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宫北天说,绿儿咬牙,把棉衣给脱了,“再脱。”
绿儿望着他,一咬牙,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了,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闭着眼,不敢看宫北天,应该说不想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惨状。
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向自己袭来,身子往后一倒,刚好掉在了一旁的浴桶里,因为事出突然,害的绿儿呛了好几口水。
“宫北天,你是想怎样?”绿儿气愤的站起身来,手用力的拍了下水面,水花溅的满地都是。
“不想怎样。”宫北天面无惊澜的脱着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长腿一跨,也进了浴桶,绿儿缩到水里,身体尽量朝边上挨去,不由的庆幸,这浴桶有够大的。
手臂抱着自己的肩膀,警惕的看着宫北天,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自己可没那么自恋,以为他对自己一见倾心,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宫北天斜睨了一眼绿儿,好笑的看着绿儿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命令道:“给朕搓澡。”
绿儿白了一眼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替宫北天搓起背来,心里超级郁闷,让自己伺候他洗澡,也不用把自己推下水吧,他们天疆国也太奇怪了吧,主子和仆人能呆在一起洗澡。
“我搓,我搓,我搓死你。”绿儿一边在心里喊着,一边用力的搓着他的后背,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想尽了办法来折腾宫北天,然宫北天趴在浴桶上愣是没反应,倒是把自己给弄的精疲力尽的。
伺候宫北天大爷洗完澡后,绿儿又被使唤着去了厨房,美其名曰,作为天疆国皇上的婢女当然要事事亲力而为,于是苦逼的去了厨房。
很亲力亲为的洗菜,做菜,她是很想在里面下毒毒死宫北天,可是她还想活命,所以借她十万个胆,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那个你们把这些菜端过去吧。”绿儿使唤着里边的丫头到,那些下人也不敢不从,毕竟,她是皇上的专属仆人,比他们这些大众仆人要地位尊贵些,然而一会儿后,宫北天身边的侍卫来了,说是皇上要她过去,没办法只有端着最后一道甜品跟着侍卫去了,本来还想着,偷偷懒,离宫北天那个恐怖的家伙远一点的,现在,呵,美梦泡汤。
“你听说了吗,皇上今天可威风了,把慕容国的将军打的落花流水。”两个伙房的小兵兴致勃勃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有没有搞错,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要不是雪儿那个细作,你们能赢的了我们吗。”绿儿站在原地不服的听着他们俩交谈。
“可不是吗,我听了今天早上参战的兄弟们说,这回慕容国可败惨了,本来是想偷袭我们的,却没想到我们的皇上技高一筹,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还刺了他们将军一刀呢。”
“哦,你是说那个姓白的将军?”
“可不是嘛……”
这会儿绿儿愣住了,流觞受伤了?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她得想办法逃掉才行,没有我在身边谁去照顾他?
“愣着干嘛,还不走。”前面的侍卫喝斥道,神色不善,“哦,就来。”绿儿急忙的应道,手摸向腰间的口袋,那里放着一小包的迷药,是小姐给她的,让她来以防万一的,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咬了咬牙,也许宫北天不会发现呢,趁着侍卫不注意,飞快的洒在了精致的糕点内。
主营帐内,绿儿站在一旁,桌上摆满了她做的饭菜,宫北天脸色不善的举着筷子,不知道该吃哪道菜,应该说,没有一道能吃的菜,那味道,真的是不敢恭维。
算了,还是吃糕点吧,看起来还不错,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去拿糕点,然而在放到嘴边的时候却停住了,糕点在被手中粉碎了,侧首看向绿儿,目光阴鸷,抓着绿儿手说:“你在里面下了药?”
绿儿错愕,他怎么知道,尴尬的甩开他的手:“怎么可能,我怎么敢。”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宫北天冷笑着,眼中却透露着失望和伤心,绿儿愣了,她看错了吧,他,宫北天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敢?”宫北天笑着,抓着绿儿的手将她甩在床上,接着压了上来:“你知道吗,你失去我的信任。”眼中划过残忍,笑容是嗜血的。
“哗……”手撕扯下绿儿的一只衣袖,像只疯狂的野兽,“放开我。”心里涌上从来就没有过的恐惧,这宫北天是认真的,不行,怎么可以,手握成拳,用最大的力气去敲打着他,但是于宫北天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子往后缩着,手无意中摸到了放在枕头下的东西,就思考都没有,直接往宫北天的身上刺去,一瞬间血花四溅,两人都呆了。
绿儿惶恐的推开宫北天,走下床,看着被自己用匕首刺中的宫北天,思绪混乱,她真的没想过要杀他的,她不是故意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她错过了机会就很难再有机会了,望了一眼宫北天,转身就快速的离去,连手上的血迹都忘了擦干净。
宫北天捂着流血的伤口,倒在床上,看着急忙忙的逃走的绿儿,心下一片凄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微恐来不及躲避我,走吧,都走,朕总有一天要让你们都后悔。
绿儿走在天疆国的军营里,打算牵一匹马,奔驰回慕容国的军营,可是想到宫北天被自己刺中的模样,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如果来不及医治会不会有问题啊,良心一作祟,便鬼使神差的跑到军医的地方给他叫了军医,这才放心的走。
策马回慕容国的军营,刚一进军营,入目可见的便是到处的伤兵,心不由得收紧,看来那两个说的话没错,这次天魂军真的吃了大亏,可恶的雪儿,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想起他们反复的提及,白流觞被宫北天重创的声音,便急忙的朝着白流觞的营帐奔去。
“绿儿?”刚包扎好伤口的白流觞,回首便看见了急冲冲走进来的绿儿,激动的上前抓住绿儿的肩膀:“你去哪了?我们到处在找你,急死我了。”
“我没事,我没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伤到哪了?”绿儿看着白流觞说,“你知道我受伤了?”白流觞表情怪异的反问道,“对啊。”绿儿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回答道,接着又问:“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流觞却答非所问,“我——我听天疆国的士兵说的。”绿儿蹙眉道,白流觞一听愣了,果然,她真的是天疆国的细作吗?心里失望一片,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雪儿来到他的营帐,说绿儿是天疆国的细作,自己看到她密会天疆国的人,却被绿儿杀人灭口,还说幸好自己命大,逃过了一劫,白流觞自然是不信,可是看到雪儿满身的伤和血,也不得不怀疑。
而今天的战败,显然就是他们天疆国事先知道我军的作战计划,不然怎么可能败的那么彻底,而且不论他们摆什么阵法,对方好像都一清二楚,现在绿儿亲口承认了,这容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