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贤妃一听欣喜万分,反握住月芙的手,高兴道:“妹妹,果真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愿意与姐姐一起吗?”
月芙坚定地点点头道:“是,我愿意与姐姐一起。”
“好,有妹妹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有些事咱们还需要细细商榷,今儿个姐姐出来得久了,这会子也该回宫去了,改日再来看妹妹。”
“好,姐姐慢走,恭送贤妃姐姐。”
待华贤妃走远了,玉穗便匆匆地进来了,见了主子,冲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方才上完茶点的时候,玉穗派出去打探的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偏殿等候,玉穗便连忙唤人进来伺候着,她则出去探询情况去了。
月芙立刻命他们都下去忙活,不用在殿中伺候了。
“怎么样?玉穗。”其他人一出去,月芙便连忙问道。
“回娘娘,有结果了,那些当日装饰锦绣宫的宫人们说,当时宫殿刚一装饰完毕,皇后便命他们都退了出去,连收尾的清理工作也没让她们做了,全部换了朝凤宫的奴才奴婢们去做,当真是蹊跷呢。”
“好,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一定得想一个完全之策,好将那些害我孩儿的恶人全部打尽,决不能姑息放纵一个。”
“是,娘娘,奴婢们一切都会听从娘娘,协助娘娘成事。”
“玉穗,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才不至于孤军奋战。”月芙甚是感动地握住玉穗的手,感慨万分。
“娘娘言重了,奴婢曾经说过,只要娘娘需要,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玉穗握着主子的手,一脸坚毅的神色。
主仆二人一时相对无语,只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为日后要经历的风浪,给彼此信心与勇气。
这天一大早,陈沛夫便离了府上朝去了,最近西北战事吃紧,皇上为此很是忧心,经常废寝忘食,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更是不敢怠慢,常陪着皇上一起熬到深夜,第二日依旧要早起上朝议事。
在陈沛夫上早朝之后,一名打扮得甚是朴素的妇人便到陈府门前大声哭喊,用力地拍打大门,不停地喊叫着:“来人,来人啊,快还我的孩子,快还我的孩子。”
陈府的家丁看门口有人闹事,立刻禀报了夫人,陈夫人命人不要理会,只当是疯子闹事,还命人将拍打大门的妇人轰出去,可妇人死活都不肯走,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们还我的孩子,快还我的孩子来,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
“去去去,要疯上别处疯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要是再敢在这鬼哭狼嚎地闹事,小心我家老爷将你关进大牢去。”陈府家丁见妇人如此不识好歹,连忙大声恐吓道。
妇人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满腹怨恨道:“我呸,你们以为仗着是朝廷大官我就会怕你们了吗?告诉你们家老爷,你们老爷抢了我的孩子,我要把我的孩子要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竟还想把我抓进大牢,还有天理没有啊?”
“还敢胡说,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掌嘴,看她还敢不敢胡说?”一个家丁头头模样的人见妇人满嘴疯言疯语,便命令众家丁上前按住妇人,狠狠地掌嘴,不一会儿,妇人的两颊被打得肿得老高,嘴角还不停地渗出血丝,可眼里的那股恨意却并没有消却。
“滚,快给本大爷滚得远点,要是再敢来闹事,小心你的小命不保。”家丁头头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领着众家丁进门去了。
妇人恨恨地盯着陈府那两个金灿灿地大字望着,可是一时之间却毫无办法,如今只能回去慢慢再想办法了,否则孩子要不回来,自己的命都会赔上。
而在一旁瞧得真切的一名乔装成平常男子的太监见陈府的家丁都走了,便紧紧地尾随在妇人的身后,跟着她来到了京城偏郊的一处茅草房。
“你是谁?”妇人回身,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跟了一个人,吓得她立刻拾起一根木棒,挡在身前,大声地问道,由于双颊实在是被打得厉害,所以讲出的话很是口齿不清。
乔装成男子的小太监见妇人满脸戒备之色,忙安抚道:“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方才看到了你在陈府的一幕,我想我能够帮到你。”
“你?你是谁?你凭什么说你能帮我?”妇人满腹疑问,很是警觉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反正我可以帮助你达成心愿,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太监摸准了妇人急切想要回孩子的心理,继续话里有话地说道。
“配合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要我配合什么?”妇人才不会轻易就答应眼前这个陌生人,谁知道他是谁?安的又是什么心?
“我们是你的贵人,是能助你要回孩子的贵人,你只要答应配合我们打击夺去你孩子的人,事成之后,我们必定会将你的孩子给你要回来,只要你愿意配合。”太监终于将来意与妇人说清楚。
“此话当真?只要我配合你们,你们便会把孩子还给我?”妇人似乎很是不信。
“是的,说话算话。”太监信誓旦旦地答道。
“好,我答应你们。”急于要回孩子的迫切心情让妇人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为了孩子,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孩子才出生,她只来得及望了一眼,便被无良的丈夫给抱走了,这么些年,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着孩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百般苦寻之下,终于让她得知当年丈夫把孩子抱给了陈府,之后便有了方才拍门索子而遭打的一幕。
佩玉得知消息后,急匆匆地走进偏殿,皇后娘娘此时正在殿中闭眼凝思,看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这也难怪,自从兰妃回宫后,皇上便一直少来朝凤宫了,虽说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可真正置身于其中,那种望着帐顶到天明,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真真悲凉不已。
曾几何时,他的夫君,这位一国最尊贵的圣主,待她也曾是那样柔情蜜意,若没有其他旁人的出现,或许他们也可以恩爱相伴一生吧。
其实她知道,当初皇上娶她的时候,也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但成亲之后,皇上待她还是极好的,一登基,便也立刻册封她为皇后,让她成为了一国最尊贵的国母,与她也是相敬如宾,那时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心,可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景贵妃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妖术,竟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还成功地诞下了大周的第一位皇子,得势之后,便再也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这怎能让她不怨?怎能叫她不恨?
“娘娘,您怎么啦?可是累了,奴婢扶您进寝殿歇息吧。”佩玉立在皇后身边有好一会儿了,见皇后一直紧闭双眼,以为她是累极想休息了,便连忙轻声劝道。
“没事,本宫不累,佩玉,江福宁那里可有消息?”皇后依旧紧闭双眼,缓缓地说道,话语中明显透出沧桑的疲意,她还不到三十,可心境却如迟暮老人一般,这种宫斗的生活让她觉得好累,但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为了她尊贵的皇后宝座,她不得不斗下去,否则她便会失去她的夫君以及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