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自己心仪的女神有着如此之近的距离接触,徐翼遥的心理是相当激动的。
轻轻咳嗽了两声,徐翼遥决定摔打打破这个沉默的局面。
“那个,你好,我是徐翼遥,你大学时期的校友。”第一句话就拉近关系,能让对方对自己充满好感,这是徐翼遥在社会上打拼两年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谁知,阮溱溱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你和欧阳哲诚还有潘图颂在大学时候可是铁三角。”
没想到阮溱溱居然知道自己,这让徐翼遥心里不禁有些荡漾,无论在什么时候,一个人第一次中意的人,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有着无法抗拒的感觉。
正要回答,“嘭”的一声,包房门被踢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徐翼遥细心的发现,在看到这个年轻人时,阮溱溱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她收起来了。
想到这里,徐翼遥立马站起身挡在了那年轻人面前,问道:“你是谁?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夜场里都是些醉生梦死的人,喝醉了酒走错房间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年轻人把徐翼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扭过头问阮溱溱:“他是谁?”
阮溱溱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欧阳哲诚的朋友。”
徐翼遥正在惊讶他们居然认识,那年轻人却突然动手了,一拳打在徐翼遥的腹部上,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徐翼遥给踹到了沙发上。
猝不及防的徐翼遥被那年轻人给打得蜷缩了起来。
“陈梓皓,你干什么?!”阮溱溱站起身,娇声喝道。
“我干什么?”被称作陈梓皓的年轻人不屑一笑,说:“哪怕现在欧阳哲诚在这里,他又能怎么样?你就跟我走吧。”说罢他竟走向阮溱溱,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阮溱溱一面挣扎,一面说:“陈梓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陈梓皓哈哈大笑道:“把你摆平了还需要什么后果,在这上海之夜,难道还会有人敢拦我?”
而就在这时,蜷缩在沙发上的徐翼遥一下弹起,撞向陈梓皓。
喝醉了酒的陈梓皓本就有些站立不稳,被徐翼遥这么一撞,整个人就往后倒去,额头一下就磕在桌子边上,随后就一动不动了。
鲜红的血从陈梓皓的额头处汨汨流出,流在地上,鲜红而又刺眼。
而阮溱溱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梓皓。
完了!杀人了!这是徐翼遥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看着那地上的血,他不住的往后退,退到了门口时,打开门就转身跑了出去。
...
回到自己的公寓,徐翼遥蹲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虽不说出人头地,可是日子也能勉勉强强的过着走,可是现在自己居然错手杀人了!想想自己这几年来拼搏下来的事业,想想家乡的父母,徐翼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而且听到陈梓皓和阮溱溱的对话,估计也是某家的富家子弟,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徐翼遥第一次感觉到茫然和绝望。
...
上海之夜,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几名医护人员抬着个担子上了车,不远处,几辆警车正在维持秩序,不停闪耀的警车灯和上海之夜门口的霓虹灯有着分外相似的颜色。
阮溱溱被两名大汉护着走了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宾利,然后车开走了。
接着,欧阳哲诚也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人。
“明叔,这事算一个导火线吗?”欧阳哲诚头也不回的问道。
“二少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是不是偶然,陈家那边肯定会有所动作的。”叫明叔的中年人低声回答道。
“陈老爷子会怎么处理呢?”来到自己的黑色凯德前,欧阳哲诚又问道。
“万幸的是,当时二少爷你没在现场,不然的话,陈家可是会借这个做点文章出来。”
“就算我在现场又怎么样?陈梓皓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陈老爷子不清楚?”冷笑一声,欧阳哲诚接着说:“那徐翼遥怎么办?”
“这个...”明叔停顿了一会儿,说:“你那位校友,恐怕会成为牺牲品。”
接下来就是沉默,良久,欧阳哲诚叹了口气,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
江苏省南京市,拥有着六朝古都的文化底蕴,从古至今,南来北往的人到了南京,无一不感觉到南京地道的文化传承以及浓郁的跃动气息。
一家地下赌场内,聚集着众多赌徒,吆喝声不断,这些赌徒的脸上都弥漫着一种狂热,在这里,仿佛他们就是主角,是唯一。
地下赌场的内部,一个和陈梓皓有着几分相似面孔的年轻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瓶高度白酒,一看就是大街上的那种廉价白酒。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听完之后,年轻人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他的眼角处有个刀疤,三厘米左右。
“有意思,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惹陈家的那头老虎?”年轻人拿起酒瓶,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半,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给我看紧点上海那边的情况,还有,那批货,尽快给阴家那边弄过去。”
...
此时,距离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徐翼遥就在公寓里蹲坐了两个小时,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徐翼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接起来就问道:“哲诚,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没想过,我看到他拉阮溱溱往外走,我只是在阻止他,我没想过会这样...”
“徐翼遥,你冷静点!”电话那边,欧阳哲诚打断了他的说话。
徐翼遥这才开始轻轻啜泣起来,哭的滋味,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等到徐翼遥情绪稳定了以后,欧阳哲诚说:“陈梓皓没死,只是受了点伤。”
听到这个消息,徐翼遥差点激动得跳起来,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你别高兴。”欧阳哲诚接着说:“你最好今天晚上就离开上海,老家也别回了,南下吧,有多远走多远,记住了,我不能再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