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圣亦原慢吞吞地说。
“什么?”风微凉傻眼了,这个时代的男人,不是最注重面子的吗?
“我还只是个男孩。”如愿瞧见了风微凉傻眼,圣亦原这才又慢吞吞地将余下的半句话说出来。
风微凉:“……”
“圣……对了,你叫圣什么来着?”风微凉看着圣亦原,语气中满是疑惑。
“亦原,我叫圣亦原。”感情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啊!亦或者说,是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圣亦原觉得有些小小的郁闷,以往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可是怎么这个臭女人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呢?
“圣亦原是吧?你就说吧,那几个人,你到底要怎么才愿意把他们交出来?”风微凉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仰头看向圣亦原。
“很简单,哄我开心,我高兴了,就会把人交给你了。”圣亦原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意,眉眼弯弯。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会开心?”不就是哄小孩儿么?她就不信她学不来。
“女人,有点诚意行不?哪有你这样的?更何况,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自己才会开心呢!”他现在似乎就挺开心的,所以,继续这样下去吧!
“诚意?我他妈还不够有诚意吗?”如果她要真的没有诚意的话,就直接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定住,然后再严刑逼供了。
可这混蛋竟然还敢嫌她没有诚意?这混蛋,存心找抽是不是?
“想哄我开心,第一步,先把你说粗话这个习惯改掉,OK?”说粗话那是男人的权力,一个女孩子,还是贤淑些比较好,免得以后嫁不出去,黑煞盟里就要不少喜欢说粗话的女帮众,现在都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可是好像都还没有嫁出去来着?
改改改,改你个大头鬼!
“好,我改。”只要她在他的面前忍住不说就成了,其余的时间,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管不着。
“很好,那么我们就谈谈第二步吧,第二步,咱们先回去,值班的医生差不多要查房了,若是发现你不在的话,你那个宝贝姐姐可要担心了。”心情好了,圣亦原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好。”她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北野弦的手术应该也做完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至于第三步嘛,等你出院之后再说吧!”圣亦原笑得很欢,也很欠揍。
“……好。”风微凉咬紧牙关,恨恨的走在圣亦原的身后,她觉得,这个家伙就是个虐待狂,他需要的是一个供他虐待的玩宠,而她很不幸地被他盯上了。
风微凉回去的时候,北野弦的手术早已经完成,风夏末一个人在风微凉的病房里等着风微凉,而南倾落则是在北野弦的病房里陪着北野弦。
风微凉一回来,便让风夏末带着她去看北野弦,毕竟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于情于礼,她都该去看看他。
“微凉,你怎么了?”风微凉才一进门,北野弦便眼尖地发现了她同自己一样,是穿着病号服的;风夏末和南倾落都不曾告诉过他,风微凉也住院了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地问。
风微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淡淡地说:“没事,不小心喝了些酒,你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问完,风微凉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才好,伤得这么重,不痛才怪,可是她竟然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真是蠢死了。
“不痛,小伤而已。”跟他以前所受的伤比起来,这确实是小伤而已。
“你现在受了伤,那你什么时候回首尔呢?”已经开学了,他应该不会停留太久的吧?
北野弦浅浅一笑,愉悦地说:“等伤好之后再回去。”
大学的课程,其实他早就已经学完了的,之所以还选择继续呆在学校,无非是因为他不想太早接父亲的班而已。
北野家的家规之一,每一任的继承人只要大学一毕业,就得接手北野家的家业。
“那样你的课业不会被耽误吗?”风微凉有些担心地问,同时心里对圣亦原的怨又加深了不少。
若非他让人来绑架她,那北野弦也就不会因为保护她而受伤,不过说起来,罪魁祸首似乎都是她。
“我可以请家教不是吗?”北野弦玩味地笑着,不过脸上地表情随即僵住,因为笑的时候牵扯到了脸上的肌肉,很痛。
家教?是先生的意思吗?
风微凉有些好奇,不过却忍着没有问出口。
“对了,微凉,那些绑走你的人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脱身的?”北野弦突然想起来风微凉之前被人绑走的事情。
“主谋你见过的,就是在学校里的那个男生,因为我喝了酒,晕了,所以他就把我送来医院了。”风微凉不在意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绑架你呢?”北野弦忍不住问,先是在学校抱了微凉,后又是绑架微凉,那个男生,他到底想做什么?
