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去秋来,每年一到秋季,子风便会带着家族众人去郊区的花山狩猎,今年也不例外。
子风自打子不语的痴病好了便格外关注这个小女儿,更是亲自教她骑射,子不语倒是机灵,不出三日便学会了骑马。这日子风只带了子不语一人,骑马走山间一条隐秘小路,七转八转才来到一棵古树下,这树大得离谱,高的离谱,子不语这个现代来的孩子在这树下目瞪口呆了好一会。
“不语,你来。”子风招呼她过来:“你跪下,在这树下磕三个头,以此祈求先祖庇佑你大病痊愈。”
子不语照做后疑惑的问:“父亲,我们家族祖先长眠于此吗?”
子风摇摇头:“能庇佑我们家族百年基业的宝物在此。虽然谁都没见过,不过家族的继承人每年都是要来参拜的,我曾在此祈祷你病情好转,现在一切成真,来带你还愿的。此地连你哥哥们都不曾知晓。”
子不语不解的点点头:“这里很神秘吗?”
“当然,不能与外人道也,祖先有云,失此宝物,不仅家族覆灭,天下都要大乱啊!”子不语从未见过子风如此凝重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我不告诉别人!我们回去吧,爹爹!”
这几年来,渔阳城子风的生意不仅越做越得意,而且他那个三公子越发出落得一表人才,还有那个一时间成为笑谈传奇的小女儿子不语,这几年不仅痴傻的病好了,还出落得倾国倾城,聪明异常,才华不输于她那几个哥哥,时常女扮男装去学馆听课,每每抛出的言论惊世骇俗又颇有建树,几个夫子不禁感叹如果她是男子则必然是夺得天下之才。
子不语十四岁了,俨然已经出落得如同一个大姑娘,她听得夫人和父亲正在商量给三哥哥说门亲事的事便饶有兴致的跑过去看。
“不语你来得正好,给你哥哥参谋一下,哪家的姑娘适合他。”大夫人虽为继母,但这几年对子不语也是视如己出。
子不语看着看一张张画像刚要说话,仆人便进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您的一位故人。”
来人是一对父女,那男人身着华服,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想必是官宦人家,那女子二十来岁,闺名婷婷,倒是真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还真是看不出来是血缘至亲。原来男人姓王,当年还是一个落魄书生时候被子家接济过,后来考取功名,仕途顺畅现已官居二品,听说子家三公子正在择偶,特意上门来求亲的。
本来北国中官宦地位就是极高的,而商贾虽有钱财但是终究社会地位是低人一等的,这门亲事也算是高攀了,况且那女子形象气质俱佳,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三公子见了也是十分满意,二人八字也是合的来的。子风想着若不是当年仗义疏财,怕是难能有如此好的亲事给儿子啊,于是也就定了下来,本打算年后再办,时间充裕一些,但是王家说家中祖母病危,希望孩子们能年前办了亲事,冲冲喜,免得年后生事端。于是就匆忙的开始准备了。
子不语倒是心生奇怪,莫不是这姑娘不检点,干嘛这么急着嫁人?难道三哥哥要做接盘侠?便提醒了大夫人,可是大夫人早就想到了,派人打听过,王家小姐并无异状。虽然如此,子不语还是感觉惶惶不安,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了大婚当日。
婚礼当日行了礼拜了堂后,子家的晚宴便只留了男女双方家人亲戚,但光是这样,女方家亲戚来人也是足有五桌呢,觥筹交错甚是热闹。子不语觉得没意思,喝的醉醺醺的便悄悄溜出去踏雪寻梅了。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红梅便开了,子不语一身白披风倒是显不出她,她还记得第一年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喝醉过,来到这园子里的樱花树下竟然睡着了,三哥哥就坐在她身边守着她,直等到她醒过来。她想到这不禁莞尔,见那梅树下有一长石,便躺上去,酒意上涌,也不觉得寒冷,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