已深沉,娘娘切莫再着凉了。”花穗说着便要伸手关窗。
“别关了它,本宫行礼烦得很,让本宫透透气吧。”玉妃伸手阻止了花穗,一丝丝凉风袭来,蓦地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但内心却依旧灼热。
麟趾宫离南宫微的寝宫很近,只隔了一座咸福宫,若是细细的观看,还是能够看到含元殿的影子的,现如今夜已深沉,只怕南宫微也早已经安置了吧。
“睡吧。”玉妃直起身子,由花穗替他宽衣,艳丽的宫装褪下,再褪下洁白的寝衣,纤细的腰肢上绑着一个微微突起的小崩兜,用洁白的锦布缠了。
花穗绕道玉妃身后,轻轻地解下了小崩兜,玉妃柔软的腰肢便呈现出来,小腹平平,哪里有身孕四个月的样子。
玉妃捡了一件碎花的粉色肚兜穿上,柔柔的烛火照着玉妃滑嫩的肌肤,更显得晶莹。
玉妃做到榻上,又由花穗放下塌边的鲛纱做成的帐子,后又轻轻地吹灭了烛火,这才轻轻地退了出去。
晨起,天边阴沉沉的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午睡方醒,外头便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多时,整个皇宫都已经银装素裹,冷冷的寒气扎在脸上生疼,就算殿内拢了三盆红箩炭,但依旧有些寒冷。
“娘娘,汪福来了。”菊清卷起垂在殿门口的帘子引着汪福进来。
汪福蹑手蹑脚的上前,先是脱下身上的裘袍,怕把寒气过给柳湘莞,随后又来到柳湘莞的面前,躬身:“娘娘,皇上口谕。”
“说吧。”柳湘莞也不起身,只是瞥了汪福一眼道。
汪福也不介意,灿灿的笑了:“麟趾宫玉瑶册为嫔,赐封号慎。”
“慎嫔?”柳湘莞微微一皱眉,随即又道:“本宫知道了,皇上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皇后娘娘准备着择日行册封大礼。”汪福愣了一下随即回道。
“知道了。”柳湘莞放下手中的梅花簪子轻声道。
“娘娘,奴才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汪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说吧。”柳湘莞点了点头,左不过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能大的过哪儿去?
“是这样的。”汪福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开口道:“奴才在一旁冷眼瞧着,这玉妃娘娘倒是巴巴的把慎嫔小主往皇上跟前送。”
“哼。”一旁的菊清冷笑一声:“玉妃娘娘打得到是一个好算盘,巴巴的把人往皇上跟前送,依着奴婢看,玉妃娘娘不过是怕十月怀胎,失了皇上的宠爱,安排个自己人在皇上身边,时刻提点着。”
“住嘴。”柳湘莞的脸一沉:“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玉妃再如何她也是主子,容不得你们揣测非语。
“是。”菊清浑身一抖,低低的应了一声。
“汪公公辛苦了。”柳湘莞的嘴角绽出一抹微笑,柔声细语的,仿佛刚才发怒的不是她一样:“回去替本宫跟皇上应一声,就说本宫明白他的意思了。”
“娘娘明白就好。”汪福笑了笑,打了一个千儿道:“那奴才就告退了。”
“去吧。”柳湘莞看着汪福远去,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妆台,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沉吟了一会对菊清吩咐道:“去,传话给内务府,就将慎嫔安排在麟趾宫偏殿的云烟阁罢。”
“是,娘娘。”菊清捂着嘴笑了,果然还是娘娘心思缜密,自己是万万想不了如此周全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