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顾行歌更不是矫情的人,她想了一下,就痛快道:“周末吧,如果我我不加班的话。”
叶锦言可以想象得出,当他把这个看不透的丫头带回老宅的时候,家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被家里催促了这么久,用这样的大场面来做反击,他已经开始期待大伯的表情了。
从民政局出来,叶锦言似乎有工作的样子,把叶行歌送回了总局之后,便先行离开。
就在她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行歌?”
顾行歌转过身来,看着高大的男人想了半天:“抱歉,你是?”
男人脸上闪过了失落,无奈的笑道:“忘了?我是秦思锐啊。”
“锐哥?!你怎么回来了?”顾行歌语气里满是惊喜,连眼睛都亮了起来,“你变太多了好吗,再说我专注脸盲二十年啊。”
男人虽然俊朗,五官却显得十分严肃,可现在展颜一笑,却又显得无比温柔:“有点事儿,跟着队长回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随意坐,就算你坐解剖台我都没意见。”顾行歌豪气地一挥手,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看着她的笑,秦思锐脸上的笑意愈浓:“我本来还想回头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法医室向来安静,顾行歌干脆坐到了桌子上:“不过我真的没想到,是锐哥你回来了,我有两三年没见你了吧?”
“你小心点,”秦思锐伸手扶了她一下,“两年半,要不是这次事有点大,我也回不来。”
顾行歌了然:“又是机密任务”
男人点了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你过得怎么样?”
“我?我过得挺好的,跟原来一样。”顾行歌不以为意。
可是秦思锐并不打算放过她:“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是问这两年你父亲他们对你怎么样,我可还记得,你哥当年刚出事,他名下的房产就被转移了。”
顾行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还不是和原来一样?这件事情不用你插手,他们那点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知道顾行歌究竟有多倔,秦思锐叹了口气:“成了,知道你吃不了亏。说点正事,长风的事情,现在有眉目了。”
顾行歌玩着手指的动作一顿,眼睛里的伪装尽数退去,露出了内里的锋芒:“找到人了?”
“不算是找到人,不过是有了线索。”秦思锐皱起眉头,站起身,认真地看着她,“但是行歌,这件事情你知道结果就行,剩下的已经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顾行歌跳下了桌子,想要出门:“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当年死的那个人可是我亲哥!”
一提到和自己哥哥莫长风有关的事情,顾行歌平日的冷静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秦思锐三两步上前,拉住了顾行歌:“我当然知道,长风跟我是过命的兄弟,我的心情跟你差不多,但是这件事情你真的插不了手,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顾行歌想要甩开男人的大手,眼睛里全是怒火:“我插不插的了手是一回事,但是我有权利去知道我哥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死,凶手又到底是谁!”
秦思锐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法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哎我说行歌啊,你……”
来人一抬头,便和尴尬地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