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翊刚回到床上打算睡觉,却听到窗又被打开,霎时惊醒,坐起身来,来人一身华服,正是她的邻居,千岝。
“两年未见,千岝变得成熟稳重了。”左翊看着他赞叹道。
千岝绕了屋子一圈,在桌子前坐下,说:“这屋子不错,住得还习惯吗?”
左翊点点头,竟不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也……带了点愧疚,两年前一声不响的“死了”,也没告诉他,确实不太合理。
“既然住得习惯,那……”千岝站起身来,来到左翊床前,俯下身,轻声说:“是不是给我交代一下两年前的事。”
千岝的呼吸喷在左翊脸上,痒痒的,有淡淡的松香的味道,左翊说:“交、交代什么?”
千岝慢慢越凑越近,左翊越退越后,千岝顺势将左翊禁锢在床上(咳,如果起个名字的话,应该就叫床咚),声音微冷:“你说呢?”
左翊歪头想了想,说:“你这个姿势说话也比较困难,我们起来说好吗?很辛苦的”
千岝严肃道:“就这样说。”
左翊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啊。”见千岝没什么回应,左翊就说,“那时候得罪了太子又是逃|犯,你说,还有比死更好的办法了吗?”
听到死这个字,千岝瞳孔一缩,道:“诚然,你的死,真是个绝妙的办法。”
“是吧。”左翊兴奋起来,“你也觉得我这个办法甚妙是不是,我也觉得,虽然冒险了些,差点让胡千余断了一只手,但、但好歹我们也起死回生了是吧。”
千岝眼里的寒气慢慢的散发出来,再次逼近她:“我记得,上次你是这样对我的,是吗?”他慢慢凑近她的耳朵。
左翊想了想上次是哪次,突然想起好像在某月某日调|戏过某人,便突然红了脸,调|戏这事儿吧,当对方还很单纯的时候就比较好,如今某人经过两年岁月的洗涤,变得越发老练啊,不,越发纯熟,不,越发……会啊。
所以,现在被反调|戏到底是怎样!
左翊急急推开他,涨红了脸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调|戏你啊。”千岝严肃道。
“……”左翊气结,“我是你能够随便调|戏的吗?”
千岝皱眉道:“我并没有随便调|戏啊,我很认真的。”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左翊使劲儿推开他,却无奈,千岝现在人高马大,比两年前又高大了一点,长得也……帅了那么一点,气质也……成熟稳重了那么一点,正好,是左翊喜欢的类型。
但是就算这样,也是要矜持一下的,好歹,也要装一装,她说:“我告诉你!我这人不能随便调|戏的,像你这样又帅又多金的,我可是要死缠烂打的。”末了补了一句,“不行,你现在马上就要去西征了,到了那边,小命就难保了,我可不要做寡妇。”
千岝挑眉:“哦?这么快就想做我的王妃?”
左翊“噔”的一下,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自嘲道:“我差点忘了你的身份呢。”