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若昏迷不醒,阳阳在读书,她每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干什么,心里空的很。
没有目标的人生,除了轻松,还是那般的空荡。
那一天阳光很明媚,依然决定她不能在这样空空的过下去,她的尔若哥哥还在医院,需要她的照顾。
依然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心里是满满的踏实,或许今天尔若哥哥会醒过来吧!
她的人生其实有很多奇迹,这一次上天也许会再次眷顾她。
期待明天会更好的依然,一路快乐的走着,笑着,轻松着,期待着,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一步步靠近毫无防备的她。
黑色的汽车跟在她的身后,毒蛇般的眸子仇视着眼前的女人,是她,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这么惨。
被追捕,被通缉,被剥夺总裁的位置,三餐不济,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若不是他,自己的红楼不会倒,他金彪还是唤风呼雨的金彪,金总。
自己所有的苦难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林雅,若不是她,林雅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更不是将他们的孩子留下来给他。
他和林雅没有感情,只是肉体上的交缠,是交易的关系,和孩子更没有感情,那个孩子已经被他换成了钱,以后怎样,就是他自己的造化。
他从来就不会对他人心慈手软,即使那个孩子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液。
现在,他要来报仇,为自己的苦难讨一个公道。
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他厌倦了东躲西藏,厌倦了过着老鼠般的生活,每一天提心吊胆,生怕抓捕他的人随时出现。
他想杀了杨天昊,他也想杀了张尔若,但是他最想杀的人是林依然。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那两个人的命,杀了她就等于一下自己杀死了那两个男人。
他要那两个胆敢毁了他红楼的男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死去,更能打击人的灵魂。
毒蛇般的眼底是毁灭的冲动,现在就让这个女人陪着他一起上天堂吧!
他得不到的女人,谁都休息得到。
金彪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意,或许因为她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不能得到的女人。
男人,对不能得到的女人总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意。
不过,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有林依然这样的美人相伴也不枉今生。
带着藏在手心的手雷,一步步靠近依然,如死神般一步步宣判依然的死刑。
“美人,好久不见,想我了吧!”
狰狞的面孔陡然出现在依然的面前,她呆怔住,不敢相信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不是被通缉了吗?
红楼不是被摧毁了吗?
他不是像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吗?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敢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依然不停的后退,她从这个毒蛇般男人的眼底看到了毁灭,看到了杀戮,看到了残忍,她甚至能从空气的清香中闻到死亡的气息,她仿佛看到死神正微笑着站在一旁,欢迎着她。
不,不,她不想死!
她已经离幸福那么近,她不想在这样的时刻死去。
她的仇已经报了。
她的恨已经雪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个男人为何阴魂不散的出现?
“干什么?哈哈……。美人,你何时这般愚蠢了?”金彪一步步靠近,眼中疯狂的笑意,这个女人竟然想问他要干什么?
因为她,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还问他想干什么?
他想杀死她,也想杀死自己,就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去。
这个女人真是美呀!美的连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都几乎不忍下手。
这般的绝色,这般浑然天成的美人,等一下就要变成碎片,他想想都觉得不忍,可是他的血液却因为这样的想象不停的沸腾,一种肆意的放纵在身体里蔓延。
有多久没有这般疯狂过了,这种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有这样放纵的感觉是他亲手杀死前任帮主,也就是上一任红楼的主人,他的师父。
那是一个和他一样有着豪情壮志的男人,只是最后可悲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自动走进红楼出卖身体的女人,她迷惑了这个可悲男人的灵魂,竟然想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想要解散红楼。
他怎么可能容忍那个男人解散红楼,他杀了他,亲手杀了那个教了他二十年的男人。
不过可惜的那个女人被他藏了起来,不过最可笑的是,那个男人一心相待的女人,在他去世后的没几天重新跟了别的男人,真是可笑之极。
这就是女人,虚荣,贪婪,不值得真心相待。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另眼相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勇敢,这么坚强。
可惜,这么特别的女人不愿意跟着他。
现在,他能为她做的就是亲手埋葬了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变成虚荣,恶心的女人。
“你站住……不要过来……”一步步逼近她的魔鬼,恐惧让她的身子发软,依然想狂跑,可是双腿的力气已经被害怕吸空,一步也迈不出去。
“美人,就让我陪你上路吧!”笑,疯狂的大笑,这样的美人相伴,他很开怀。
金彪其实想过逃跑,可是所有能够逃跑的通道已经被警方和杨天昊堵的死死,他根本就逃不出去,以往跟着他的手下,散的散了,跑的跑了,抓的被抓了,死的死了,他根本没有任何生的希望,以他犯下的罪行,抓住就是被枪毙的命运。
还不如再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他真的想的很清楚,所以现在死亡来临,他没有任何的恐惧,在踏上黑道这条不回路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疯狂的大笑倏然二止,他看见一个身影像猎豹般不要命的冲了过来,那阳光的金色晕圈下,他的轮廓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