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分,小黑狗落入困着三人的阵中,三位天心境界老者开始各施手段,雷霆音浪击向小黑狗,只是皆被小黑狗灵巧躲开,三人一点也不心急,在阵中与小黑狗周旋起来,小黑狗几次扑咬过后放弃了这种行为,天生而来的战斗本能提醒着小黑狗现在未必是使用火焰的时机,强行按捺住体内的火焰也开始耐心兜起来圈子。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钱豹与陈元二人有意识地把钟某护在中间,钟某在中心闭上双目,神识勾动天上,天若要下雨钟某便让它晴天,天道怎么运转,钟某便怎么对着来,如此终于触动天道,降下天罚授予钟某指挥。
陈元钱豹二人与小黑狗兜兜转转的时候才觉得极大的压力,这小黑狗怎得如此得天道之宠爱,灵力不见减少,仿佛取之不绝一般,好在钟某此时终于张开了双目,怒目冲向小黑狗,陈元钱豹二人开始后退,小黑狗也开始后退,双目死死盯住钟某,察觉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
李春秋看着小溪水面,极为入神看着李和给木头医治的场景笑道:“徒儿你若想超过为师,那便不能像为师一般一步步走到现在,你想证道,我就放你出去证道,只是为师的拂尘怕是护不得你多久。”
李春秋看到李和与木头已经无生命安危,开始饶有兴趣想着徐露念着得魔道练体功法,李春秋抚着胡须不语,这魔道练体即使练了出来,竟然半点魔道意思也没有,如果不是有些魔道气息的话,也算得一份好功法,只是李春秋头疼于自己早已算到自己两位徒儿没有姻缘,索性放之任之了,情之道走过了方知前面是坦途或是深渊。
李春秋收回思绪,轻拂小溪水面,看着小黑狗与三人的大战,看着钟某又是用出最强的那一招也是苦笑不语道:“与天道做交易,引来天罚实在是伤人伤已,何况还是威胁着天道运转,看来这天道当真没有什么意识,要不怎么傻乎乎地还愿意受着这种威胁?”
小黑狗死死盯着天罚而来,有如雷霆又像是大巧不工的一把天剑直直插入小黑狗额头,小黑狗使出火焰竟然融化了身体,一团火红色火球立马被到来的天罚击灭的一点不剩。李春秋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小徒弟受牵连,只是这种伤害还不够。
三人眼看着小黑狗自身化作一团火球,又被击灭的一点不剩,开始放下心来,有些心急的钱豹早早落下云头想寻着些战利品出来,一点火星随着风起落在钱豹衣角,可惜专心查找小黑狗身体部件的钱豹并未发觉,又一阵风起,火涨,身死。
钟某下意识地察觉不对的时候,钱豹已经被火焰覆盖全身,看着钱豹没有化作飞灰的身体,被火焰揉捏成兽形又慢慢化成小黑狗本来的样子。看到这幅场景的钟某皱起了眉头,只是双手却有些颤抖,陈元下意识里退了两步,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钟某冷哼了声道:“你还有退路吗?你要真不想死在这里就打起精神给我拖住它,我再想些法子。”
陈元看向钟某并未答话,小黑狗身上火焰熄灭后又是扑向了二人,陈元伸手一招云岭间的草木灵力绕于体间,只是这一招手方圆千里的树木就如入了秋天一般树叶开始枯黄起来。小黑狗一爪探去,陈元灵巧转身错开这一击,只是火性灵力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缠向了陈元身边环绕的草木灵力,而后直接被引燃,好在陈元舍弃这些灵力过早,所以尚有逃命的机会。
陈元心急之下回身望去,发现钟某已经开始以天地灵力为源凝成一把巨剑,一剑斩向小黑狗,只是小黑狗有些纳闷似得站在原地,陈元正要松口气时,没曾想这柄巨剑擦着小黑狗头体而过,目的却是阵法屏障,小黑狗察觉到剑并不是斩它的时候早些,所以陈元又要开始兜圈子的时候,小黑狗早已瞄准了他,一团火焰喷去,虽然只烧到陈元的一只手手掌,而且被陈元果断割腕了。
巨剑落入阵法后,先前被天罚气息所引的阵法终于坚持不住,开始颤抖而后阵破。陈元割断了的那一只手,火焰并未熄灭燃烧了整个手掌后,竟然在陈元断手处又接上了,瞬间把陈元化作灰烬,小黑狗把火焰用以血肉引到陈元身上后就转而关注于仅剩的那一人。
钟某先前用天罚无果,反而被小黑狗击杀了钱豹后,就已经开始思索退路了,风雷灵力早都运于脚底,如今阵法终于破了,立马逃脱到云岭之外。小黑狗察觉不到这人气息后,也蔫蔫地回去,在方前与黑虎住的地方又打出一个洞来,嚎叫了声后入了洞中,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钟某终于觉得安全了,正要休息时耳畔传来声音道:“岁数越大,本事不见多高,逃命的眼力见却是谁也比不上,你说是也不是?”钟某身体一僵直接俯身拜道:“参见李前辈。”
李春秋摆了摆手道:“有没有说过这黑狗是我放出去的,还是说你故意不知道来招惹我一下,看着我有没有这个实力来守住它?”
钟某平淡道:“既然是你的,为何你先前不出面?你是故意找我不痛快就直说便是。”李春秋厌恶地摆了摆手道:“这番话实在臭不可闻,怎么都是这副套路,要不你再重新想想?”钟某默然不语。
李春秋闪到下面乡村下面小桥边,坐在桥梁上,钟某犹豫了会还是跟在了李春秋后面,李春秋道:“我就让你明白些事情,也好继续找你的茬。”
钟某道:“洗耳恭听。”
李春秋道:“几天前,我一位很多年前的朋友来找我,问我到底是不是想独吞这入仙界的机缘,我哪里稀罕这个,就说不是,他还是有些不大信,他说反正答应了别人,我要去试试能不能抢到,如果不行就起个头让别人抢,还跟我赌气,说如果你真不想要,那你就别管了,我就说行啊,我不管了,所以我就连云岭都没去,人就愿意跟自己处得来的人赌气,我也不能免俗。哦,忘了跟你说了,他叫李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