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翊将那个被劈晕的姑娘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然后装作喝得很醉的模样与胡千余相拥着出门,这样的场景,在青|楼多见,并不会引起注意。
左翊看了看被剥了衣服躺在床上的姑娘,说:“这样是否不太厚道?”
胡千余问:“难道你想与她那啥?”
左翊摇摇头。
……
胡千余和左翊相扶着左右摇晃的走着,声音轻轻地在左翊耳边说:“债主的房间在你的八点钟方向,要如何行事?”
左翊细声回:“开了旁边的狗洞。”
胡千余有一秒的怔楞,才会过意来,那狗洞为何意。
两人摇摇晃晃,左翊忽的整个人抱着胡千余,在他的脖颈处摩挲,胡千余一怔,但还是配合她,即使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两人急急忙忙推开太子隔壁的房间,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是等不及了要办事然后随意推开一间房亟待解决,对于左翊这样临时改变策略的胡千余,表示难以接受,此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看着左翊,心在砰砰地跳着。
左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查看房间的墙壁,对此,胡千余懊恼非常。
说来,这间房还是有人的,而且办事正在进行中,连左翊和胡千余进来都没发现,胡千余飞速上前劈了两掌,将旁边的被子一拉,将两人盖住。
左翊调笑:“胡兄真是眼疾手快。”
胡千余尴尬的握拳清咳掩饰内心的尴尬,左翊就开始拿出一个像是传声筒的东西吸在墙壁上开始听,这玩意一开始并不灵便,左翊改良了几次才能将声音听得清楚,为此胡千余还嗤笑道:“想不到你还会造这东西?”
左翊轻哼一声:“当然,我以前也不是吃素的,要利用身边一切事物创造偷听的工具。”
刚安装好装备,就听到对面似乎刚谈完一个计划,左翊暗暗懊恼来晚了,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抛给胡千余,示意他也听听,胡千余学着左翊的模样,将传声筒吸在墙壁上,对面有淡淡的说话声,不算很清晰,却听得清楚。
话说那边,太子赞赏道:“宫主果然爽快。”
飘窗柔媚的声音缓缓升起:“当然,这一次,助你夺得皇位,我们寒玉宫定当全力以赴。”
太子哈哈一笑,起身上前,坐到飘窗的隔壁的椅子上,伸手搭在飘窗的腿上,声音蛊惑:“那么……”手也不空闲,伸手将飘窗拉到腿上坐着,拥着她,“今晚我们?”
飘窗娇羞的作势推了推他,没推开,便说:“两年前你还说要娶我们宫主,如今,你又……”
未等飘窗说完,太子已经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含住,狠狠咬了几番才罢休,说:“那人已经死了,你跟死人有什么过不去?”
这边左翊听了许久都还没听到重要的内容,正被对方逼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对方提起自己,与胡千余交换了下眼色,继续听。
“她容貌比我娇美可爱,也是宫主的女儿,更是南祁国的公主,是大千富商的千金,出身比我高贵,却手无缚鸡之力。”
太子轻轻皱眉道:“想不到得到了你这么多的愤恨,她倒也死得值得。”
左翊这边正听到一个巨大猛料,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对方说她死得其所,咬咬牙,腹诽道:丫丫的,我让你们永无翻身之地。
还没诅咒完,那边飘窗已双手环住太子的脖子,说:“那么,太子应当要如何回报我?”
太子思忖了一番,唇一勾:“太子妃如何?”
飘窗心花怒放,自动将身体贴上去,舌尖舔舔太子的唇瓣:“爷可要说话算话。”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太子妃么?做梦吧。
可是左翊那边却是不知道太子的心理活动,刚想撤下传声筒,太子的声音又起:“没想到那丫头,竟有如此多重的身份,据我所知,仅仅是左坪的女儿而已,南祁国和左元国又是怎么回事?尚且我听闻,千岝去的西域那边,动|乱的临边,不就正好是南祁国么?而南祁国的邻国,不就是左元国么,你的出身,便是左元国?”
飘窗恨极别人提起她的出身,但碍着对方是太子,仍是回道:“寒玉宫的原身便是左元国,那死丫头的娘亲便是寒玉宫的宫主左泉,左泉是左元国的公主,可惜,现在左元国早已覆灭,而左覃原本便是南祁的王爷,本来左覃和左泉两相般配,但愣是被大千的左坪插了一脚,说来,戴着这样的绿帽子,左坪对左翊倒仍是亲生女儿般疼爱。”
说到这里,左翊想起一开始断头台上的左坪,心中一堵,确实,那时的目光,并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