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次依然会让他打破恒久以来的原则,她要让林雅痛到死去。
依然曾经在心里对杨天昊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还是心存感谢的,至少他没有搞上什么保姆秘书之类的,要知道在豪门大户,经常会有这样的戏码上演,你不知道今天叫你夫人的女人,明天会不会叫你姐姐,跪在地上端着一杯茶要你让她们进门,更有一些得宠的女人干脆嚣张的挤上你的床,或是将你的床抢去,喧宾夺主的将本来正妻的赶去客房,她曾经就是那个灰溜溜被赶到客房的正妻。
不过不是被保姆,而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最好的朋友挤上她的床,枪了她的丈夫。
她该怎么将曾经的故事重演呢?这个男人自从被尔若打过之后,就不曾主动找过他,看来他是铁下心不和她纠缠了。
她该怎么让这个男人心动呢?
日子无声流失,所有的汹涌都掩饰在平静之下。
依然每天平静的躺在床上养伤,过了十多天之后,她已经能够勉强下地行走,虽然很吃力,但是她坚持着,即使冷汗连连,她也坚持着,她不能躺在床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
这一天的午后,阳光明媚的让人心生羡慕,依然因为身子不好,睡眠很浅,更何况这几日住在仇人的家里,她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了,他刚刚一敲门,依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伸出洁净修长的手指拉开房间厚重的窗帘,明亮的阳光让依然不由得眼睛一阵刺痛,她闭上眼睛,艰难的翻了一个身子,面朝杨天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姐夫。”低低脆弱到风一吹就会散去的声音,丝丝柔柔将人的心挠的痒痒地。
“去外面照照太阳吧!”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语气也深邃的让人听不出一点喜,无波无痕。
只有杨天昊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波动,一双手紧陷在掌心,他感觉到手指刺的手心都是疼的,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抚上她巴掌大的小脸,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再看她的脸,原本就小的让人心疼的脸,现在更是连脸颊都塌陷了下去,她的一双漂亮的眸子大的几乎占了半张脸,他口腔里忽然涌上了一点点的酸涩,怜惜在胸膛里涌现。
他对自己说过,他要忘了这个女人,可是每一次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都揪了起来,有时候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啦?只要想到这个女人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他的心就酸的快要吐水,难受的紧。
他竟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他为自己那颗骚动的心,感到害怕,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女人的身影渐渐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想抹也抹不去。
推开她的门,他看到她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呼吸和她的人一样,变得轻盈,他竟然有种恍惚,有种失去的恍惚,他恍惚的想起,花语嫣在的日子里,也是这样的轻盈,每一次他推开门而进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卷缩在床上,房间里充斥着她轻盈的呼吸和香甜的味道。
而现在,他以为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在依然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离去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次次错觉,依然就是她。
他一次次嘲笑自己,在女个女人离开之后,想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想若是当初对她好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感觉到自己这样太可笑,他竟然对一个背叛他的女人感到留恋,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而更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兄弟看上的女人,越来越有兴趣。
那日,颁奖晚会上的回哞一笑,让他有种被电击中的感觉,和记忆中温暖的笑容一般模样。
明知道要离去,不该贪恋这温暖。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依然的脚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拉开窗帘,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漂亮脸庞,站了一会,目光蔼蔼,不知道在想什么。
让王嫂推来轮椅,他伸出手去,指尖搭上她冰凉的手臂,指尖微微摩擦而过,她的身体有了一时的僵硬,她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强势,他连拒绝都不让她说出口。
依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啦?这十几日子来,基本不见他的身影,就是偶尔瞧见他的身影从房前而过,也是目不暇视,而今天一出现,就要推着她去庭院里照太阳。
她发现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眼前的男人,即使他们生活了七年。
依然坐在轮椅上,看着他挥离王嫂,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羊毛小毯,他又开书柜,看着各式各样的书,他机械的翻着,也许是恼怒了,他微蹙着眉头,随便从里面抽出一本,放在她的手上,又将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不确切的说,她有点慌乱了。
依然在轮椅上,将头低的很低,不知道心里乱糟糟的在想着什么。
阳光穿过落地窗,斑驳的****地面上,他推着她,慢慢地出了房间,地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像一个巨人。
她的心跳停滞了一下,抬头,手好似千斤重,她看向她手中的那本书,深色的封面上,暗色的房屋,大大的四个字:呼啸山庄。
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她恍惚的想起,这本书是她前世最喜欢的书,曾经她一次次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看着这本书等候他的晚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一遍又一遍的等着,很多的时候,她从来等不到他,只好独自一人拥着这本书入睡。
他为何今天会拿这本书给她?
依然发现她的脑袋已经乱着了一团粥了,她觉得这短短的日子,她就变得更加的衰老,一颗心苍凉的无力。
和这个男人斗,很累,很累。
她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越靠近他,依然就觉得好像他一双冷漠的眸子里,早就将一切看透,她无所遁形。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宅子,风早已温暖的吹在她的脸上,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是一直的推着她,好似不想回到大宅,又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还是默不作声的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