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柳湘莞,你这个贱人!”玉妃坐在主座之上,一脸的铁青,脚下是碎了一地的茶盏花瓶瓷器。
“主子,您。您小声一点。”一旁的花穗脸色巨变,忙不迭的捂了玉妃的嘴,随后又跪下请罪。
“小声?本宫为何要小声?”玉妃一脸的怒气,拍案而起指着门口到:“若不是柳湘莞这个贱人随便挑了本宫的一丝错,竟然将本宫禁足,本宫何至于如此窝囊。”
“主子,皇后娘娘终究是皇后娘娘,咱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花穗低下身子,拾掇着碎了一地的茶盏碎片。
“内务府的人是愈发的大胆了,竟然连本宫的吃穿用度都敢扣,若是有一天,本宫出去了,这些人通通都要杖毙!”
“主子。您。”花穗直起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主子心眼儿太直,须知隔墙有耳这句话,保不定宫中有皇后娘娘的眼线,若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主子指不定还要禁足多长时间呢。
“哼。”玉妃冷哼一声,伸手触及发髻上的鎏金蝶戏芍药簪子凭空生了一股子怒气,当下便扯下那鎏金蝶戏芍药簪子掼到地上,望着凤仪宫的方向喃喃自语:“柳湘莞,你可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娘娘。”花穗拾起地上那鎏金蝶戏芍药簪子走到玉妃的身前,重新插入玉妃那云髻之上:“这支簪子还是娘娘行册封礼之时,皇上亲手为娘娘戴上的,平日里娘娘都要带着,今日是怎么了。”
“花穗,本宫来问你,可还记得本宫幼时的玩伴?”玉妃将身子缩在软榻上,满脸的疲乏。
“自然是记得的。”花穗轻笑一声:“娘娘待字闺中之时,最喜欢的便是和表小姐玩耍,每日里见不到表小姐便睡不着觉,一块饼都要分作两半,表小姐一半,娘娘一半。”
“对。”玉妃的睁开眼睛,眸中有种温和的神色一闪而过:“本宫当年和表妹一起,也曾发誓将来要嫁给世上最好的人,若是能嫁给同一人便是极好的。”
“娘娘。”花穗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娘娘是想把表小姐给弄进宫来?”
“就算本宫再不得皇上喜爱,只要皇上还喜欢表妹便会记得本宫。”玉妃信心满满。
“娘娘,奴婢认为此举不妥。”花穗摇了摇头:“娘娘与表小姐已经分开三年之久,自从娘娘进宫后便与表小姐断了来往,虽然娘娘幼时与表小姐极为要好,但是人心隔肚皮,保不齐表小姐。”
“这。”玉妃迟疑了一下,也有些担心,不得不觉得花穗说得有理。
“其二,就是娘娘想要接表小姐进宫侍奉皇上,可总得有个理由吧,如今娘娘深陷宫中,正在被禁足如何能够接表小姐进宫,皇后娘娘可不是吃素的,岂会任凭娘娘摆弄。”
“这倒也对。”玉妃点了点头,自己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