风微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垂着头,小声地说:“我偷了他的项链,他绑我过去,是为了要我还他的项链。”
可是他越是想拿回那条项链,她就越不想还给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劣根?
“啊?”北野弦有些傻眼,他想过千百种理由,唯独没有想到风微凉被绑的原因会是这样。
北野弦有些好奇,东辰家的二小姐,会有什么东西是她觉得稀奇的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微凉去偷那个男生的项链呢?
是那条项链太特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他在机场的时候得罪我了,所以我便偷走他的项链,作为惩罚。”随便吻了她,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那代价,光是在机场里站半个时辰是不够的。
北野弦不禁哑然无语,不过这还确实符合微凉的个性呢!
“那条项链很特别吗?”如果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的话,那个男生,他是不会在意,更不会想方设法地绑架微凉,只为拿回那条项链吧!
“造型确实挺独特的。”风微凉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在北野弦的眼前晃了晃。
“黑魂链!”北野弦一口叫出了那条项链的名字。
北野家作为一****世家,对于全球范围内较大的黑帮都是比较关注的,所以他才会知道黑魂链。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黑煞盟盟主象征的黑魂链,竟然会落到风微凉的手中。
“你也认识这条项链吗?”风微凉觉得有些小小的郁闷,这条项链很出名吗?怎么连生长在首尔的北野弦都知道呢!
“微凉,这东西,你还是还给那个人吧!”这东西无论在谁手里都是个天大的麻烦,他不想微凉以后的日子永无宁日。
“为什么?”她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耶!要真的还给那个混蛋的话,那多可惜呀!
“你很喜欢这条项链?”见风微凉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北野弦有些了然。
风微凉点了点头,“嗯,这项链很特别,所以我很喜欢。”所以不还了好不?
“如果你真的想要留着的话,那么听我的,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条项链在你手中,否则会有很多麻烦的。”北野弦语重心长地说道。
风微凉虽然很好奇北野弦为何如此慎重,不过见他神色凝重,于是也不多问,乖乖地将黑魂链戴在脖子上,放进了衣服里面。
原本风微凉是打算早些出院的,不过因为北野弦也住院了的关系,所以她才强忍着对消毒水的厌恶留在医院。
第二天,安以静听说风微凉住院之后,中午一放学,她就直接让左允尘带着她来医院看望风微凉。
“Hi!微凉,吃过午饭了吗?”安以静将手中的蛋挞放到了风微凉手边的柜子上面,面带微笑地问。
“还没,我姐姐出去替我买饭了。”这家医院虽然服务挺好,可是这医院里的厨师很显然水平有待加强,做出来的饭真的很难以下咽。
“我给你买了蛋挞,你先吃着吧!”安以静说着,将蛋挞递到了风微凉的面前。
风微凉也不客气,结果安以静手中的蛋挞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没办法,她从早上到现在,可就只喝了杯凉水,现在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所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吃相不吃相的问题啊?
左允尘目瞪口呆地看着风微凉,心里的震惊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顾形象的女人,吃个蛋挞而已,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这女人,怎么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模样?难道是这家医院虐待病人?
将一盒子蛋挞解决完,风微凉这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饿了。
“以静,北野弦也住院了,你去看看他吧!三零二病房。”安以静爱着北野弦的事情,风微凉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提议让安以静去看北野弦。
“住院?他怎么了?生病了吗?”安以静急切地问。
“不是,他……被人打了。”风微凉有些不自在地说,一边用狠戾地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左允尘。
她记得,这个男生跟圣亦原那家伙是一伙儿的,所以没准北野弦的受伤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会吧?”安以静有些不敢相信,北野弦的身手,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不过却也是听说过的,据说,他曾以一敌十,也都毫发无损,如此强悍的伸手,竟然还会被人打得住院,那打他的人,该有多厉害呢?
“你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人就知道了。”风微凉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以静蹙着眉,扭头看着左允尘,“左允尘,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左允尘有些心虚地摸着自己的鼻尖,怯怯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原知道地比较多。”
他只是从犯而已,主谋是原,不关他的事啊!
“你先去看看他再说吧!”风微凉轻声道,“他一个人在这边,现在估计也还没有吃午饭,你去他买一份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