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非常认真的思考过关于生与死的哲学问题。
小学的时候,我就曾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以至于后来初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多多少少也和这个脱不了干系。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有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傻的可爱。
那时候的自己,会因为小伙伴们的一句话而跑去某小卖部门口破坏阿公辛苦培养的盆栽;就是因为听了姐姐说的句“想要睫毛变得更长就要把它剪了”的话而跑回家偷偷抱着的大镜子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剪掉;每次跟慧琪去小卖部买零食回来分赃时,她都会义正言辞地跟我讲好朋友就应该分享,而不得不把自己花钱买的零食分了一半给她,但是同样的话用在她身上时,她却说那些零食是她的凭什么给我而被搪塞回来……
哎,等等?怎么现在想来就觉得各种不对劲呢?说好的一起去摘石榴盆栽的石榴的,人呢,怎么跑那么快?还有还有,说好的一起剪睫毛的,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的毛短了?最可恶的是,说好的大家一起AA的,怎么每次都只能光看着流口水呢?
天啊,我的童年是怎么了?我是傻了嘛?
好吧,我承认我自己大脑不太发达,这还是有老妈认证过的。她每次使出别人家的孩子的时候,也总是会说,女儿啊,你怎么就不能像慧琪一样狡猾呢?
让我一个人静静,因为自己突然发觉,自己不仅大脑不发达,连小脑也发育不完全。
详情如何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我的塌鼻头是出了名的,然而看了看父亲,望了望母亲,我突然意识到外力的确是可以改变基因的。
只要是孩子便少不了磕磕碰碰的,记忆中的自己总是会在淋浴时发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淤青,膝盖,小腿,胳膊,手肘甚至尾巴骨。好吧,其实尾巴骨是在第一次滑旱冰为了顺利下坡而造成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小孩子摔跤?就是那种刚会走路的小孩子。
那种学步的状态我一直维持到现在,自己被自己的另一只脚绊倒的这种糗事真的难以启齿啊。
而我讲的则是在我刚上小学那会儿的状态,自己被自己绊倒,不用说肯定是常有的事情,然而最可笑的不是这个,而是那时候的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手,是可以在摔下去的时候挡一下的……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了手的缓冲,整个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必定是脸先着地。然后说到脸,最倒霉的自然要数鼻子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鼻血便成了日常。
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撞伤了鼻子或者上火,中暑什么的,稍大点儿后,也没有那个时候那么爱摔了,但是一早起来洗脸止不住的血,还是让那时候的自己慌了神。
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嘛?
该是那时候盛行的韩剧作祟,自己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曾经疯狂地记录着自己流量,大致推算出计算出自己的发病以及该天的发病情况。
果然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嘛?这件事情瞒着父母,一瞒就是好几年,在自己感叹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发病是不是无药自愈的时候,那天晚上,面对一个喷嚏后满报纸的红点,自己可能瞒不住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于流鼻血变得敏感。对于别人流鼻血可能只是件小事,但是就我自己而言,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初中那段时间还算幸运,鼻血也只是季节性的,影响不到自己平日里的威风。
高中,对的,高中,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挤到高中了,正在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所有的所有都可以就这样安稳度过的时候。
某一天晚自习,所有同学都认真地解答老师白天布置的卷子,鼻腔内突然袭来熟悉的异样感,我丢下了手中的笔,紧紧遮挡住鼻部,一下子溢满的鼻血让自己无法言语。正是如此自己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为确保自己的鼻血不会因为侧漏而被大家发现,用另一只手示意同桌递一下纸巾,慌乱地抽了几张纸巾,便逃也似的出了教室,直奔洗手间。
“为,为什么,怎么会止不住,”疯狂地用冷水冲洗面部鼻腔,但是还是会有大把的鼻血流淌下来,因为害怕泪水也开始在眼眶内打转,“要赶紧止住才能回教室才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可以,不可以……”
我怕,我怕自己就因为这样而死掉,怕自己轻易死掉,留下母亲一个人被父亲欺负,母亲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怕自己没有机会让母亲享福。
一切的胡思乱想都仅仅只会让自己对于未来这个词汇更加冰冷几分。
本来,对于女孩子来讲每个月来那么一次已经够罪受的了,谁还能想到自己来大姨妈的时候上面也是疯狂彪血,有的时候我都会笑自己,就算自己得的不是绝症会不会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对吧?
哈哈哈,然而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得任何绝症,只是单纯鼻腔内毛细血管相对于血细胞来讲要大些,再加上天气比较干燥,自然而然便渗透出来。
是啊,那个时候的自己,由原来的季节性频繁已经到一天之中便会有两到三次,甚至流量也已经不是之前能够比拟的了,影响了日常生活,自然是瞒不下去,母亲带我去了趟医院,得到的除了上面我的解释外,就只有血检报告单上的缺铁性贫血字样,其他的便没有任何异常。
“老妈,你小时候就没有流过鼻血嘛?”撇了撇嘴,无奈地望向了一旁专心十字绣的老妈。
“鼻血?我连感冒都很少得。”老妈脸上表情可是得意,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忘记继续手上的活,“帮我穿针。”
“好的,”我接过针和线,转了转眼珠,看向了一旁躺着床上看电视的老爸,“嘿嘿,老爸……你小时候也和我一样嘛?”
“恩,长大了就不流了,没事。”
父亲深沉的话语让我很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