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就给本公主跪碎片,跪一天一夜!”南涵愤怒的大叫,发泄不够,就又蹬蹬的跑出了淑芳斋。小玉等宫人们害怕的互望了一眼,认命的跪着,谁叫她们是下人来着!
“皇兄!”南涵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御书房,“皇兄,我要你下令捉拿那个什么红玫瑰,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玥南轩懒懒的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瞧了发怒的南涵一眼,又低下头,径直批阅奏折,没有理她。
“皇兄,你到底还疼不疼南涵了?南涵让人这样欺负你都不管吗?”南涵一愣,没有想到玥南轩竟然这么平静,于是强忍了怒气,上前拉着他的手撒娇。
“你看看这个吧!”玥南轩将放在文案上的圣旨拿给她。
南涵狐疑的打开,面色大变,竟然是赐婚的圣旨,要她跟阿罗太子成亲……“皇兄,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么阿罗太子,我……”她猛地拿起圣旨,撕碎。
“放肆!”玥南轩冷冷的抬脸,威严而严肃,“南涵,你竟敢撕毁圣旨?来人啊,将公主关起来,任何人不准见!”
“是!”两旁侍卫得令,立即上前拉住了南涵。
南涵在撕毁圣旨之后也愣住了,她知道皇兄看着放荡不羁,可是真的威严起来也真的吓人,他这次不会是来真的吧?
“皇兄,你难道不疼爱涵儿了吗?”南涵挣扎着大声喊道。
玥南轩冷喝道:“就是因为对你太过娇惯了,才会养成你这任性骄纵的脾气,在南玥,朕是你皇兄,或许还会忍让于你,到了弥罗国呢?谁还会忍让你?为了不让我南玥的公主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只能将你关起来,让宫中的嬷嬷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南涵吓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玥南轩如此的威严过,她咬着牙,任凭侍卫将她带了下去,现在看来,只有母后能救她了!
待侍卫将南涵拉走,玥南轩突地伸出手来拼命的搓了脸额,边搓还边哈着气,乖乖,板起脸来训人,让他的肌肉都僵硬了,只是南涵任性,他必须这么做。看那晚七夕盛宴上阿罗太子的表现,怕是时间久了有什么意外,这婚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正想着,就见前去宣旨的管事太监回来了,一回来就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驿馆的人说,阿罗太子离家出走了,那太子的侍卫都快急疯了,满世界的找呢!”
“什么?”玥南轩一皱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阿罗太子如果在南玥有什么意外的话……“快去永南王府找王爷,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现在只有八弟能解决这件事情了!
半个时辰后,那管事太监又回来了,脸色比之前还沮丧,“皇上,王爷昨晚一夜未归,管家也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老奴在那儿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影,怕皇上着急……”
玥南轩惊奇的张大了嘴巴,八弟向来严以律己,国家大事从来是随叫随到的,这次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你,赶紧派人去找永南王!算了算了,还是朕亲自去吧!”玥南轩赶紧换了衣裳出宫,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他!?
盈绿非常不悦的从后院走过来,边走边嚷嚷,“尚书家的丫鬟就了不起啊,说到底还不是两个丫鬟?”
蓝水瑶坐在树下一张躺椅上假寐,听见盈绿嚷嚷就张开一双潋滟晴眸斜睨着盈绿,见她气的脸通红,就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盈绿,你过来!”
盈绿一愣,心想一定是自己发牢骚让小姐听到了,害怕的一吐舌头上前,“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蓝水瑶懒懒的坐起身子,问道,“是不是董家那些丫鬟给你脸色看了?”
盈绿犹豫了一下,“也不算是给脸色看,只是那两个丫鬟与我争抢厨房,说是给她们小姐烧热水擦身子……”
“那还不算!?”蓝水瑶大声喊道,“盈绿,这是我们的家,跟她们不用客气,你去跟她们说,再这么嚣张就让她们滚蛋!厨房不能用,要用交钱,一次一百两,还有哦,将住宿费提高到一百两,爱住不住!”
盈绿一愣,眸光里有些湿润,“小姐,你不是最爱钱的吗?万一她们不治了……盈绿没有关系的,就是怕耽误小姐用饭!”
蓝水瑶冷笑,“我是爱钱,但是前提不要惹到我!盈绿,照我说的去做!”
盈绿点点头,心里一阵感动,谁说小姐冰冷无情,对她不就很好吗?
蓝水瑶正要继续躺下休息,头顶之上就笼罩上一层阴影,抬眸,就见玥南宸黑着一张脸,手上拿着一件粗布衣裳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懒懒的撩着发丝,两眼斜睨了男人。
“我自己有衣服,不需要你为我准备!”玥南宸冷冷的开口,将粗布衣裳丢给她。
抬起手臂,利落的将粗布衣裳勾住,蓝水瑶冷笑,“你是害怕这衣裳毁了你的形象?你有没有听说过天生丽质难自弃?而且你是我的家丁,自然要穿我蓝水医馆统一的服装了!”
“统一?”玥南宸冷笑,这蓝水医馆就他一个男人,他跟谁统一去?而且这衣裳粗布就粗布了,偏偏在背面绣了一只说猫不是猫,说狗又不是狗的胖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很别扭。
“是啊,统一!”蓝水瑶斩钉截铁的开口,将衣裳再丢给他,“换好衣服出来劈柴了,劈不完不许吃饭,我蓝水瑶也不养闲人!”
玥南宸拼命的隐忍了怒气,这才是第一天而已,他忍!等卿儿的病好了,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一盏茶之后,蓝水瑶悠闲的坐在躺椅上,看着玥南宸穿着背上秀有加菲猫的粗布衣裳,露着一只膀子站在她面前。
蓝水瑶大声的吹了口哨,果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是粗布麻衣也不能掩盖男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优雅,只是可惜,再贵气,再优雅,现在也不过是她的一个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