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我们走吧!”男孩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女孩,身边一层灿光。他牵起女孩的小手,走向那阳光最灿烂耀眼的地方。光照的女孩眼睛睁不开,只好用另一只手挡住,挡住瞬间,周围一片乌黑。
“小南?小南!”女孩发现手边的男孩不见了,尽力嘶吼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浑身颤抖着,心像被狠狠抽打的一般疼。嘴中喃喃嘀咕着“小南不要走……”
我刷的从被窝里坐起,这是小南离开的第1075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认真的记着天数,只剩下迷迷糊糊的心痛。
这也是第三次梦见他了,梦里的身影渐渐模糊,努力回想却很难拼凑起他的样子。三次,次数不多,可次次让我牢记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有一种东西,我本以为它叫做习惯,而它却叫做爱。
还有一种东西,我本以为它叫做爱,可它却叫做崇拜。
背上大大的双肩包,买了回青莲小镇的票,不知道是什么在牵引着我。我只是肯定:他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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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手中捏的皱巴巴的车票,眼睛空洞的望着窗外。三年了,有些变了,也有些没变。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有没有变?
“小姑娘?”耳边传来大巴司机的叫唤。“到站了。”
我猛地惊醒。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了。“恩。”我轻声应道,说完,背起双肩包走下了大巴。
一只脚刚跨下大巴,一阵凉风吹来。我嗅闻着,带着丝丝花香,有青莲小镇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也不知道哪可以容纳我。脚像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望着这个车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里的地方,第一次离开他的地方……
脚微微颤抖,是激动,还是害怕?我自己也不清楚。
“让一让!”身后是一声不耐烦的嘶吼。我僵住了,不是因为动不了,而是因为这声音。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可惜不是他。
“喂!听不懂人话啊!”男孩气愤,破口骂道。我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小北,没变呐,还是那样的风风火火。
“神经。”他瞪了一眼我,没好气的嘀咕着,渐渐走远了。忽然,他转头看着微笑的我,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不知道是不是认出我了,我心中莫名的激动,可最后他还是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我。我轻叹一声,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既然来了,我决心也下定了,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很久没打却依然置顶的号码。
“喂,云云啊,找老姐我干嘛?”电话中传来久违的亲人的声音。
我喉咙一紧,鼻头渐渐变得酸酸的。“姐,我回来了。”声音不大,但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云云回来啦?”老姐微微一愣“我去告诉二舅,小姨他们,还有小南。”耳边传来激动的声音。我僵住了。
小南……
他不是走了吗?
“姐,不要告诉了,我很快就会走的。”我拼命忍着呜咽的声音,装着开心的样子。
“是嘛,那你来我家住吧!”她,还是那个关心我,疼我,爱我的姐姐,也没有变。
“恩。”我轻声答应,挂断了电话。
抬头仰望着这片碧蓝的天空,不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但我现在回来了,回来寻找真相,回来寻找我失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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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啊!你难得回来,小姨我给你做顿大餐。”
我被推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盯着老姐,好像要用眼神杀死她一般。不是说不要告诉别人了嘛?
老姐朝我挤了挤眉。来了段哑戏,我靠着那奇怪无比的嘴型,猜出了几个字:小姨正好来借东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有点期待。小姨可是大嘴巴,大概明天整个青莲镇都知道我回来了,包括他。
“云云啊,小姨知道你小时候最爱吃糖醋排骨了,不知道现在你喜不喜欢。”小姨讪讪地笑道。
对于我,他们是无比关心疼爱的。
我看着一桌子菜,自父母过世以后,好久没这样与亲人一起安心的吃顿饭了。我的眼睛微微湿润,微笑着看着小姨,心中充满感激。
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嘴中,丝丝甜味在口中漾出,心里暖暖的。
这是……
久违的家的味道?
“姐,我来吧。”饭后,老姐做足了主人的模样,洗起了碗。我记得以前她可是耍脾气死也不进厨房的大小姐啊!爷爷管的严,要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可天天追着我让我帮忙洗。
“云云,你去转转吧!”老姐擦着碗。“对了,?我记得你最爱吃甜品了,?东街新开了一家甜品店,还有你最喜欢老的那家到了北院边了,两家都挺好吃的。”
“嗯。”我轻声应道。但心里乱乱的,不知道是去东街还是北院。
漫无目的的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青石路上,扑面而来的苔藓味,清清悠悠,幽幽淡淡,淡淡轻轻。
东街,北院一街之隔。我吸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硬币,这是他教我的方法,也是那时我在留下与离开之间选择的方法。
低头握紧这枚硬币,正面是东街,花面是北院。
硬币放在手心,向空中抛去。我闭上了双眼。
“啪。”不是硬币落地的声音!我睁开眼,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帘之中。
“还在用这么低级的选择方式啊!”男孩好听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他伸手递过来刚刚那枚硬币。
我呆愣在那,不敢动,也不敢伸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美丽的梦毁了。
小…小南?
“喂!还不理我了,还是这么小气嘛!”男孩幼稚的幽怨声,直击我的心灵。嘴角微微翘起。
鼻头酸酸的,眼泪早在眼眶里打转了,喉咙一紧,两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哭什么,你个爱哭鬼。”男孩走过来刮了刮我的鼻子,轻轻抱住我。温暖的怀抱,让我卸下了所有防备,泪水如海浪般涌出,一波又一波。
“我才没有哭。”我含糊不清的耍赖。
“好了,你没有哭,我哭喽!”我抬起埋在他胸口的头,一滴眼泪滴在了我的脸上。
“好久不见,白云。”熟悉的男声响在我的耳边。
“好久不见,苏南。”我理了理情绪,撑着张笑脸,黑眸紧紧盯着他,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