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翊神情凝重的慢慢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太子:“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病……”说重点之前首先要卖个关子,这样显示自己实力比较宏厚。
太子戏很足,立刻神情紧张地问:“太子妃的病如何?”
左翊正想先忽悠几句,外面就响起:“皇上驾到!”
左翊与太子一同起身,跪在门边:“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皇上一撩衣摆,大步走进屋里,向太子询问,“看诊看得如何?”
等皇上落座,太子恭恭敬敬的回道:“恕儿臣办事不力,如今尚未找到好的大夫。”
皇上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人快去看诊,不必管他。
于是左翊又被带上床帐旁,摸着红线,慢慢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淡淡开口:“回皇上、太子殿下,民女方才看出一丝端倪,但是又不太确切,能否允许民女进入床帐内查看一番,毕竟同为女流,相比较于那些男大夫,尚且有些优势。”
“岂可!太子妃身份尊贵,哪能让你上前查看!”太子激动得一语否决。
但是皇上都还没发话,太子瞎激动个什么劲,左翊看看皇上,投去询问的目光,皇上皱着眉头,看了左翊一眼,问:“你可有把握?”
左翊微微一笑淡定开口:“八九不离十。”此时左翊的表情高深莫测,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好。”皇上爽快的答应,“若是诊断错误,可要杀头的。”
面对皇上的恐吓,左翊颔了颔首,撩开床帐,看到一张唇瓣红黑,脸色却发白得吓人的脸,太子妃吃力地伸手将左翊的手捉住,眼中投来激动的目光,她微微张口,用唇形描摹着四个字:救我出去。
左翊翻了翻眼皮,示意自己知道了,俯身装作很认真的检查,然后脸上立刻浮现惊恐状,后脚将自己前脚绊倒,踉跄跌出床帐外,嘴里不忘呢喃:“竟、竟是这种病!”
太子和皇上均吓一跳,身边护卫上前护着他俩,皇上问道:“何病如此慌张?!”
左翊看太子一眼,对皇上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太子不爽:“何事不能当着本宫的面说!”
左翊轻轻啧了一声,踌躇开口:“并非不能,但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之事,涉及到太子殿下本人。”
太子还想说点什么,皇上一挥袖,示意他出去,留下一等护卫和左翊,太子一走,皇上起身背对左翊说:“说吧,若是说得不对,这次脑袋可要真的搬家了。”
左翊缓缓开口:“太子妃患的是。”顿了一下,增加了点悬疑感,“花—柳—病。”
皇上猛地回身,将左翊狠狠盯住,眼里有说不出的震惊,左翊神情凝重的开口:“莫非太子妃遇到的第一个女大夫便是民女?”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知太子妃遇到的第一个女大夫是不是左翊,左翊问这一句,只是想增加为何这么多人查不出病因,而唯独自己是唯一能够通过检查得到诊断结果的大夫的说服力,毕竟……花柳病体现的症状,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与太子妃有那种接触的除了太子,并无其他人,有这种病,也应当是太子传染过来的。这下子皇上也知道了左翊为何要让太子离开才肯说,皇上看了床帐一眼:“可有得治?”
左翊见忽悠成功,摸了摸下巴,轻啧几声:“有是有,这段时间还是将服侍的人隔离开,或者将太子妃移出宫外,毕竟……这种病,容易传染。”
皇上盯着左翊,目眦欲裂:“若是有假,可是要杀头的。”
“不敢有假!”左翊神情大义凛然,表情到位,“皇上您已经说了三次民女的脑袋不安全,民女岂敢造假,若是治不好,民女愿以性命相保。”
“恐怕太子妃的病,不是你的命能抵偿的。”皇上冷哼一声,想要坐下,但又碍于听闻过花柳病容易通过接触病人用过的物品来传染,又站起身来,恐吓了最后一句,“朕会传令下去,暂且将太子妃送出宫外,你暂且去照顾。若是治不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